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清弟都比我们高了,真的是一个俏郎君啊。”红衣女子走到武清跟前,盯着武清的脸,仿佛要从上面找到点当年熟悉的感觉。
“妹妹,公子如今贵为国公,你不可无礼。”裴盈有些恼怒。
武清赶紧说道:“两位姐姐,快些进府,盈姐姓格直爽,好似男儿,小弟实在欣喜不已。”
武清着实没有想到裴氏姐妹会来这洛阳看望自己,说真的,这个时代男女虽然开放,但远未达到自由交往和自由恋爱的程度。但几年前的相遇,给了武清无限的憧憬,至今让他难以忘怀。
进了府,武清吩咐晚宴,并把裴氏姐妹请入书房奉茶。如今大唐饮茶颇为流行,往茶水中加入香料等,而武清去除了这些东西,喝的是原汁原味的茶叶,并且也不再把茶叶做成茶饼,而是采摘新茶之后经过杀青、揉捻、干燥之后,散装起来。为此武清让李老头在大唐各产茶区买了不少茶山,而清心茶坊的饮茶方式也逐渐被推广开来,更多的文人雅士也开始习惯了这种饮茶方式。
就茶叶这一项,武清在一年当中就获利十万贯,更不要说稀饭包子泡菜和油条豆浆煎蛋了,在大唐的几个大城,如杭州、泉州、广州、成都、太原等都有分号。尽管这些商铺明面上都不在武清的名下,但实际上都控制在武清的手中。
武清亲自为裴氏姐妹烹茶。看着一丝不苟的武清,裴氏姐妹心中多了几分感慨,当初那个夜晚,她们也只是好奇这个神童,没想到如今竟然长成了大人模样,甚至比很多成年人都要高大许多。
须臾,淡绿色的茶水流入白瓷盅中,而后武清把茶水分别推到了裴氏姐妹眼前。
“这是产自剑兰道雅州名山的蒙顶石花,请两位姐姐品尝一番。”
姐妹二人,裴盈抓起茶盅就喝掉了,裴柔则是轻轻地伸出手臂,优雅地捏住茶盅,而后宽袖一遮,浅尝了一口,而后放下,微微闭了闭眼,说道:“果然非比寻常,很美,也很苦,奴家在太原的茶坊也喝过,只是似乎没有这么苦涩。还有这坐具,真个儿奇形怪状的。”
“姐姐,这有什么奇形怪状的,我坐着感觉还蛮舒服的。”
武清笑道:“其实这是因为小弟我坐着难受,我看到胡姬酒肆的矮凳,便设计出了这样的坐具而已。大唐恐怕也就我这里才有。”
“清弟,你可真聪明。”
裴盈丝毫不矫揉造作,姓格直率,武清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轻快。
武清也通过聊天中,得知裴氏姐妹的父亲来到了洛阳做官,她们虽然年已十六,但还未婚配,便跟着来到了洛阳。没想到却听到了武清被打入天牢的消息,两姐妹都是情义之辈,没少央求族叔裴炎和裴行俭。没过几天,太子准备大婚,大赦天下,武清居然没事了。她们这才到了武府看望武清。
就在武清和裴氏姐妹欢聚的时候,太子李弘和太子妃裴氏也进行着大婚。武清没有被允许参加太子婚礼,武氏倒是去了。
身穿大红喜服的太子李弘和裴氏拜完天地后,被送进了合璧宫的绮云殿。而武清和裴氏姐妹饮宴也达到了**,因为过了出坊门的时间,所以,武清早给二人安排了院子,姐妹俩也安心下来,尽情欢饮。
酒宴上,裴柔抚琴,裴盈舞蹈。此刻二女俏脸微红,神态微醺,不知不觉间,有一种意乱情迷的感觉。
而裴盈更是抽出短剑,裴柔怀抱琵琶,音符跳动,伴有金戈铁马之音,仿似十面埋伏一般。裴盈身形一展,金鸡读力,须臾间,伴着忽缓忽急的节奏,施展起剑术,不,应该是剑舞。
武清从未看过剑舞,如今看到裴盈的剑舞不禁眯起了眼睛,奴仆们早已屏退,堂中只有他们三人。
随着裴盈的剑舞,武清壮怀激烈,取过毛笔,蘸了墨,而后寻了块空白的墙壁,挥笔而下。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山盟海誓两相悦,一朝别离两茫茫。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只恨君王不看顾。十面埋伏琵琶曲,剑舞名动天下知。你情我浓带笑看,他曰相聚几何时。莫管杯中值万钱,会须一饮三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