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校的师生们得知消息吓了一跳,连忙跑到租界日本医院,见到一个年轻俊朗的青年军官静静地坐在女学生的窗前,抬起头见到他们。说:“你们是她的老师和同学吗?太好了,你们终于来了,你们看她怎么还醒不来呢?脸上还发烫,唉,怎么回事儿呢?”
一个调皮的女学生忽然指着夏铭说道:“你是不是对她做过什么?”
夏铭忙辩解道:“没有,绝对没有,我就是抱着她……”
“你抱着她?”女学生惊讶道,要知道这个年代尽管不是明朝和清朝那样严格恪守男女之礼,但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可是根深蒂固,夏铭连忙捂住了嘴,刚刚他是为了救人,但却抱着一个黄花大闺女,说起来还真是占了人家便宜。当年海瑞因为女儿接受了陌生人半个馒头宁可饿死女儿,由此可知中国礼教之严格。夏铭愣住了,要是这女孩子也是一个恪守妇德至极的人,将来会不会愤而自杀?
那调皮的女学生“哦”了一声,道:“你抱了人家女孩子,你要负责。”其他几个女孩子也纷纷鼓噪起来了,他们看得出来,这小伙子人长得精神性格又好,还是国防军的军官,尤其是委任老实善良,让人欺负了也不还嘴,结果几个女孩子在一起便开始欺负他了。夏铭哑口无言,要是遇到一群敌人,他可以毫不犹豫与之战斗,可是面对一个个美丽清秀的女孩的时候,他笨嘴笨舌起来,只是挥舞着手说:“我是救人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救人的啊。”
女校的女老师年纪也不大,跟学生们打成一片惯了,不过见到夏铭因为女孩子们手足无措,忍不住说道:“你们这些人啊,别闹了,你看看人家男孩子脸都红成什么样子了,你们真是的。”
女学生吐着舌头道:“老师,要是叶文宜醒不过来怎么办呢?”
女老师敲了一下她的头,说:“乌鸦嘴,让你乱说。”又对夏铭感激道:“小伙子,谢谢你救了我的学生。”
夏铭赶紧说道:“广州城最近比较乱,贵校学生还是不要随意外出的好,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老师说道,“你救了叶文宜,怎么也得留下名字吧。”
夏铭道:“我叫夏铭,国防军总参谋部外涉处武官侍卫长。”然后走了,等夏铭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装作昏睡的叶文宜忽然醒来说:“夏铭。”大家吓了一跳,感情好,叶文宜醒着呢啊,那叶文宜红着脸说:“等一下我父母来,还给你医药费的。”
夏铭道:“不用,我自己愿意出的。”他显然不会和女人打交道,这也难怪,他从小是孤儿,被燕子门收养,周围都是一般大的男孩,后来进入少年卫队,周围也都是男孩,进入军校,进入军队,压根就没有跟女孩交往过,哪有经验。这么一说话,连他自己都感觉脸红了,连忙狼狈而逃。
几个女学生顿时起哄道:“叶文宜,你看看,人家愿意的,人家在追求你哦。”
“对啊,叶文宜,你好大魅力哦,我们都嫉妒了。”
叶文宜红着脸说道:“你们乱讲,还有啊,我可是听到了,你们乱点鸳鸯谱,看我以后不好好收拾你们几个。”女孩们欢快的笑了起来,那女老师也笑了,只是叶文宜说完,不自觉的望向门口,期待这个有些陕西口音的男孩会出现,但他没有出现,这让她很是失落。
叶文宜的父母很快赶到医院,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了,叶文宜的父亲沉声说道:“这个小伙子不错,我的感谢他,否则今天我就见不到女儿了,改日我去拜访一下。”
两日之后叶文宜的父亲广东潮汕商人叶祥福带着礼物携女儿拜访国防军外涉处,张奎安以为是来拜访与他,却不料人家是找自己的侍卫长夏铭,张奎安获悉事情前后便笑说:“禹锡却是做了一件好事,徒惹人家女儿芳心。”夏铭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那叶文宜再见夏铭的时候也满脸桃红,她是追着父亲一定也要当面感谢,可是见了夏铭之后,却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叶祥福与张奎安两人聊天的时候察觉到女儿的心思,他心中不甚舒服,因为他不希望女儿找一个非潮汕人,他们那一辈的老人心中的门第概念很深,做自己的女婿首先要潮汕人,这样文化语言的行为习惯都能相处得很好,其次要门当户对,第三要事业有成。可是看看夏铭,第一他是陕西人,第一条不过,其次夏铭是孤儿,也不过,第三夏铭如今之侍卫长,军衔是少尉,也不算事业有成。尽管叶祥福对夏铭救了自己女儿感激不已,可是却不会让他做自己女婿,因此叶祥福带自己女儿回去之后,便将对女儿尊尊教导一番。
不过少女的情怀是越压抑,越是反抗,等叶文宜到了学校之后,在女伴们的鼓噪职之下又托人给夏铭邮寄了一封信。那夏铭因为是孤儿出身,对感情一事即迟钝,又十分之慎重,但是少年的心理也经不起美丽的广东少女的敲打,终于裂开了一条缝隙。两人暗中鸿雁传书,互诉衷肠,渐渐地已经离不开彼此。而夏铭也时不时偷偷前往女校与叶文宜相见,两人定下等叶文宜毕业之后便结婚的生死盟约。(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