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远征吸溜吸溜地喝完了一碗汤,果然感觉神清气爽。秦凤温柔地依偎过来,将头贴在他的胸膛上柔声道:“你们那个项目成了?”
“嗯,节前走走手续,节后应该就能动工了。”彭远征笑了笑,下意识地就开始上下其手抚摸着怀中的女人,不多时两人都意乱情迷,倒在了一起。
在最后的关键时刻,秦凤突然涨红着脸推开彭远征,起身从床头橱里取出一个套套来,彭远征一怔,讶然道:“小凤,你不是不用这个,要那个啥嘛……”
秦凤羞恼地狠狠掐了彭远征一把:“你喝这么多酒,能要吗?我警告你,以后再喝酒,就少碰我!”
彭远征悻悻地打着哈哈,然后抱了上去。
……
秦凤半夜里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饭店的床上。
她有些吃力地打开台灯,起身下床晃荡着身子去喝了杯水,然后勉强撑着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她默默地蜷缩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幽幽一叹。昨夜的情绪发泄,其实她也有故意放纵一次的念头,也不排斥跟彭远征发生点什么。可惜,彭远征没有对她做什么,陪着她胡闹了一个晚上,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将她送回了饭店。
其实她应该高兴,因为彭远征并没有趁人之危。但她此刻,分明又有一丝丝的失望。这种失望的情绪,根本无法说出口来。
她趺坐在那里,默默地抽着烟,烟雾缭绕间她那张吹弹可破的俏脸上浮荡着无法言语的光晕。
她想起了那个雪天,那个僻静的乡村,那一声声歇斯底里的犬吠,那一间肮脏不堪的乡村卫生室,那一个背着自己迈步前行的男人,那一个多小时中的温情脉脉……这是她人生经历当中最奇特也是最难忘的一段记忆,也正是她于今排除阻力和压力,坚持来邻县投资继续这个项目合作的重要因素。
她是一个眼高于顶的女人,很少有男人可以落入她的法眼。彭远征是一个让她产生深刻好感的男人,当然这与男女之情无关。她甚至在返回新加坡的飞机上幻想着,自己今后也要找一个像彭远征这样让她有感觉的男人,不在于有多高的地位、有多大的才学和财富,就在于有感觉。
能让她心动。
然而,医院的诊断却生生击碎了她的幻梦。她的所有关于爱情和婚姻的美好期许。
傅曲颖默然在沙发上一直坐到天亮。她的助理在门前敲了敲门,走进来轻轻笑道:“傅总,我们去餐厅吃早餐吧。八点半的时候,邻县那边派车来接我们过去。”
傅曲颖摇了摇头:“你们去吧,我不饿,头有些疼,我就不吃了。”
女助理犹豫了一下,走过来柔声道:“傅总,您昨晚喝酒,如果早上不吃点东西,身子会受不了的。对了,邻县的彭县长来了,他在楼下等着我们一起用餐。”
傅曲颖的嘴角轻轻一抽,起身向卫生间走去,“你等我一会,我梳洗一下。”
不多时,傅曲颖带着四个下属下了电梯,彭远征和霍光明早已等候在电梯口。
傅曲颖脸色复杂地望着彭远征,一句话也没有说,大步向餐厅走去,彭远征无奈地笑笑,心道她醒了酒大概就后悔在自己面前泄露了个人隐私了。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隐私既然被人知了,也就不能称之为隐私了。
吃饭的时候,傅曲颖喝完一杯牛奶,然后扭头伏在彭远征的耳边轻轻道:“彭大县长,昨晚不好意思……”
“没事。”彭远征继续低头吃他的煎蛋。
傅曲颖又道:“昨晚我是不是跟你说了些什么?”
彭远征故作讶然之色:“说什么了?我没印象啊?哎,我昨晚也被你灌醉了,到现在头还疼着!”
傅曲颖嘴角一挑,“彭远征,你很不老实!”
彭远征轻轻一笑,压低声音道:“傅总,你很彪悍!”
傅曲颖俏脸顿时飞霞,狠狠地跺了跺脚,一脚踩在彭远征的鞋面上,彭远征吃痛差点没把刚喝进口的豆浆全喷出来。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