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小护士低着头回答，表情有丝不自然，但是季流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伤心中，没有发现。

盛世看着季流年的脱力的靠着他，哭的不能自己，手什么无意识的攀着他，盛世觉得自己是多么享受这种相处的模式。

她这般的依赖他。

等季流年哭完，发现自己已经在盛世的怀里了，她连忙站起来擦干净眼泪。

“女人的眼泪真是没玩没了。”虽然是一句抱怨的话，但是里面却没有一丝不高兴的意思。

“不喜欢可以不看。”季流年下意识回一句。

哭完，她觉得轻松很多，黄总活着的时候也很痛苦，伤病缠身，过不了正常生活，说不定去死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解脱呢。

季流年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季流年把黄总所剩不多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在一个盒子里发现了一些纸条。

都是他们之间的对话。

季流年没有仔细看，只是小心的收起来，想在黄总下葬的时候一起烧掉。

晚上在房间单独面对盛世的时候，季流年有些不好意思，不仅仅是因为在他面前流眼泪，更加是在她脆弱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安慰她的居然是盛世？

这样的场景她是想都没想过的，但是它确实发生了。

没想到恶魔也有温柔的时候。

季流年在睡着之前，她对着呼吸已经平稳的盛世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准备闭眼睡觉。

而在睡觉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里面没有一丝刚睡醒的不清醒，他把怀里的人压在身下，表情有些不明显的得意：“你要谢我的地方太多，还是肉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