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越来越难拒绝他,似乎只有与他密密地结合在一起,才能让她感觉到她仍然还是她。
可是,她不敢要孩子!
她连自己都前路都看不清,有了孩子,只会成为拖累。
而且她还担心万一原来的沐凝回来,她却离开,这个由他们骨血孕育而成的宝宝会不会面临危险。
但是最让沐凝不能释怀的还是被他欺骗那件事。
她不敢去想,如果当一切的真相揭露,她真的还能像现在一样,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留在他身边吗?
沐凝觉得自己的心好乱,也好矛盾。
明明猜到了真相,可是她竟然没有勇气去正视。
沐凝不由苦笑着起身,站在镜子前,她理了理衣领,遮住脖子上那草莓似的痕迹。
也许是做的多了,她已经适应了他,而他每次又都会体贴地给她涂药。
即使还会疼,但快乐却更多。
她是喜欢上他了吧,所以明明心里有怨,她却仍然难以拒绝他。
可是——
沐凝想到这,突然有些烦躁。
“在想什么?”好听的声音陡然在身后响起。
沐凝受惊,猛地扭头,一眼便看到容楚正微笑着站她身后,看着她。
清晨的阳光初初升起,空气中飘散着花香,她就这么怔怔看着他,似是在确定到底是不是他!
“怎么,不认得我了?”容楚好看的凤眼里浮现出暖意,他走过来,从后拥住沐凝纤腰。
他的动作是那么自然,待到闻见那股熟悉的龙涎香味,沐凝忽然有些恍惚。
但她并没有挣扎,而是任他搂着她。
只是她的眼睛却落在容楚左手上,但他的手掌却掩在了宽大的袖子后。
沐凝犹豫了下,伸手想去翻他的衣袖,但容楚却在此时缩回了手掌,放在了沐凝肩上。
他搂过沐凝,垂眸凝望她清澈干净的大眼,柔声道,“我有点事要处理,我安排人保护你先回帝都,我随后就回去!”
“你——”沐凝本来想问他要去哪,但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你小心!”
“你关心我?”容楚的笑容一霎灿烂如那春晓之花。
“你想多了!”沐凝颦眉,扭头避开他的碰触,她打算出去透透气。
容楚突然一把抱住沐凝,他在她耳边呢喃,“再等我几天,我将一切都告诉你!”
这一瞬,沐凝看着远方,她眼中的光彩竟是渐渐黯淡下去。
……
简单收拾了下,沐凝已然坐上了马车。
容楚在一旁叮嘱了半天,沐凝都有些不耐烦了,土豪大人也睡醒好几觉了,他这才作罢。
又去嘱咐叶冰小心保护,方才让这支在五十青龙卫与一百黑风骑重重保卫下,比铁桶还要严实的车队离开。
然而,也就是在沐凝的车队消失在前方,容楚转身打算回别院之际。
陡然间,一道红色的身影冲到了容楚面前。
“恭王殿下,小女知道一个关于恭王妃的天大秘密,不知恭王殿下有没有兴趣知道?”
白韵儿等的就是沐凝走的这一刻,她要在容楚面前揭露沐凝那个假装清纯的贱人!
她敢肯定,只要她说出那个密码,容楚一定会勃然大怒,毕竟还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戴绿帽子的。
所以她才会瞅准时机,她就是要让沐凝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到时候,容楚再回帝都,肯定会将沐凝彻底废掉,说不定还会一剑杀了那个贱人!
白韵儿说完这番话后,藏在薄纱后的妩媚眼睛便定定看着容楚。
她本是想扑到容楚身边的,她相信还没有男人能抗拒得了她的媚功。
但容楚身边的侍卫太强悍,一剑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白韵儿只得站在离容楚一丈开外的地方,热切地盯着容楚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容楚此时闻言,也转了身看向白韵儿。
虽然白韵儿蒙着面纱,但容楚还是一眼就认出眼前的女人就是害得他家笨鸟重伤坠崖的那个无耻女人。
“什么秘密?”容楚不由挑眉,凤眼眯起精光,他淡声问道。
“恭王殿下,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能不能借一步说话!”白韵儿现在是巴不得能够登堂入室,那样的话她就可以施展媚功,好去迷倒容楚了。
容楚目中光芒闪了闪,他望着白韵儿那副急不可耐的模样,点点头,“你跟本王进来!”
说罢,他一拂衣袖,身形翩若惊鸿般入了府门。
白韵儿见容楚竟然真的允许她进去,不由大喜过望,连忙跟了上去。
而且她跟在容楚身后,越看他的背影就越着迷,以她阅人无数的经验,她知道眼前男人肯定天赋异禀。
如果今天能够和他春风一度,那她就是死也愿意!
想到这,白韵儿心中不由再次嫉恨起沐凝来。
凭什么,沐凝那个贱人就能享用这样的极品男人,而她白韵儿却只能沦为万人骑的女人?
老天真是不公平,给了沐凝所有得天独厚的一切,连那么优秀的两个男人也都为她鞍前马后。
哼,不过沐凝的好运也将到头了,今天之后,容楚必将对她厌弃!
容楚进了书房,坐在书桌后,他抬眸,看着眼前一身妖媚气息的女子,问道,“什么秘密,现在可以说了?”
白韵儿却拿眼去瞥站在容楚身边纹丝不动的溥公公。
溥公公冷冷扫白韵儿一眼,眼中毫不掩饰鄙夷。
“本王很忙,没时间与你在这闲话,如果你没话说,那就领三十军棍滚出去!”容楚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他的嗓音也冷了下去。
他不喜欢,不,是十分讨厌白韵儿身上那股子脏浊的妖媚气。
这个女人和他冰清玉洁有如一张白纸的笨鸟根本就无法比!
脏,是他对白韵儿的直观印象,恐怕这女人的裙下之宾已如过江之鲫。
数都数不清!
就这样连花娘都不如的女人竟然还妄想他,真是不要脸之极!
其实方才在外面,容楚早就看出白韵儿看他的眼神不对,充满了风騷和赤,裸的引,诱。
若是平时,他根本看都不会看她一眼,说不定心情不好时,还会命人挖了那对眼睛。
只是今天他听白韵儿说知道笨鸟的秘密,让他心生好奇了而已。
而且容楚也想知道这白韵儿当初到底为什么要害那只笨鸟,以笨鸟那样与世无争的性子,白韵儿与步清澜怎么下的去手?
白韵儿见容楚生气,她生怕他真的会赶她走,于是连忙上前一步,刻意压低了嗓子,做出一副妩媚的模样,神秘道,“恭王殿下,难道您就没发现恭王妃与雪龙教简教主的关系非常暧昧不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