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张三丰道:“芷若啊,这白毛鸟儿你哥哥有办法治好,你不妨问问他。”
“我没办法!”周天生立马叫道,前几天被这小丫头缠上讲故事已经头疼不已,再被她缠着当兽医,那还要不要过了?
更何况,自己压根就不会救鸟嘛,要是没救过来,让这丫头以为自己把这活生生的鸟儿给治死了,还不知道要被她闹得怎么天翻地覆呢。
“张爷爷都说你有办法了!你还赖!你就有办法!就有办法!你就是不肯帮我治它!你故意的!”周芷若听他拒绝贼快,心里难受,水汪汪的大眼睛雾气渐生,盈盈欲泣。
完了,怎么遇到这么个小魔星!周天生看她眼泪就要下来,心中直哀叹,这才十岁,怎么就学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使出一记“拖”字诀,忙安抚道:“咱们回去再说,你看哥哥伤的这么重,怎么也得先治自己再治鸟吧?”
“你答应帮我治鸟了?”
“我答应了!”
周芷若这才破涕为笑,把白乌鸦抱在怀中,走了两步,忽然又回头,抓住大秃鹫一只脚,拖行几步,对周天生说道:“我养这只白鸟,哥哥你养这只大黑鸟!不许拒绝!”
周天生不明所以,他前后两世加起来三十多年也没跟女人打过交道,更不懂揣摩女孩子心意。不过再木讷,也知道这时候拒绝不得,不然这小丫头的泪弹术自己可扛不住,只得唯唯诺诺应了。
他却不知,周芷若要养这两只鸟儿并非只为玩耍,她人虽小,却知道轻重,这种时候,不会无赖哭闹。只是,早晨俞岱岩告诉她,她不能修炼周流风劲,心里十分难受,周流风劲习不成,以后怎么找哥哥呢?
后来见着这两只鸟儿,便动了心思,心想:我一只,哥哥一只,到时候想说什么,让这鸟儿送信,虽然比不上见面,但时时通信总也是好的不是?不过她年龄小,全没考虑乌鸦跟秃鹫能不能送信这回事。
她这番心思若让周天生得知,定然感动无比,可惜这人是个前世后世加起来情商也不超过十的渣滓,自然只觉得头疼,丝毫不感动了。
张三丰生怕秃鹫醒转,伤了这小丫头,挥手几道真气,将这大鸟儿捆得结结实实。周天生摘下手上乌金手套,扔给周芷若,小丫头手嫩,要是被秃鹫硬邦邦的鸟腿磨坏了就不好了。
周芷若笑嘻嘻带上,道了声谢,直让周天生心里暗叫,女人不管大小,都是喜怒无常,上一刻还哭的,转眼又笑了。
俞莲舟走在最前,周天生等五个小童互相扶持着,落在中间。周芷若落在他们后面,一手抱白乌鸦,一手抓着鸟腿,拖着大秃鹫,秃鹫个头虽大,重量却轻,她能拖得动。
张三丰扛着俞岱岩,给几人殿后,几人伤重,走的慢慢腾腾,足足走了一个半时辰才回到住处。
张三丰正要安顿好几人,就见张松溪气喘吁吁跑过来,叫道:“二师兄,不好了!”
“师父被妖怪抓走了?”周天生没头没脑搭了一句,被俞岱岩狠狠瞪了一眼。
“怎么了?”俞莲舟见他焦急无比,忙问道。
“我正守着那个姓梅的女子,突然有个大汉拎着个年轻人,闯进她房里,扛着她破窗就跑,说来惭愧,那人带着两人,小弟也追之不上。”张松溪羞愧道。
“幸好没追上。”俞莲舟、俞岱岩齐声道。
“怎么回事儿?”张松溪不解道,“还有,天生几个怎么回事儿?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