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柏脸狰狞的可怕,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被人当众数落,而偏偏这个人是谷倾芸,要不是现在辰帝关注她,又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不好出手,打赢还好说,万一打输了怕是真要贻笑大方。
此刻在众人眼里都以为是他让她,却不知道连他一下也试探不出谷倾芸的深浅,在这消失的几天里谷倾芸去做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而在人前谷倾芸只是胡编了一个故事,就让人深信不疑。
这样的一个女人跟以前那个傻头傻脑一心只想嫁给他做柏王妃的傻子根本可以说是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人,北辰柏心里也是暗暗后悔,为何当初要写下休书,不然不管怎么样,谷倾芸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可现在休书一起,让这件事徒增众多变数,这只小野猫身上如今的毛发都带着刺,让他有种掌控不了的错觉,他真能收服她吗,北辰柏心里不禁打上了一个问号。
这样的女人如果一旦成为他的敌人,那将对他造成不可估量的威胁,这样的女人要么降服让她助他一臂之力,要么直接消除以绝后患,但是北辰柏暂时还不想走最差的一步。
在北辰柏看来谷倾芸之所以对着定北候步步紧逼,恐怕也和他当日在天香楼说的一番话有关,她奈何不了他,只能将仇恨暂时撒在了倒霉的定北候身上,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但是他也不想失去了定北候这股势力,可是如果帮了定北候那谷倾芸对他的恨恐怕会愈加的深,北辰柏蹙着的眉头都快拧成一根麻绳了,这个问题当真棘手了。
北辰柏内心不住纠结时,纳兰文涛何尝又不是,他算上汇天钱庄存的银子也也只有三百多万两银子,要是真付出一千万两银子,恐怕得把整个侯府搬空了不可,到时他可真就睡马路边去了。
谷倾芸勾起好看的凤眸,斜眸冷睨,北辰柏你不是很爱管闲事吗,怎么现在我被一脚就成了哑巴了,这么没种,也来威胁她了,当真可笑的紧。
谷倾芸见着纳兰文涛铁青着脸,勾唇妖娆一笑,“纳兰侯爷不说话,那我就当是认同后者了,来人,给我进侯府搬东西抵银子。”
就在这时一个美妇和一个老太婆一群人拥着赶了出来,看着谷倾芸,那美妇顿时朝着谷倾芸一巴掌打了过去,“就是你害的我的文燕失踪的,我要你抵命。”
谷倾芸冷冷一笑,这样的泼妇也想打她简直自不量力,来历不往非礼也,谷倾芸的动作比之那美妇还快,还狠。
一手扣着她的手,一手抡起手骨“啪啪”连扇几个耳光,耳光声声催人耳,打完手一甩,那美妇就蒙着倒在了地上。
这样的废物也敢来打她,果然和纳兰文燕一个德性,仗着家里有点势力耀武扬威,这样的人就是犯贱,找打。
“嘶……”周围的人忍不住又倒抽几口冷气,这谷倾芸当真不客气,那女人也真是傻,明知道谷倾芸连着侯爷也不放眼里,还硬要往枪口上撞,这不是吃饱撑着没事做,找抽吗,难道她真以为在侯府,是她的丫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当真可笑的紧。
打她还真脏了她的手,谷倾芸打完拿出一块丝帕擦了擦手,一脸轻蔑的看着那美妇一眼,转而看向纳兰文涛,“这么不懂规矩的人,我就替纳兰侯爷教训了她,让她知道应该懂些规矩,不是什么人都能打的,我想纳兰侯爷应该感谢我才是。”
这谷倾芸说的什么话啊,打了侯爷夫人,居然还让纳兰文涛感谢她,真是胆子够大,要知道一边还站着北辰柏呢。
那美妇一下被打蒙了过去,捂着滚烫的脸,哭着说,“侯爷,你要为我做主啊。”
纳兰文涛气恼地看着他夫人,他怎么会娶了这么一个白痴的女人,没见着连他都不敢拿她怎么办,你居然还妄想去打人家,打死也活该。
北辰柏脸色沉了沉,沉沉的声音响起,“够了,三小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将会挑起两府之间的冲突。”
北辰柏再不出手也不行了,这谷倾芸太过狂妄了,狂妄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谷倾芸淡淡一笑,“哦,柏王难不成想做和事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辰帝来了也没用,怎么柏王想替他还?”
北辰柏手骨紧了紧,算你狠,你给本王等着以后本王娶你进门,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一把扇子打开,装作偏偏公子一般,“既然这事是本王一时疏忽,那本王也有责任,本王替定北候还。”
谷倾芸心里冷冷一笑,看来你柏王府当真有钱,怕是贪墨了不少民脂民膏吧,既然你想做好人,可以,那就让他出点血,
勾唇妖娆一笑,手一摊,“谁还都无所谓,既然柏王如此有钱,那拿钱出来吧。”
北辰柏脸上一阵尴尬,该死的谷倾芸,他出来的匆忙哪会料到谷倾芸会一副油水不进,非要今天就将银子全部还清。
“本王身上没带那么多银子,明ri你来柏王府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