须臾,只见一个极为美丽身着黄色罗裙,发髻高绾,环佩铃铛的少女,一手横举着一根漆黑如墨的弯弯扭扭的棍子,进入了场中,在她的身前身后,总共四位长衫老者护持,他们一脸肃穆!
“打狗棍!”
“竟然是打狗棍!”
议论之声瞬间传遍全场,叫花子们也停止了疯狂攻击。武清和武一刀俩人如今变成了两个血人一般,兀自站立在尸山血海之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叫花子一个个怒目而视,盯着那少女高举的打狗棒,打狗棒多年未见,如今出现,到底意欲何为?
不过叫花子中的年长者已经收起了竹竿,慢慢地,叫花子大阵也开始撤阵,根本没有把武清二人放在眼里。
那黄衣少女上了城隍庙台阶,而后举起打狗棒,那四名老者依次排列左右。有一人喊道:“打狗棒在此,丐帮弟子,还不来见过帮主!”
场面为之一静,片刻,叫花子们放下了手中的竹竿,而后大呼道:“见过帮主!”
“我老麻子不服!”只见一个老乞丐手中握着竹竿,肩膀上放着一只癞蛤蟆,他佝偻着背,一双鹰眼露出怨恨的目光,身后跟着一大群乞丐。
黄衣少女秀眉微皱,声如黄莺,问道:“打狗棒在此,你如何不服?难道你没听说过上代帮主红莲前辈已然传位于我了吗?”
“你?你就是那宇文素娥?那小丫头?”老麻子依旧目光如鸷,盯着黄衣少女!
武清也是一愣,这名字咋这么耳熟呢?
“没错,本姑娘便是宇文素娥,你身为丐帮弟子,还不拜见吗?”宇文素娥依旧风轻云淡,声如黄莺,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老麻子放声大笑,而且长笑不止。
宇文素娥身旁的老者大怒,呵斥道:“老麻子,你个名不见经传的叫花子,竟敢如此无礼,莫不成我丐帮帮规是儿戏吗?”
“我呸!丐帮帮规?你们竟然跟我说丐帮帮规,你看看这满地的尸体,这满地的鲜血,难道不是我丐帮弟子的尸体吗,难道不是我丐帮弟子的鲜血吗?还有,还有你们身后那庙里,玄武湖中,我上元县丐帮弟子尽皆被人诛杀,你们可主持过公道?你们只是在扬州逍遥快活吧!我呸,还跟我老麻子提帮规?”
全场皆寂,唯有老麻子的怒骂声飘扬着,仿佛诉说着曾经上元县乞丐的悲惨故事。
半晌,宇文素娥一字一顿地说道:“那你可知凶手?”
老麻子双目怒火滔滔,转身,指向武清二人,说道:“就是他们!”
武清勃然变色,大怒道:“你放屁,谁你妈杀你们一群叫花子呢?”
老麻子冷冷一笑,伸出竹竿指了一圈,“这些不是你们杀的吗?”
武清无话可说,武一刀想辩解,叹了口气,做了个双手合十,口喧佛号,不再动作。
宇文素娥秀眉微皱,娇声道:“老麻子,是谁指认他们就是杀我上元分舵弟子的凶手呢?”
老麻子冷笑道:“自然是小川子了,小川子,给咱们的帮主说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小川子!”
老麻子一连叫了几声,竟然没人答应,老麻子一愣,怒视着武清二人,说道:“一定是你们杀了小川子!我要给小川子和兄弟们报仇!给我杀啊,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