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独孤前辈这等境界,不知道谁人能及啊!”殷梨亭思及独孤求败一人一剑纵横天下的风采,不由心向往之,悠悠叹道。
“六叔,咱们武当可有一位比独孤前辈还厉害的……”
“你说师父?师父虽深不可测,但论及剑道,也未必能比独孤前辈强吧?”
“剑道我是不知道,不过我亲眼见过太师父用一把苕帚把我师父的墙壁捅了个窟窿。那不是到了草木竹石均可为剑的地步了?”周天生道。
“那只是内力深厚,并非剑道。”殷梨亭道,“不过师父的太极剑法,精深奥妙,称得上是剑道奇葩,不知道比起独孤九剑如何。”
“怎地独孤前辈用起草木竹石就是无上剑道,到了太师父这儿就不是剑道了?”周天生问道。
“这……”殷梨亭一滞。
儒山中年本微笑听着几人谈论剑道,见殷梨亭答不上来,放下酒杯开口道:“小兄弟问得好,直抵剑道本质,那我问问小兄弟,什么是使剑?譬如我以小兄弟背后这根棍子使剑法,又或者以刀使剑法,再或者以屁股下这张椅子使剑法,那还是使剑么?”
“这……”周天生也被问的不知如何接口。
“你倒是用屁股底下那张椅子使使剑法看!”丁敏君听这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嘲讽道。
“女侠此言,虽不中亦不远矣。”儒衫中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所谓剑道,自然是使剑之道,若使的不是剑,那还算什么剑道?小兄弟刚才说的太师父以扫帚刺穿墙壁,那就不是剑道,而是笤帚之道。”
“这位兄台,所言未免太过偏颇了,只有用剑才能算剑道的话,那这剑道还提什么草木竹石皆可为剑?”殷梨亭习剑多年,对剑道自有一番心得体验。
儒衫中年微微一笑,抚了抚那柄乌木剑:
“看来这位兄台还没明白我的意思,使剑,有剑尖之刺,有剑面之顺粘,有剑刃之劈削,以此伤敌。若以棍法使剑法,敢问如何刺削,以椅子使剑法如何劈刺?再如刚才那扫帚之刺,若是以扫帚条扫敌人脸面威力不比用剑法大得多?
剑法为使剑之法,如不用剑,十成的剑法使出来,能有一成的威力就不错了。以剑使棍法、刀法,或者以刀、棍使剑法,道理也是一样,什么兵器使什么招法,不要用混咯。
剑道就是剑道,用什么草木竹石?既有了剑,又何必用草木竹石?”
周天生眼珠一转,问道:“那大叔你怎么用木剑?”
“呵呵,小兄弟也说是木剑了,草剑、木剑、竹剑、石剑难道就不是剑了?”儒衫中年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