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沐紫瑶睁大眼睛,害怕地说着。
黑衣人狠狠地说道:“没有但是,不过,你也无需害怕。这药放在饮食之中,每天半匙,中毒之人不会有任何异样。到了一定的时日,药石无灵时,也不会呈中毒现象,死时只会象身体被掏空,太操劳了,突然疲劳病死而已。你绝对不会被怀疑,你就放心地做,只要不被人发现,你就绝对安全无事。本王又怎么舍得你死?只要一切事顺,将来,你就是本王的皇后!”
“真的不会有中毒的表现?”沐紫瑶还是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但是,美丽的蛇蝎眸子中,却迸发出一不做,二不休的恶毒和决绝之光,紧紧地捏着那包药粉,果决说道,“好!我做!但是,你可得记住了!将来,我要你的后位!”
“那是当然!”黑衣人的眼睛里划过一丝笑意,那笑,其实非常地寒冷。
“…… ”
盏盏宫灯高挂于树梢上之后,月色下的战王府如蒙上了一层金色的轻纱,越发地散发着王者的气势。
沐蝶灵让人准备了最丰富的一席夜宴,摆在战王府上的花园里,宫灯高挂,千树万盏,显得无比地奢华而夺目。她在为她的夫君战王殿下布置一个饯行别宴。
段逸尧将明日出兵之事交待妥当后,急急地赶回到战王府上时,已经是晚上了。
不知灵儿有没有休息?还是又跑出去了?还是,那小丫头会不会躲起来偷偷地哭鼻子呢?都有身孕的小女人了,却还是一个小丫头呢。段逸尧回来就满脑子的想着灵儿,正大步流星地走着。
一个小太监见到他,显然象是在候着他的,马上小跑上前道:“殿下,王妃娘娘吩咐,如果战王殿下回来了,就到花园里去。王妃娘娘在花园里摆了宴席,正等殿下回来用膳呢。”
“嗯,好!”段逸尧正担心着,灵儿会不会坐卧不安,一直在担心着他出战的事情。没想到她居然有心情给他在花园里摆宴席了,这让他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然后转身就向花园里走去。
才走了几步,突然地,一阵美妙的琴声破空传来,让他愕然怔愣了一会儿,然后,又是莞尔一笑。他的灵儿果然是不同凡响的灵儿啊!不象别的女人那样,哭哭啼啼的,居然能抚琴为别,显然是灵儿想让他安心,不想让他太过牵肠挂肚,特地为他抚琴而歌。
果然,到了花园外,远远地,就看到一排排的宫女和小太监们,已经将一个宴席摆好了,就只是等他入席。而,长长的宴席首座上,灵儿正坐在一张古琴前抚琴呢。
她,宫装华美,如仙似幻。虽然头发总是喜欢梳得十分简单,却无论她梳妆成什么样的发髻,穿得如何地简单,瞧上去,都象一个仙子下凡般,那气质美丽脱俗,天然的千种风情,万般妩媚,让人移不开眼睛去。
而她此刻唱的歌真动听!犹如天籁之音,悦耳美妙,让人顷刻之间就坠入她的音魔之中,莫名地心弦为之强烈地颤动。他这才惊觉,他竟似还没来得及听过她唱歌跳舞?
“银河迢迢多少路,山在等,雨丝丝。来时谁穿云破雾,相见时难,小别依依,抚琴为君舞。临行饯别花园里,醉酒狂歌沙场去。风萧萧兮战神出……凯旋归来,夫妻情深,宫灯挂千树。”
“啪啪啪啪!”他忍不住地给了她一阵掌声。那些站着的丫环们也跟着鼓起掌来。
“灵儿!你的歌声真美!听了令人荡气回肠!为夫,一定会赶走北狗,凯旋归来!”段逸尧走到灵儿的面前,伫足,如玉树临风,俊美无铸。笑着听灵儿将一曲抚完,直至她那纤纤的素手在琴键上划下一个休止符。他脸上的担忧终于因为灵儿的琴歌之声去了不少,俊雅的脸上漾起了甜甜的笑容。
沐蝶灵抚完了一曲,才从琴键前站起来,如一只粉蝶般,轻盈地扑到段逸尧的面前,伸手绕进他的腰间,贴着他道:“尧尧,你一定饿了吧?都这么晚了,灵儿在等你用晚膳。你是不是连晚膳也忘记了?”说着,就是一个责怪的眼神。都这么晚了,他还没吃饭,令她心疼了!
段逸尧是有意要等到回来陪灵儿用膳,他也知道灵儿一定会等他一起用膳的,才没有跟出征的将士们用膳,只是不得不地饮了几杯酒就赶回来了:“灵儿,以后可要按时用膳!你刚才唱的歌很好听,又是你那个时代的曲么?我没听过。”
“嗯,喜欢么?等吃完饭,我再唱给你听,我跳舞也好看噢!”沐蝶灵牵着段逸尧的手,拉着他,坐到膳食前。
“只要灵儿开开心心,那就好!灵儿要是跳舞,那当然好看。其实,灵儿或坐或站,就算是做个小泼妇叉腰骂人也好看呢!”逗趣地说着,段逸尧见灵儿穿着的衣裙领口有点儿低,而,面前站着一排的侍卫,宫女,太监等,就扬手一挥,让人都出去了。
沐蝶灵道:“尧尧,这么多的菜色,我是预备很多人吃的,今天一起吃啊!你要把他们都叫出去么?”
“那我们用完之后,就赏他们吧!”段逸尧说着,说得极自然。他是古代的皇子,阶级观念自小以来就习惯养成了。沐蝶灵却是连丫环侍卫小太监……等等,都可以同桌吃饭,没有一丁点儿的贵贱观念。
说着,段逸尧用手拉了拉她的领口道:“以后不许再穿这件衣裙,犹其是我不在身边的时候。”
“这衣裳?”沐蝶灵低头一看,衣裳都遮得严严实实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