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大方却不急着说,只转眸望小龟。
小龟咧咧嘴:“你直说就是。”
骆大方苦笑了一下:“小龟你恕我直言:你跟辛欢现在的关系太近,我不得不多担心一层。你虽然是黑马的创始人,但是黑马毕竟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我得为所有的投资人和员工负责……”
小龟挑了挑眉:“你是怕我向辛欢泄露了秘密。”
骆大方说:“其实我更希望你反其道而行之:你应该将辛欢那边的事情,更多地告诉咱们。”
小龟转了转指间的牙签:“你知道,这事儿我只看自己的心思,不会听你的。奥”
骆大方也只能叹息。明摆着,小龟不过是将黑马当成一个洗.钱的壳,仿佛并不关心黑马真实的经营情况,所以黑马的得失半点都扰不了他的心。
白书怡便笑:“小龟,如果你再这么不上心,那我也算了,何必还继续给黑马投钱?索性就让黑马这个壳子倒了算了……反正到时候真正损失的,又不是我嘉和的钱。”
小龟眯起眼睛。
白书怡随即一笑,伸手过来按住他手背:“听大姐一句话,别分不清公与私。如果黑马经营不善,那你从前打过来的那些巨额的现金流便会暴露,警方便会调查这些现金的来源……小龟,你要想真正摆脱从前的身份,你就只能让黑马发展得越来越好。”
小龟抿了抿唇,点头:“好,我答应你们,今天的谈话,我不会泄露给辛欢就是。”
骆大方这才放心,说:“正面迎敌的话,我们黑马也要制作同样的真人秀节目;釜底抽薪的话,嘿嘿……”
骆大方的话说完,饶是小龟,面色都是一寒。
会后,小龟先行离开,白书怡打量着小龟的背影,按住骆大方。
“大方哥哥,你怎么看小龟?”白书怡问。
骆大方忖了一下:“我能说我从一开始就很怀疑他么?按说他是白家人,咱们就都是亲戚,可是我却总觉得他跟咱们不是一条心。”
“只可惜从他刚到白家,先生便早早承认了他的身份,并且明确吩咐过,不准咱们随便再有所猜测……先生的话,便没有不对的,我便只能将自己的怀疑都压下来。可是说实话,我觉得他来得十分诡异。”
白书怡点头:“如果我跟你说,我私下里去查过他的身份了,可是尼泊尔那边却传来奇怪的说法。”
“怎么奇怪?”骆大方面色也是一整。
白书怡按了按手腕上的一串佛家七宝之一白砗磲串成的手串:“……年纪不对。”
骆大方也一愣:“他难道不是白家人?那先生当年为何那么草率地认了他?还有,那他创建黑马,又是图什么?”
白书怡叹了口气:“那边的争夺很厉害。你知道么,一直有人想要他死啊……”
“哦?”骆大方也是愣住。那陌生国度的黑白相争,饶是骆大方,也无从想象。
“所以黑马,大方哥哥你得帮我小心看住了。”白书怡幽幽地说:“虽然他是最大的股东,可是却不能事事都只听他的。既然他对公司不上心,我们索性架空了他。”
白书怡不由得想起,当和仲听说小龟虚虚实实打听和家故事的时候,也说对这个小龟要多留几分心才好。
以及父亲,那么一向心思缜密的父亲,当年怎么会那么草率地就信了小龟?
pk第三场的准备会,辛欢斩钉截铁说:“和郁必须要止步,决不能进四强。”
如果让他进了四强的话,那岂不是真的要在《美人图》给他留下一席之地?她不能冒这个险。
黄松三人都有些为难:“和少的表现实在太好,我们不好抓住软肋。”
辛欢努力撇掉脑海中依旧飘然不去的那晚记忆,努力忘掉那晚她跑回去,拥她入怀的他。
辛欢终是萧瑟一笑:“……你们抓不到,我却能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