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啦”马达拉动枪栓退出弹壳,再次的给枪膛里推上了子弹,狙击镜里刚才瞄着的那个日军军曹已经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这已经是马达今天击杀的第四个日本兵,他的枪膛里还有一颗子弹,按照射击教官的吩咐,他今天还有最后一颗子弹的射击任务。马达趴伏在草丛里移动着狙击步枪,寻找着自己的下一个目标,相当于其他狙击手的饥不择食,马达只选择那些带队的军官和老兵下手,惊慌失措的普通日军士兵根本就不是他的目标。
缠着破布片和草枝的狙击步枪停住了,马达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衣领上别着军官标志的家伙。马达的脑子很聪明,在接受狙击训练的第二天就搞懂了日军中军官标识的区别,他狙击镜中出现的这个家伙是个少尉,应该是这支日军小队的最高指挥官。装满了粮食的大车侧翻在公路上,这个日军少尉就躲藏在大车和粮食袋的死角里,马达也只能见他的半边衣领,想要一击命中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山猫请求战术指导”马达回头着窝在草丛里悠闲打盹的射击教官,小声的喊了一句,山猫是马达加入佣兵部队后的绰号,请求战术指导是狙击实战训练手中的暗语,意思是遇上了难于解决的问题,需要得到射击教官的实地指导。精瘦的射击教官贴着草丛爬了过来,有些很不乐意的斜了马达一眼,他带着的20几个狙击手中数马达的枪法最好,可他也是麻烦事最多的一个。
“四点钟方向,第二辆侧翻的大车后面有一个日军少尉,可是我的位置打不上,山猫请求更换射击位置并补充弹药”马达把手边的望远镜递给了射击教官,小声的提着要求。公路上幸存的日军已经不多,可是狙击手们都潜伏在距离公路00米外的这道土坎上,没有射击教官的命令,他们是不允许更换自己射击的位置,哪怕狙击镜里出现的是个日军将军也不行,这是佣兵部队里的命令。
教官举着望远镜了几眼,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弹桥扔给了马达,指了指他左侧的几个射击位,一言不发的退了回去,继续窝在草丛里打盹。趴在原地的马达拉动枪栓把枪膛里的最后一颗子弹退了出来,把教官刚给的那个弹桥压进了枪膛里,然后拎着枪挪到了左侧的射击掩体里,用望远镜探查着那个日军少尉的位置。
连着更换了两个射击位之后,马达留在了最后一个空置的射击位里,从这个射击位里,马达可以清晰的见那日军少尉的一条腿和半个屁股。马达的枪口在那日军少尉的腿和屁股之间来回的移动着,可那个家伙打定了主意就是不露头,马达也只好继续的瞄着他的腿和屁股。土坎上的枪声越来越稀疏,公路上还活着的日伪军也越来越少,马达依旧趴伏在射击位里瞄着自己的目标一动不动。
“嘭”马达的枪终于响了,不管那颗子弹是否击中了那日军少尉,马达只是快速的拉动着枪膛推上了下一颗子弹再次的瞄向了自己的目标。从枪膛射出的子弹正中那日军少尉的屁股,毛瑟步枪弹可不是三八步枪的友坂弹所能比拟的,子弹不只是击中了他的屁股那么简单,而是直接击碎了他的一侧盆骨,剧痛之下的日军少尉惨叫着歪斜了身体,被抓住了机会的马达再次开枪击碎了他的脑袋。
在狙击镜里着那日军少尉的脑袋向烂西瓜般炸开,趴伏在射击位里的马达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像这样的实地狙击训练,他已经经历的是第三次。到目前为止,马达的枪托上已经有了三个用匕首刻出的“正”字,这是作为狙击手的荣耀,这三个正字代表的是5个日军老兵的生命,他们中的最低军衔是伍长,军衔最高的是刚刚被马达击杀的那个少尉。
“走了,下去打扫战场了”一直窝在草丛里打盹的射击教官忽然起身站了起来,起身之前,他就用望远镜过公路上的情况,除了几个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日军伤兵,就再也没有了能喘气的家伙。日军的三八步枪他们是不上,可是有部分狙击手使用的是日式狙击步枪,友坂步枪弹和日式手雷还是要补充一些的,而且大车上拉运的粮食是不能留给日军的,一定要烧掉。
随着射击教官打出的手势,为实地训练的狙击手们担任侧翼掩护的十几个冲锋枪手摸下了土坎,伴随着日军伤兵临死前的嚎叫,冲锋枪手们用刺刀解决了还能喘气的日军伤兵,那些早就跪地投降皇协军们被赶去打扫战场收捡有用的物资。这是佣兵部队的一贯传统,只要是投降了的日伪军一般都是能留下活口的,而且他们是打扫战场的主力军,佣兵们可不愿意从血淋淋的尸体上翻建东西,虽然这些弹药最后还是被他们消耗了。
马达抱着自己的狙击步枪百无聊赖的和其他几个狙击手凑在一起抽着烟卷,佣兵们的福利是很好的,尤其是他们这些抽烟的狙击手,口袋里从来都没有断过香烟,而且每个佣兵都有一只从外国来的打火机。全金属的打火机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很有质感,掏出来甩开机壳,用力将打火机的砂轮在军装裤子上那么一滑,奔腾的火苗就出现了,这是佣兵们最喜欢在那些**精锐们面前显摆的事情。
一直被射击教官留在后面安全地带的步话兵跑了过来,马达他们几个眼尖的狙击手们纷纷开始收拾自己身上的装备,收拾背包的收拾背包,系鞋带的系鞋带,他们不用猜都知道,只有步话机里有了最新的指示,那个步话兵才会去找射击教官,应该又是要他们更换伏击地点的命令下来了,马达他们这些人早就已经习惯了,进入山西以来,他们还没有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两天以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