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过来,气喘吁吁把小十三放下,艾伦叉着腰直喘粗气儿。
“臭小子,还真沉,再长两年,姨姨就抱不动你了!”
小嘴巴翘着,小十三嗔怪地打了一下艾伦的手,昂着头质问她:“大鹦鹉,你干嘛要转移阵地?”
转移阵地?
愣了一下,艾伦才明白过来。
咧着嘴乐着,她蹲下身来,拍拍他的脑袋,“要不然呢,你准备怎么办?”
一本正经地抬头,十三望了望天,“哼,十三不喜欢那个女人。她住到我家里来,还想跟我们一起去旅游,肯定是想抢我妈的男人。”
哎呀妈!
一听这话,艾伦就激动了,赶紧与臭小子握手,“臭小子,你太聪明了。我也不喜欢她。”
“那为什么咱俩要转移?”小十三皱起眉头,“我的大招儿都还没有使出来呢?”
小家伙儿,还有大招儿呢?
就那样不理人,也不喊人,就已经够让唐瑜膈应的了。
哈哈笑着,艾伦乐得不行,双手扯着小家伙的面颊,一个响亮的亲吻就‘啵’在了他的额头上,“傻小子,她受了伤啊,你没有看见?你要当场就冲她使大招儿,你老妈的脸,往哪儿搁?嗯?”
“这到也是……”
小声儿嘟囔着,小十三的眉头蹙着,认同地点了点头,又满脸老成地冲艾伦竖大拇指,“大鹦鹉,你难得聪明一次,要多珍惜!”
“……”
歪了歪嘴巴,艾伦一个巴掌拍在了他小屁股上。
“臭小子,你能不这么打击人么?”
轻咳了一声儿,小十三摸了摸屁股,像个小大人似的板着脸,转身坐在了花台上,帅气地托着下巴,抬起眼皮儿看着她,“大鹦鹉,我可没有打击你。要不然,你那些不雅的、流氓的、不伦不类的事情……一定会让铁手叔叔知道的……”
“哎呀!”艾伦惊叫一声,横眉绿眼地瞪了他一眼,又走过去坐到了他的旁边儿,“你说你个臭小孩儿,还真有你的,你好像在威胁我?”
咧嘴一笑,小十三乖巧的眨眼睛,一双大眼睛里几乎看不到半点邪恶。
“又聪明了一次!”
艾伦冷哼一下,眯起眼睛来,斜睨着他,“放屁,我是不想跟你一个臭小孩儿计较,故意让着你,懂不懂?得寸进尺!说吧,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事儿?”
看了看周围,小十三放下手,抱着她的胳膊,压低了嗓子。
“大鹦鹉,我要你帮我一个小忙。”
艾伦挑了挑眉头,疑惑不解地问:“帮你什么忙,你都猴儿精了,还用得着我?……咦,该不会,你想整你那个漂亮的大姨吗?”
“嘘!”
小十三着急地看着她夸张的表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刚刚还夸你聪明来着,看来你的智商系统,永远维持不到五分钟。”
噗哧!
艾伦差点儿笑喷了。
伸出手去,她愉快地将小家伙搂到怀里,稀罕得快要不行了。
“臭小子,你爹妈怎么把你这人精造出来的?真是的……笑死我了!”
翻了个大白眼儿,小十三嗤之以鼻,“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他们两个。”
“哈哈哈哈……”艾伦使劲儿敲一下脑袋,再次爆笑出声儿,一边笑,一边问,“乖儿子,快点说吧你,到底准备让我做什么啊?!”
在艾伦的大笑声里,小十三脸上却半分笑容都没有。他严肃地看着艾伦,等她一个人笑完了,才唏嘘不已地摇了摇头,鄙视地盯着她。
“都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我真不知道该不该与你合作。”
嗷!
艾伦笑得快要抓狂了!
使劲儿憋着笑,她捏了捏小十三白嫩嫩的脸蛋儿,嘴唇还忍不住抽搐。
“你还说不说啊!”
“哎呀,痛!”好不容易将脸蛋儿从她的魔爪下脱离出来,小十三无奈地皱着眉头,凑近了她的耳朵:“你听我说……”
如此这般,如此那般……
一阵啪啦啪啦,等他的话说完,艾伦脸上再没了笑容,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我的妈呀。臭小子,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只有六岁……”
十三撇嘴,看神经病一样的看她,“我本来就六岁。”
“噢,对,我忘了!”敲了敲脑袋,艾伦左右晃动着他的脑袋,看来看去,然后突然板着脸,凝视着他,“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穿越过来的?”
十三翻白眼儿。
艾伦又眯了眯眼,突然抬起下巴,恍然大悟了,“我懂了,你是外星人……”
这一回,换小十三震惊了。
张了张粉嫩的小嘴,他彻底像怪物一样地看着艾伦。突然,他皱了皱鼻子,小声儿说:“大鹦鹉,我好像闻到一股浓浓的臭味儿……”
有臭味儿么?
闻言,艾伦也吸了吸鼻子,满脸困惑地看着他,“有么?”
“当然有!”十三回答得斩钉截铁,说完捏着鼻子,声音怪异地羞她,“因为你在放屁……还是放的葱花味儿的屁。”
“啊!”
“哈哈哈!中午你吃了一个好大的葱花饼!”
“哈哈哈哈……”
花园时,达成了同盟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再次放声大笑了起来。
当夜,京都市月光皎洁,满天繁星。
因为唐瑜第一天晚上住在家里,占色在回屋之前,特地过去安顿了她与陈姐,以尽地主之谊。等她睡下了,她又去小十三屋子里转了一圈儿,再回到卧室里的时候,权少皇已经洗了澡,一个人四平八稳地静静躺着,足足占了大半张床。
睡着了?
占色浅笑一下,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拉起薄波,准备盖他身上。
不料,被角儿还没有拉过来,她的手腕就落入了男人的魔手里。
一双锐利而清明的眸子,倏地睁开,权少皇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出口的嗓音里,带着一股子压抑着情绪的低哑:“占小幺,干什么去了,这么久?”
眼皮儿微垂,占色‘唔’了一声儿。
“去看了看孩子,你快睡吧,我去洗澡。”
眯了眯眼睛,权少皇手上一紧,一把就将她的身体带到了怀里,狠狠搂了一把,他才舒服地叹息了一声儿,“去吧,等着你,爷都等不及了……”
男人沙哑的声音里,明显的暗示意味儿,占色哪儿能听不懂?
挣扎着坐起来,她好笑地瞪还他一眼,“你这个人,就没有一天安生的?”
双手枕在脑后,权少皇邪魅一笑,“爷说过,要让你夜夜不空,怎么能食言?”
“……”
瞧着他一脸臭屁的样子,占色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儿,就起身去拿睡衣。走了几步,她想到今儿唐瑜过来的事儿,又回头看看男人英挺的俊脸,心里突然一动,直接就去衣橱里找了一件他的军衬衫来,神神秘秘地去了卫浴间。
大概有了竞争意识,她突然有些心慌了。
虽说男人没有变,可过来人都说,再有爱的夫妻生活都需要新鲜感,在男人这样的视觉动物面前,偶尔还是应该尝试改变一下形象才好。
例如……制服诱惑?
哗哗的水流声,足足响了半个钟。
等卫浴间的门儿再次拉开时,一个粉嫰嫰,腻软软、美娇娇的漂亮小女人就在宽大军衬衣的包裹下出炉了。一步步娉婷袅娜地走过来,在氤氲的壁灯下,她沐浴过的身体像一杯清新的茶,带着一种难描难绘的美妙,干净、雅洁,娇艳欲滴的小模样儿,衬得她如水的身姿,蔓妙无双。
手臂一僵,男人黑眸微眯,眸底火花一闪。
操!这女人……
卧室春光正好,美景撩人!
占色本就是极美的女人,更何况此刻有她刻意制造出来的效果?纵然是控制力和忍耐力极佳的权四爷,也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呼吸骤紧,喉结滚动,惊艳得眸底火辣了一片。
“占小幺,你在引诱我?”
嘴唇抿着笑,占色走到床边儿,弯腰下去看着她,露出一条深深的沟壑来,晃在男人面前,她却仿佛浑然不觉,自在地扯了扯身上的军衬衣,好像完全听不懂他的话似的。
“衣服好像有点大啊?”
心头一窒,权少皇一把勒住她的腰,往身上一带,她就跌倒在他的身前。四目一触,男人眸底火光乍现,拽开隔在中间的被子,他一翻身,将她紧紧压在身下,沙哑的嗓音,深情而感性。
“占小幺,你诚心的……”
歪了歪头,占色不解地眨眼睛,“我怎么了?”
眸子浅眯着,唇角拉成了一线,权少皇不回答她,飞快地扯开了身上睡袍的腰带,将一身精实得没有丝毫赘肉的身体亮了出来,在她情不自禁的目光追随下,他邪恶一笑,手指挑着她衬衣的钮扣,视线慢慢下移,与她的身体轻轻磨蹭着,大手盖在她起伏的一座丰盈上。
“我这媳妇儿长行市了,懂得惹火儿,看爷怎么收拾你!”
说收拾,还就收拾。
男人浅笑着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红彤彤的脸颊上啄了一口,就开始了他的征服过程。从上到下,从轻到重,他技巧地在她身上制造着火焰。
占色呼吸不畅了,巴巴地凑上去,双手吊在他脖子上,一双明媚的眸子变得混沌。
“四哥……”
软而娇的声音,此时最撩人。权少皇心下一荡,低头将气息呵在她白玉般的项子上,喘了气儿地低声哼哼,“出息,这就受不了了?!”
“才没有,谁说的?”占色反驳着,可脸烫了又烫,声音却没由来的沙哑。
“还敢说没有?”
男人又好气又好笑,狠拧一下眉头,再次低头,滚烫的唇寻着她身上的腻柔,嘬啃着她的美好,黑眸被壁灯染得一片晶亮。在她配合的扭动下,他一只带着薄薄枪茧的大手肆意而狂放地撩着她,吻着爱着,过了好一阵儿,直到身下的女人七晕八荤地哼唧着完全失了神儿,他才彻底将她剥光,对准入口往前一送,没入时舒服一叹。
“占小幺……”
占色倒吸了一口凉儿气,蹙着眉头,轻哼,“痛!”
“爷也是。”当然,他不是真的痛,而是被夹得难受。
啐了他一口,占色嗔怨地瞪他:“你怎么又猴急了?又不是第一次。”
“不管多少次,你都是这个味儿!”待她稍稍适应了,男人才撑着身子渐渐加了码力。一下一下,在她挨得失神的叫声儿里,他并不像往常那样去封堵她的嘴,而是更加猛烈地运动着,逼得她完全受不住的大声喊了起来。
事毕,差点儿被男人给整得虚脱的占色,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权少皇,你今儿晚上吃错药了?”
“嗤!你就是爷的药,还是烈性的。”
“……”占色无语了。
拍拍她的脸,权少皇满意地啄了她一口,就从她身上爬起,一把将她捞在怀里,大步走向了卫浴间。一边走,他一边低头戏谑,“乖儿,你今天晚上的表现很好,以后再接再厉。”
腰都快要折了的占小幺,眼眸带着一抹未褪的春色,盯着他深幽的眼睛,满肚子哀怨地哼哼,“美得你!没下次了!”
“口是心非的女人!”
权少皇低笑一声儿,捏了捏她的脸,将她放了下来,转头去调水温。
等两个人收拾妥当,再回到那张大床时,已经是十五分钟以后了。
被他紧搂在被窝里,占色半阖着眼睛,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舒服地叹息着说了几句话,就没有了动静儿。刚才那一场热身运动,实在把她累得不行,很快就梦见到周公。
夜幕深深。
良久——
权少皇縻挲着她的脸,低下头来,仔细看了看她酣然入梦的甜美笑容,唇角往上一扬,宠溺地在她额头烙下一吻。
“老婆,做个好梦!”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将手臂从她的颈后抽了回来,又拥着她的肩膀哄拍了几下,才将她的身体摆好,为她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下床。
打开卧室,房门又轻轻阖上了。
站在黑不见光的楼道口,他压沉了嗓子,凉飕飕地冷哼。
“听够了,就出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