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担心初夏多想,周老爷子补充了一句,就算没有当日的事儿,肖家也会针对周家的,双方政见不同不是一天两天了,周爱萍嫁给肖玉文,那纯属意外。
当然,肖家爬的这么快,更属意外。
周家没有一个人,把这件事儿怨怪到她的身上,这让她心里很熨贴也很感动,更是多了一种要和周家同甘共苦的决心。
不管是不是借上次的引子报复,反正,起因是缘自与她,搁一般人家,可能首先要怪到她身上,认为她是红颜祸水了。
哪怕是周老太太,自始至终,也没有指责她一句,甚至还有让她脱离这个家庭,免得受牵连的意思。
没从这个年代生活过,但是,关于这个年代的书刊影视也多多少少的接触过,她能明白周家人的担心绝对不是多此一举。
这个年代的某些人,就是以整人为乐,证据?那是什么东西?就象前几年大学教授和专家们被关牛棚,有理可讲吗?
“明天,把我爹娘他们送回去吧。”初夏神色认真的看着周蜜康,“我已经嫁给你,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这辈子,自然就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你是团长还是小兵,或者是别的什么,我都是你的妻子,这是事实,证都领了,你想反悔,晚了。”
“傻瓜……”周蜜康僵硬的面色多了一丝柔和,“你明白不明白现在周家面临的是什么状况?”
“明白!”
“明白你还往里撞?”周蜜康叹一声,认真的看着初夏,“放你走,我也不舍得,可是,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走这一步。
如果我真有点什么,做为我的妻子,你是危险的,初夏,我不希望因为我,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听我的话,明天咱们去办离婚,然后,我会求荆伯伯关照你,虽然……”周蜜康的眸中闪过一丝苦楚,“虽然这是我极不愿意的,可是,他是我现在能想到的,唯一可以放心托付的人。”
说的直白点儿,就是要和她离婚,然后,让她嫁到荆家去,呵……,初夏气极反笑:“你倒是挺会替我打算的,连婆家都找好了?”
“初夏……”周蜜康捂住脸,“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这样做,你不知道肖玉文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那天看你的眼神,已经明确的暴露了他的心思,如果我出了事儿,他第一个下手的就是你。
他可不是象我这样的君子,如果落到他的手里,初夏,后果我不敢想,所以,我宁可在此之前,明确的失去你。这种失去,我痛苦,但是,还有希望。
如果之前知道事情会有这么突然的转变,我,或者不会那样待他,当然,不那样做,我心里会非常难受,但是,为了不让你受到伤害,我可以忍。
荆伯伯是中立派,荆爷爷的门生遍天下,哪怕是肖家所在派系的掌舵者,暂时也不敢动他。
所以,在这么急的情况下,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把你托付给荆伯伯,初夏,我相信邪不胜正,但是,你等不起。”说到这儿,周蜜康起身,一把将初夏拥入怀里,紧紧的抱住,再松开,转身就往外走。
这是和她告别?!
这男人,永远的这么自以为是!
“站住!”初夏以从未有过的速度,跑到他的面前,伸开手臂拦住他,“你说完了,还没听我说呢,这样离开,是尊重我吗?”
周蜜康将视线转向一边:“说吧。”
初夏指指床:“你,过去那边坐着听我讲。”
周蜜康站着不动:“在这儿就好。”
“不好!”初夏摇摇头,“娶我是你要求的,结婚证是你自己办的,现在,要离婚又是你一句话的事儿,你把我当什么?如果不想一条人命交待在这儿,你就听我的,老老实实的坐好,听我说!”
见她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把小刀,还像模像样的抵在了自己脖了上,周蜜康手指动了动,终是没强行夺下她手里的刀子,而是听话的坐到了床边:“好了,你说吧。”
初夏把小刀子从脖了上拿下来:“该说的我都说了,没什么好说的,反正,离婚我不同意,至于说肖玉文对我打什么主意,只要他不怕死就行。”
“咳!咳!咳……”团长筒子被某人的大话呛的连连咳嗽起来,半晌,才一脸无奈的提醒,“林初夏,他怕不怕死,估计都不是让你吓的,麻烦你先看看自己的体格,再衡量衡量自己的能力,最后再决定要不要说这种大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