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捣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扳扳脚趾头也知道,当然是雪兰那丫头捣的鬼,往日里谷倾芷可没上欺凌小姐,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不能放过了,也让她尝尝这种被人鄙视的滋味。
谷倾芸当然也知道这事,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好在雪兰也没说其他什么,只是说大小姐今早突然醒来被小强吓得一下变成痴傻女,也亏雪兰这丫头想的出来。
虽然雪兰这丫头千叮咛万叮嘱过谁要是说出去就跟她不客气,但是世界上哪有密不透风的墙,再怎么隐秘的事情也会漏风。
史氏整个人顿时一冷,“莲儿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谷倾莲耸耸肩,淡淡的说,“还用听吗,现在整个谷府都知道了,但是莲儿相信大姐肯定不是惊吓所致,是不是娘?”
史氏叹了一口气,无奈点点头,“不错,这事还得怨我,要不是急着想去教训谷倾芸那死丫头,让着芷儿也去看戏,可是却没想到那死丫头现在变了个人似的,机警的很,不仅不把娘准备的参汤喝下,还让交来老祖宗……”
史氏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说了一边,谷倾莲听的心惊肉跳,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去,不然她定也会向大姐一样,这个谷倾芸可是难缠的紧,上次诗会的事她白白挨了她一个巴掌,如今又是大姐这样,这口气是谁也难以下咽。
“娘,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史氏拉着谷倾莲的手,“娘已经被老祖宗禁足了,在老爷没回来之间不许踏出翠香苑半步,如今娘只能靠你了。”
谷倾莲点点头,一手搭在史氏的手背上说,“娘,你放心,大姐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回来,绝不能让大姐平白被人欺负了。”
谷倾莲嘴上虽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另一个念想,她虽然很恨谷倾芸,但是如今的谷倾芸在谷府仗着老祖宗在,她的地位比之史氏也要高出不少,跟她作对明显没有好果子吃,再则史氏已经不是以前那史氏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现在还硬碰硬最后输的那个人肯定是她们。
史氏低头看着含着手指头不停吸着的谷倾芷,冷冷的说,“不用你说,娘也知道,这口气娘一定要讨回来。”
如今的史氏居然还妄言要报仇,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境况,真是可笑之极,谷倾芸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谷倾莲轻声说,“娘你听莲儿一句,现在我们应该避其锋芒,从长计议,不然只会反伤了自己,到时娘在谷府的地位怕是真要不保了。”
史氏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如今的情况让她哪有心思在考虑这些,一看到芷儿变成如今这样子,她就恨不得将谷倾芸挫骨扬灰。
“这事娘自会安排,现在娘要你去办一件事。”
谷倾莲凤眸一蹙,疑问说,“娘你说吧,只要莲儿办得到的事一定帮娘。”
史氏含着笑,点点头,“这事对于你来说一点不难。”说着史氏起身走到榻边将手伸进枕芯里面,取出一把令牌,转身将其递给谷倾莲。
谷倾莲看着这不也就是一把普通的令牌,娘为什么要给她,拿着令牌看不出所以然,“娘,这是……”
史氏挥挥手,谷倾莲附耳上去,史氏对着谷倾莲轻咬耳朵,听的谷倾莲惊讶连连,史氏沉沉说,“这个秘密只有娘一人知道,现在也是该动用它的时候了。”
谷倾莲心如小鹿般狂跳着,眼眸中闪过炽热的眸光,手不由得紧紧捏紧着这把令牌,重重的点点头,“娘放心,莲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史氏凝重地望着谷倾莲,“万事小心。”
谷倾莲将令牌收进自己的怀里贴身放好,点点头,“娘,如果没事那莲儿即可动身了。”
“在你去之前在帮娘办一件事。”
“什么事娘?”
史氏冷冷的说,“近日周氏库里的银子怕也用的差不多了,你去支会声各掌柜的,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给周氏银子,我看她没钱怎么掌这个中库。”
谷倾莲凝着眉,“娘,掌柜们能听我的话吗?”
史氏笑了笑,“这个你放心,娘给你写封信过去,他们看了自会听了。”
这些掌柜的可全是她千挑万挑的心腹,对她可谓忠心耿耿,史氏唇角凝着一抹冷冷的笑容,周氏即使我在翠香苑不出去,我一样收拾的了你。
谷倾莲拿过史氏的亲笔书信告别史氏离了去,史氏却没发现在谷倾莲走出门口之前,唇角闪过一抹不易觉察冷笑,史氏怕是做梦也不会想到谷倾莲会阴奉阳违。
居然还笑声盈盈,只要他们能出手,天底下还没有他们杀不了的人,谷倾芸你别怪我史氏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不应该把我惹急了,虽然心疼那块令牌但是能让谷倾芸死也是值得的。
史氏心情徒然舒畅了许多,一把扶起谷倾芷,将她的手从嘴中拨开,“芷儿,手指怎么能吃呢,娘这就带你去吃吃。”
谷倾芷痴傻一笑,“甜甜的,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