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辛弃疾告别稼轩多年的农业,昂首转向工矿业,从第一产业向第二产业的初级产品这个档次迈开大步的当口,二世祖吴曦到了特区之后,也在为吴氏集团的产业升级在谋划。
吴曦刚到时,消停了两天,随着伤势好转,吴曦哪里还能在医院老实呆着,径直住进了悦来酒店的套房。
此刻吴曦正侧坐在一张特制的椅子上,这张椅子的右半边是空的,靠背的左半边只有半截,吴曦左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右半边屁股悬空,背靠着椅背,从正面来看,倒也并无什么不妥。
这会儿白肯德正在跟吴曦汇报有关业务和投资,右臂受伤的白二也在一旁坐着,白二这厮年轻体壮,一条右胳膊被被土著的木矛戳中,扎下去深深一个口子,都见到骨头了,当时担心白二这胳膊要报废,谁知这小子身体强健,恢复了几天,右胳膊居然又能动了,看来没什么大事,白二的右腿也被土著的竹矛所伤,不过只是皮肉之伤,如今一点也不影响白二走路。但白二既然是因为忠心护主而受伤,这会儿就有了坐着的资格。
吴曦本来带了若干心腹过来,结果一场台风,其他心腹都葬身鱼腹,这一次跟来的就剩下了一个白二。白二这货吧,有时候不那么灵光,但胜在忠心,这一次若不是有白二,吴曦还不知道能不能从狂风大浪中逃出生天,所以,吴曦准备培养一下白二这个忠心的部下,因而也让白二跟着听听。
吴家也参与了这一次购买技术,有鉴于四川是吴氏的天下,谁也没有这个胆子与吴家来争,于是四川一路的六项技术生产许可都被吴家拿下,当然名义上是吴家派出的手下中标。
此外吴家还拿到了广南西路的两项技术生产许可,白肯德当初得了吴曦指令,除了不抢临安的,其他任何一路,吴家都要当仁不让插一杠子,现在抢下来广西的两项,一项是炼焦,一项是铅笔技术,抢下来之后,白肯德就觉得问题来了。
白肯德忧心忡忡地道:
“将爷,广西那里两项生产许可是争到了手,不过我们对广西两眼一抹黑,将爷你看,这如何是好!”
吴曦这时候二十七岁,以前只是一个虚衔,手下便称公子爷,这会儿当了真的将军,白肯德便改称其将爷,吴曦听了心中受用,嘿嘿!总有一天等什么时候自己当了一路主将,那时便该有人叫自己大帅了。
吴曦略一思忖,一眼却看到白二在出神,便随口道:
“白二啊,他们都不敢去广西,我看好你,我看你白二去广西,必定不会让我失望,对吧!”
白二对焦炭是什么毫无概念,铅笔倒是见过,但铅笔如何做,根本就是一头雾水,白二拿左手乱摇,急急地说道:
“公子爷,啊不,将爷,小的可没有那个能耐,小的只想跟在公子---将爷身边,一切有将爷拿主意,小的只管听命于公子---将爷,要去广西做那些焦炭、铅笔,还是让别人去吧,公子---啊将爷明鉴,随便找个人都比小的有能耐。”
“白二你真真是个蠢才,放着这么好的机会都不去,叫我如何说你呢!好吧,既然你自认蠢才,那就让别人去吧。”
白肯德一看吴曦那样子,嘻嘻哈哈的,不像是生气,便连忙问道:
“将爷你看,派谁去为好?”
吴曦一瞪眼,道:
“这还不简单!这事好说!我们不是对广西不熟吗!找两个广西本地的商家就是了,我们当大股东,他们当小股东,懂了吗!”
“还是将爷的主意高啊!你看,在下怎地就没有想到这一招呢!”
这马屁拍得很及时也很到位。吴熙心道,白肯德白在特区呆了,一点都没有与时俱进的意识。
“白肯德啊,叫我怎么说你好呢!你在特区这么长时间,特区流行股份制都流行好久了,唉!你怎么也跟白二一样不开窍呢!”
白二躺着也中枪。
吴熙马上又想到另一件事:
“哦,我忘了一个事了!你看,我受了一点小伤,把许多事都忘了。肯德啊,我交代你要不惜代价偷师茅特首的技术,我问你,除了这六项花钱买到手的,别的技术,有得手了的吗?”
一提到这个事,白肯德就感到难堪,就是不想吴熙提此事,吴熙偏偏提起来了,白肯德哭丧着脸,说道:
“将爷啊,属下无能,至今没能得手,还请将爷给我多一些时间才行。”
吴熙望着白肯德,诧异道:
“茅庚那么多技术,难道一项技术都搞不到手吗?”
白肯德摇头。
“将爷,茅特首的那些技术,人所不能,都说只有神仙才能通晓,要偷师,难啊!”
“你说说看,玻璃技术,难吗?”
“难!知道配方的少之又少,据说有的丹药只有茅庚用那玄妙的炼丹术才能炼得,别人压根就无能为力。”
玻璃这项技术,茅庚可谓是严防死守,一时半时难能让人学去!其中的纯碱,就是不传之秘,寻常人接触都接触不到。所以,白肯德将制备纯碱归结为炼丹术,他也是道听途说,白肯德花了钱,买到只是一个传说,传说中的茅氏炼丹术很神奇,白肯德只是人云亦云而已。
“那,镜子呢?”
“听说用了水银,具体如何制出奇妙的镜子,这其中的秘密一时无从知晓。”
“那肥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