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多了,也只是伤愁而已!
“孩子已经走了,走了好些年了……”
秦兰的声音,已经隐隐发颤。
她想哭,但还是压抑住了。
看着秦兰这副脆弱的模样,景蓝泉到底没能忍住,一伸手,还是像从前那般,习惯性的将她扯进了怀里来。
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给她温暖和抚慰。
忽而的拥抱,让秦兰措手不及,却也因这突来的温暖,让她眼泪如决堤般涌了出来。
“别,别这样……”
秦兰挣扎着从他的怀里退开来,“景市长,您是有身份的人,我们……”
“别跟我说这些讨厌的话!”
景蓝泉依旧不等她话说完,直接打断,目光落在她还泛着泪痕的脸上,眸色柔浅了下来,伸手,替她去拭干眼泪,“别哭了。”
秦兰下意识的躲了躲,心跳却在不期然间加速,“景市长,你是有妇之夫……”
景蓝泉搁在空中的手,微微顿了顿,忽而道,“我离婚了!”
秦兰微鄂,抬头,惊诧的看着他。
景蓝泉点点头,“我离婚了!真的。”
秦兰面容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惊讶?错愕?不解?欣喜?还是因时光的脚步而怅然若失?
或许,都有吧!
景蓝泉从西服的内袋里抽出一张名片来,递给秦兰,“上面有的联系方式,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还有,抽个时间陪我去祭拜一下我的女儿……”
提到自己已故的女儿,景蓝泉长叹了口气,胸口闷闷的,特别不是滋味。
深沉的看一眼对面的女人,转身,欲走。
“等等……”
秦兰忍不住叫住了他。
景蓝泉的脚步,一顿,回身,看她。
深敛的眉目间,似噙着几许不易察觉的期待。
秦兰有些局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他给叫住了。
“有事?”
见秦兰很是不自在,景蓝泉又追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事。”
秦兰摇摇头,“只是刚刚听到你说离婚了,有些惊讶,那你现在……一个人住吗?”
不得不承认,即使到如今了,她却依旧……还是放心不下他。
景蓝泉深意的睨了她一眼,眸色微闪,隐晦莫测,点点头,“一个人。”
“这样……”
秦兰笑笑,“请了保姆吧?”
“没有。”
景蓝泉如实回答。
他不需要保姆,早中晚饭都会在单位解决,晚上回家里睡一觉而已。
人活了大半辈子,基本的清洁工作,难不倒他。
秦兰也没料到会是这样,想了想,还是尽可能大方的笑了笑,“如果一个人实在太无聊的话,也可以来自己儿子家窜窜门的,呃……反正以后,我们俩也要成为亲家,总的说来,也算一家人!”
秦兰十指相交,紧张的搓了又搓。
景蓝泉难得的笑了,“对,一家人……”
那笑,太熟悉。
即使过了几十年,却依旧是秦兰记忆里那抹阳光灿烂的笑……
让她一瞬间,心神恍惚了些。
“那我先进去了!慢走……”
她转身,逃逸般的进了别墅。
景蓝泉冲着她的背影,忍不住露出了久违的笑。
一家人……
对!只要是一家人就好!!
———————————————最新章节见《》————————————
景孟弦被推进手术室之前,向南还握着他的手,一直哭着喊着,“你可千万不能忘了我!!你答应我,景孟弦,你得答应我,一定不会忘记我……”
景孟弦知道自己做不了保障。
医学上的万一,谁都给不了百分百的保证。
他捧过她的脸蛋,就在她唇上深深的烙了一个吻,“我保证,哪怕我的大脑记忆里忘了你,但我的心里,一直不会忘记你!!你会永远都独守这个位置!!一定——”
这是他唯一可以给她的保证!!
向南终于破涕为笑,却还不忘要挟他,“你敢把我忘了,我就把你的艳/照统统卖给媒体……”
景孟弦好笑又好气,捏了她粉色的脸蛋一下,“你就不能干点正事儿?”
“能!”
向南肯定的点头,扯唇一笑,“敢忘了本姑娘,隔天就跟你儿子找个后爸回来!”
“你敢!!”
景孟弦一口咬在向南的红唇之上,力道虽轻,看也足以构成警告了。<heor.”【该进手术室了!】
医生开始催促两人。
“sorry!”
景孟弦同医生道歉,又同向南道,“我该进去了,手术时间比较长,你别在外面等着,没什么事别在外面傻傻的等着,知道吗?”
“我会等你出来的……”
向南在景孟弦的额头上,印了一记鼓励的吻,“加油!老公……”
后面那个称呼,她喊得很轻很轻……
是那种,羞于出口的字眼。
但,她还是喊出了口来,虽然,脸颊已经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你刚刚叫我什么?”
景孟弦激动的抓住向南的手。
“医生,快推他进去吧!”
向南冲医生摆了个推的手势,医生领会过来,推着景孟弦就往手术室走。
“喂!!你刚刚叫我什么——”
景孟弦还不甘心,差点没从床上坐起来,幸好被医生压制了下来。
向南小手背在身后偷着乐,手术室关上的那一刻,向南冲他喊道,“等你从手术台上下来,我再告诉你……”
“好!!那我们可说好了,不许赖账啊!”
“砰——”
手术门阖上。
红色的警示灯亮了起来,他的声音也彻底消失在了手术室的门口。
而向南的煎熬,才刚刚开始!
坐在外面,不停的注视着那红色的警示灯,向南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四年前阳阳做手术的时候……
那种紧张的心情,与此时此刻,当真毫无异色。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
向南不停地看表。
期间没有任何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叫她的名字,这便意味着手术比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