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北辰轩的突然失踪,虽然府上的人装作如无其事,就像他们说的北辰轩去体擦民情了,但是程虎却是对其中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主子定是保护谷倾芸去了。
程虎带着自己的亲信乔装打扮私下秘密去寻找,却已经苦无结果,已经失踪整整五天了,这让程虎也有些坐立不安了。
难道他主子真出事了,可是以他主子的身手怕是十个他也不一定能够胜过北辰轩,就算超一流高手也不是他的对手,被人暗算更是不可能。
突然想到文翔学院西边有个断魂崖,难道他主子掉下去了?
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他心里,可是北辰轩虽对谷倾芸有好感,也不至于做出那样的傻事跳下去救谷倾芸,那可是万丈深渊,跳下去纵使你武功在强也必是一个结果——摔为肉泥。
程虎除了这个可能再也想不出其他可能了,眼睛猛的睁开,走了出来,“来人,给我备马。”
一人迅速将马牵了出来,程虎一跃上马疾奔断魂崖而去,他要证实他主子是否真跳下崖去。
程虎虽然推断的没错,但是已北辰柏这样谨慎的人又岂会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最终程虎只能空手而回。
但是他坚信他主子吉人天相绝对不会有事的,现在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等,什么也不要做,以免露出马脚让北辰柏怀疑到他主子身上,那他就算死一百次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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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最着急的怕就是谷府的老祖宗了,这五天来都没合过眼,一合上眼就让她想起她那苦命的孙女,老祖宗身子骨本就不好,在经过这连番折腾哪吃得消,这不又病倒了,急忙送回房内传了于大夫过来。
老祖宗靠在抱枕上,迷迷糊糊说,“你们都我去找,我老婆子还死不了。”
于大夫蹙着眉头,嘱咐道,“老祖宗你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以你这身子骨现在需要静养。”
老祖宗那可肯依,硬要下榻来,“你胡说,我老婆子身子骨好着呢。”
谢氏连忙扶着老祖宗,脸带关心之意,此刻的她春风得意,史氏因没有及时告诉谷倾芸的事情而被罢了中库,由他谢氏暂代中库,而谷倾芷因错不该带谷倾芸出去,也被禁了足,又加之老祖宗身体抱恙,这个家几乎掌握在了她手上。
“老祖宗身子骨当然硬朗着,可是老祖宗你想,现在柏王他日夜在找三小姐,而三小姐虽未音信,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万一三小姐回来看见老祖宗你这样子,你说她心里该有多痛,多伤心啊。”
史氏一边冷眼观着,小人得志,别以为你拍得了老祖宗的马屁就能稳掌中库,她这么多年来执掌中库可不是白掌的,现在所有的店铺掌柜可都是她史氏的人,那些原本不听话的也早已被她剔除出去。
史氏心里冷笑连连,谢氏啊谢氏,你不该掌中库,更不应该得罪我。她虽然暂时不掌中库了,但是实权还是在她手上,谢氏如果要使用银子向各掌柜拿,没她点头怕是一个子都提不到。
老祖宗顿了顿,看着谢氏,“对,芸丫头定是一时贪玩在和我们躲猫猫,平时她最爱玩的就是这个!”
谢氏忙点头,“可不是嘛,老祖宗你别想太多了,现在你主要就是好好修养,府上的事臣妾会分担着做的。”
老祖宗点点头,再次躺回了榻上,“谢氏,将军还没回来吗?”
老祖宗可是让谢氏连写两份加急信送往谷震庭那里去,可现在已经过了五天却依旧每个回信或者赶回来。
谢氏凤眸一转悠,含笑说,“将军可能在路上耽搁了,怕是也快到了,老祖宗你放心,将军一回来我立马来汇报您。”
老祖宗沉沉地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寄托到柏王身上了,希望早点找到谷倾芸,也好让她宽宽心,慢慢地合上了眼睡了过去。
于大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屋内只留下了郑妈妈一人照看着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谢氏对着于大夫笑脸吟吟,“于大夫辛苦你了,彩荷送送于大夫。”
史氏冷哼一声,甩袖就要走,却被谢氏喊住,声音带着一丝得意,“二姐,三妹原本也不想夺二姐的中库之位,奈何老祖宗亲自发话了,三妹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以后还望二姐多多说教。”
史氏冷着脸,带着嘲弄之音,“那二姐在这恭喜三妹了,三妹以后府上的日常开销可就归三妹所管了,三妹可不要弄错了。”话音未落已带着丫鬟离去。
谢氏嘴角抽动着,看着史氏的背影,冷笑一声,你现在还神奇什么,你以前对我的,我也会如数奉还。
谷倾莲一把挽住谢氏的手臂,“娘,你看见没有史氏刚才那嚣张样子,分明就没把娘你放在眼里,还真以为她还掌着中库那时呢。”
谢氏含着笑,“放心,她们怎么对我们娘俩的,我们也要她们尝尝这滋味。”
“娘,我白天看中一个面饰,想置办一副……”
谢氏一手放在谷倾莲的手背上,笑意浓浓,“好,好!女儿要什么娘都给你置办,谷倾芷享受的我女儿怎么能没有。”
谷倾莲轻笑一声,“娘你对女儿真好。”
俨然一副小人得势的样子,她还真以为掌了中库所有的银子就全归她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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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寒居
自谷倾芸失踪后,除了偶尔老祖宗过来一下,就再也没有人来过这里。
好在谷倾芸留下了银子,但是为了找她们小姐,花钱如流水般,在这里没权没势的她们,只能用银子去托江湖中的人士帮忙找谷倾芸。
可是银子渐渐的少下去,却依旧没谷倾芸的一点音信,如果人死了起码还应该有具尸体才是,可是谷倾芸好似在人间蒸发一般。
无论她们花多少钱,多少精力,依旧做着无用功,银子见了底,人依旧没找到。
雪兰坐在门口台阶上,眼眸中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的流个不停,红彤彤的眼袋已经肿的像水袋一样。
“小姐你到底在哪里,雪兰好想你。”
雪梅一手搭在雪兰肩上,强忍着不哭出来,安慰说,“雪兰姐,小姐要是只要你又哭了怕是又要取笑你了。”
雪兰看了一眼雪梅,站起身来擦去眼中的泪水,眸光变的异常的鉴定,“对,我们不能哭,都是北辰柏害了我们小姐,我们一定要为小姐报仇。”
雪梅重重的点点头,两人手相握着,“对,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要把武功练好找北辰柏血债血偿。”
谷倾芸生还渺茫,现在的她们已经只有练好武功替她们小姐报仇。
雪兰心里顿时一暗,“可是以我们的武功就算再练个十年也打不过北辰柏!”
北辰柏的手下她们都打不过,更不要说去守卫森严的柏王府刺杀北辰柏,怕是那时人还没看到北辰柏,她们已经被乱刀砍死了。
“十年不行,我们就二十年,二十年还不行,我们就三十年,再说我们不只有两个人,城郊外还有我们的同伴,只要我们众志成城,没有什么事能难道我们的。”
雪兰眸光徒然一亮,泛起希望的光芒,“对,只要我们有决心,总有一天我们能为小姐报仇。”
看了院落里那熟悉的一切,要为小姐报仇断不能在留在这里,留在这里迟早有一天会被北辰柏发现她们的意图,两人很默契的点点头,“雪兰姐你暂且在这里收拾下需要带的衣服和银子,我去外面买辆马车去。”
雪兰点点头,“那我们分头行事。”
雪梅买来马车停在后院门口,径直走了进来只见雪梅肩上背着一个包袱,手头上提着一个包袱,恋恋不舍地看着这院落里的一草一木,眼前一幕幕画面不断的浮现,这里有太多她的回忆了。
强忍着眼泪不流下来,此刻她发誓不能在轻易掉泪了,她要学会坚强,她要为小姐报仇,这也是唯一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
雪梅缓缓走进,一手接过雪兰手中的包袱,轻声说,“雪兰姐,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等你想这里时可以抽空回来看一眼。”
“我们走吧!”雪兰最后又回身看了一眼香寒居。
雪兰左近马车,雪梅紧接着也跳上马车,挥动马鞭,车轮毂滚,不辞而别直往城郊庄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