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追命喜欢的男人,艾小二敢说没兴趣,那不是找死么?!
艾伦瞪了一下那个明知故问的丫头,噎了一下,才尴尬地‘哧’了一声儿,伸手去搂住占色,“爷对男人,都没有兴趣。俺就喜欢软绵绵的妹子,怎么样?”
瞪圆了一双眼睛,追命正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就见一直沉默的铁手突然站了起来,冲权少皇使了一个‘有事找他’的眼神儿,就转过身大步往外去了。
权少皇了然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占色的手,起身也径直离开了。
“啊哦——在搞什么呀?”
看着他俩的背影,追命摸着鼻子愣了愣,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好死不死地又补了一句,“艾小二,你这个蠢货,我该说你什么才好啊,好端端的干嘛要说你喜欢女人?诺,看见没有?咱手哥心里不舒服了呀?唉,猪都知道在男人面前不要这么爷们儿了!”
啥意思了?
在追命恨铁不成钢的论调里,艾伦皱了皱鼻子,使劲儿扑过去掐她。
“都怪你,谁让你那么问我?”
“啊啊,我不是在给你寻找机会么?谁知道你那么傻?”
“我说了要跟他做哥们儿了,我难不成告诉你,我对他有兴趣,你才傻。”
两个姑娘你搔我一下,我挠你一下,索性就在沙发上闹腾开来了。最终,怎么都是自称爷的女人,艾伦不管是体力还是蛮力都比追命强那么一点点,一翻身就把追命压在了身下,恶狠狠地捏着她。
“追命小丫头,丫皮太痒了,今儿爷得给你挠挠!”
她下手不重,却有些痒,追命受不住,笑得咯咯不停,使劲儿地推她。
“别别别,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好了艾小二,你看手哥都走了,你就别在我面前逞英雄了,好吧?”
艾伦不乐意,还压着她,“就是他走了我才耍横收拾你,懂?”
“女侠,我错了,饶了我好吧!”追命被她挠得痒得不行,见冷血一直在冷眼旁观,脸上明灭着情绪不明,不由得使劲儿冲他眨眼睛。
“简练,你个大猪头,还不快点儿帮我。”
本来女人打架,男人不好掺和。而且,追命刚才那句话,别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冷血的心里却是清楚得很,正在吃味儿呢,却见她可怜巴巴地噘着嘴看了过来,不由又有些无奈了。
没有出手,他却是出了嘴。
“行了,艾小二,她明天要跟我回家。丑媳妇儿见公婆本来就紧张,一会儿再把嗓子给笑哑了,明儿说不出话来,该怎么办?”
小脸‘唰’的一下红了,追命咬牙切齿,“喂冷血,你说什么呢?”
冷血俊脸绷着,瞥她一眼,“我说事实。”
“谁丑了,谁丑了?你才丑!”
“我这不是帮你么?”
见到这两个冤家斗嘴的好玩样儿,艾伦也被逗笑了。松开了手,她翻身下来,又拽住追命的手把她也拉了起来。
“好了,左爱同学,艾爷我心地善良,人又忒好。这一回暂且就饶了你吧。明儿你去了简家见公婆,千万别给爷丢了脸啊!还有,记得早点儿和冷血大哥把你名字的事儿,给落实了。”
名字的事儿?
想到自个儿的名字,追命涨红了脸。
“艾小二,我怒了……”
很快,两个姑娘又笑闹到了一处。
客厅里,好不欢乐。
占色满脸带笑地瞅着她俩,摇了摇头,与坐着观战的孙青对了一个眼神儿,想了想,就索性坐在了她的旁边儿去,低了声音,问。
“孙青,你这些天咋样?”
迎上她关切的眼神儿,孙青的眼圈有点红,一把握住她的手。
“占色,上次的事儿,你不要怪我。”
不要怪她?
孙青的话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可不过转瞬,占色就明白了,她指的是束河古镇上的事儿。
心里沉了一下,她唇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原来你也是知情者?”
孙青白皙的脸蛋儿上,有些潮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认真说起来,她与占色两个人最为亲近,几个月的时间几乎天天在一块儿,占色对她也是十足十的信任。可是在那个时候,她却没有办法违背四爷的安排,更不能告诉她什么,影响了整个计划。
抿了抿唇,她默了默,不能说太多,也只有那一句话。
“占色,对不起。”
“我理解,你不用道歉。”
弯了弯唇角,占色眯起的一双眼睛,沉郁幽暗。
想到那天在束河小茶馆里的情形,她心里凉了一下,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活泼可爱的阿采吉,想到了她的《纳西情歌》,同时,也想到她倒在血泊里时睁大的一双眼睛,还有那一声儿‘阿姐,对不起’……
狠狠咬了一下唇,她也红了眼睛。
“阿采吉那件事,你事先知道吗?”
孙青一愣,赶紧摇了摇头,“我后来才知道,她那个阿黑哥是权世衡的人。”
不知道就好。
占色松了一口气,抚了抚脸,“阿采吉是个好姑娘,可太不值得了。”
孙青瞄着她的脸色,点了点头,认同地叹息。
“阿采吉是个有血性的好姑娘,只是可惜了!所以女人啊,千万不要随便相信男人的话,说得再动听也没有用,谁知道肚子里装了什么坏水儿?”
这话的针对性,很强!
直接扫射了一票男性同胞。
占色察觉到她脸上一晃而过的暗色,眼角的余光又扫了一眼不远处正与冷血说着话儿的无情,默了一下,拉了拉她的袖子,压着嗓子关心地问。
“孙青,你跟他怎么样?”
孙青的脸色一变,凉了下来。“没怎样啊,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孙青——”占色喊了她一声儿,想对她说点儿什么,可顿了顿,又把出口的话给咽了下去,“走吧,咱们去厨房看看。”
在这一刻,占色心里五味陈杂。
正如别人不会理解她的决定一样,她又何尝能理解别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个人都有自己对待感情的态度,这是一个自然人与别人不同的地方。她不是孙青,她不能理解孙青的心思。那么,她也没有权力去对她的感情指手画脚。
视角不同,感悟不同,谁都不是上帝。
顺其自然,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