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氏居然变了个人似的居然给谷倾芷强灌参汤,她不是最疼她女儿的吗,怎么她自己非但不肯喝这参汤却硬要灌谷倾芷喝下去,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众丫鬟心里满满的疑惑。
难道说这参汤中真有问题不成,可是三小姐和香芋不都喝了依旧好好的,为什么大小姐和史氏却不肯喝,现在史氏又一反常态的样子,让整件事情更加的扑朔迷离了,但作为丫鬟的她们可不敢去问,有句话说的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反正事情没发生在她们身上,她们只是最低贱的丫鬟而已,有些丫鬟倒喜欢史氏出事,这样她们就不用这么担惊受怕的过着,三小姐是那般维护自己的丫鬟,可是史氏和大小姐呢,她们只会对她们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更有甚之不高兴时无辜抽打她们,犯了事更是被落了个发卖的结果。
谷倾芸一个响指响起,人已悠哉的退到一边的竹榻之上手半支着头一双清冷的凤眸淡淡看着她们母女两人,唇角勾着一抹淡魅的笑容,她倒要看看这对母女怎么演下半场戏。
史氏一个激灵人悠悠清醒过来,看着谷倾芷那怒睁着双眸死死盯着她看,眸光深处透着无尽的怨恨,芷儿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看着她。
目光往下移只见此刻她一手还抠着她的嘴,手里赤然拿着参汤的碗,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人不由得踉跄连退数步,手中的碗也幡然摔落而下,落地开花,清脆的声音奏响而起,但史氏听来却犹如一把锋利的利剑直戳她心窝,一股钻心的痛席卷而来。
双手猛地抱着头,使劲地想回想起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对芷儿做出这样的事,她是爱她的,可是却偏偏做了让她痛不欲生的事。
谷倾芷整个人都傻了,为什么一直口口声声说要让她做柏王妃的娘亲,最后却要一手毁了她,她要变痴傻了,她不想,她还要做柏王妃,她不能变痴傻。
谷倾芷手骨死死的紧握着,鲜红的鲜血顺着指甲缝丝丝渗透出来,仰天长吼一声,“啊……”
声音凄惨无比,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颤,大小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喝了参汤之后竟变成这般模样。
谷倾芷阴骜着脸,一双幽冷的眸子闪烁寒光,双手猛地掐住史氏的脖子也不知道哪里的力气,一把竟将史氏按倒在石桌上,咬牙切齿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可是你亲身女儿啊。”
谷倾芷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知道史氏为何如此对她,她可是最清楚不过蚀心草的威力,几乎无人可解,浑然不知道这一切在她们进入香寒居要害谷倾芸的那一刻,她的命运已经被谷倾芸掌控了。
史氏被谷倾芷掐的面红耳赤快要喘不过气来,也不顾谷倾芷是她女儿,奋起一脚踹在了谷倾芷的小腹之上,谷倾芸淬不及防一个趔趄倒退几步重重地坐倒在地,本能的手支地不然定是被史氏这一脚踢得爹妈都不该不认识了。
史氏双手摸着脖子猛咳几声,大口喘着粗气,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着坐倒在地谷倾芷,史氏忙不迭上前去扶,眼眸中尽是满满的痛惜,“芷儿,娘亲扶你起来。”
得来却是谷倾芷冷漠的伸手抓着史氏的手,伸头一咬,一双死寂的眸子盯着史氏直勾勾地看。
史氏疼的猛的一甩手,将谷倾芷再次甩倒在地,史氏吃痛的收手,刚反应过来谷倾芷的头已经撞在地上,震得她眼冒金星。
史氏惊叫一声,“芷儿……”也不顾自己手上深陷的牙齿印溢出血来,赶忙将谷倾芷扶了起来,毕竟她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心连着心,抱头哭着一双幽冷切骨的眸子死死盯着悠哉靠在竹榻之上的谷倾芸。
声音竟带嘶哑,“谷倾芸你这个妖女,刚才是不是你对我施了妖术。”只有这种可能,不然为什么她对刚才所做之事全然没印象,好像刚才有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出现之后她就这样了。
“嘶……”周围的丫鬟倒抽几口冷气,这大小姐和史氏究竟演的哪一处,怎么打起来不说,史氏还说胡话,她们刚才明明看见是史氏自己硬灌的大小姐喝参汤,难道这一切都是她们在演戏,就是想将三小姐归类为妖女,让官府把她抓了去,她们越想越觉得这样。
翠云手骨捏紧紧,一颗心更是无比胆颤起来,以前她可是帮着史氏对三小姐百般欺凌,她可不是傻子,反而很聪明,联想到天一院那事,再看着如今三小姐对付史氏和大小姐之手段高明,怕是日后她也逃不脱被发卖的结局,不行,看来得趁着三小姐还将注意力放在史氏大小姐身上,她必须离开谷府,反正她这些年也存了些银子,到时回乡过日子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