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还真有。”蛊老仙说道，脸上一颗脓包中缓缓裂开，爬出一个小虫子，慢慢钻进鼻中，说道：“这蛊叫做狗鼻蛊，钻到鼻子里，能让嗅觉增强几十倍，能分辨极其细微的味道，比狗鼻子还灵。”

符使抚掌大笑：“此蛊甚妙，此事成矣！”

蛊老仙在赵明山身上嗅了两圈，疑道：“怎地味道这么淡？你不是跟他们交手了么？”

赵明山忙道：“他们都是使兵器的，徒儿跟他们交手也都是兵器相接，味道就淡了。对了，弟子手底下那几人是实打实肉掌相接的，他们身上气味肯定重。”

“走，这就去追。早一日抓到，早一日把心法给你们。”符使霍然站起。

几人走到寺外，大院中一片哀嚎，躺了十几个壮汉，周围二十几人指指点点，轻声交谈。众人见到毒、蛊二仙跟在一个蒙面黑袍人后面，纷纷上前见礼。

毒老仙看着一地重伤，眼中寒气更重。

蛊老仙也不多说，对着地上十几人凝神辨气，十息之后，起身道：“这味道倒是单一得很，像个小女娃子的香味儿。”随即骂道：“你们这些贼胚，是想把你蛊爷爷给熏死么？多久不洗澡了？”

符使负手而立，也不为地上伤者接骨，以他的身份，给癞头金刚接骨已经是给了大面子了，至于地上的闲汉，蝼蚁而已，废了就废了。

“好了么？好了现在就走，把人都叫上，搜山！”符使一声令下。

“老二，把老大他们都叫上，告诉他们，何家庄不用守着了，这边事更重要。记得，一会儿直接到高坎子山东面山脚碰头。”毒老仙吩咐道。

“是，徒儿这就去。”

胡玉龙一招手，院子里二十多人应声随后，他一一分派，四个一组，分开去叫齐余下六大金刚，自领三人往何家庄去了。安排起来井井有条，众人也都十分遵从，看来其人威望很高，毒老仙看得直点头，八个亲传弟子中也就这个弟子跟老大最让人省心了。

很快院中就剩下一堆伤员，痛呼哀嚎，毒老仙冷眼看着，唤来一个弟子，吩咐道：“叫几个郎中来，给他们把腿接好，哼，一群废物！”说罢一甩大袖，也不在意身后歌颂仁慈之声，引着符使出门去。

刚出院子，天空黑影呼啸而来，三人抬头看去，蛊老仙怪道：“圣山灵鹫怎么现在回来了？不是才刚飞出去觅食么？”

不多时，一只硕大秃鹫扑腾着落下地来，站也站不稳，嘎嘎痛叫，它身上羽毛散乱，不知被什么野兽鹰隼抓过，多处羽毛被抓没，露出淡红色皮肤，更有几处血肉翻卷，鲜血汩汩而出，赤裸的脖颈脑袋上血痕处处，伤的极重。

符使疑道：“这秃鹫乃是天生异种，猛兽不及，不知是什么东西才能让它伤的这么重。要是伤重死了，朱天部那老头儿又得聒噪了，也罢，先治了它再走。”

当下一摆手，毒、蛊二人知晓其意，抬着秃鹫，走回院中。

……

“各位大侠，这就是高坎子山了，翻了这座山就快到岷江了。”山脚下，何玉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