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个短发老者愁眉苦脸,蔫头耷脑儿的走到了少女身旁,好像犯了什么大错儿似的,一副等待责罚的样子。
少女一看那短发老者这幅熊样,就知道了人是他打的,没好气儿的对那短发老者说道:“刚学了两天三脚猫儿的功夫,就跑出来打人,看我以后还教你?”
那短发老者一听少女这话,急的抓耳挠腮,赶忙指着另一个老者辩解道:“是他,是他叫我教训那小子的。”
站在边上的老者一听这话,赶忙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人是你打的,和我可没有关系。”
少女听他俩这么一吵,显得更不高兴了,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别吵吵了。”
欧阳寰站在一边,听着这三个人的吵闹,脸皮像是被水侵湿后,绷紧了在板子上被熨斗一遍一遍的熨来熨去,每个毛细血管都被血液胀的发烫。
那少女这时偷偷的瞟了几眼欧阳寰,只见眼前的这个少年,面庞冰冷,叫人琢磨不透的眼眸里似有雾气环绕、透彻出淡淡的的一股莫名的无奈与尴尬。
欧阳寰虽然一直练习散打,但从小身体单薄,中等偏高的身材虽是康健,但却也不是倒三角一身肌肉的那种类型。由于父母家里从古至今都是读书人,这时候他挨了打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往那里一站显得从骨子里散发出一股子浓厚的书本儿气息。
少女看了几眼欧阳寰,低声嗔怪着,对那短发老者说道:“你也真是的,欺负这么一个软弱无力的学生。你打他干嘛!”
声音虽是很小,但欧阳寰听的字字如针般,隐隐的扎在了心里。躯体内好似生出了一堆肉呼呼的虫子,蠕动着,爬上钻下,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感觉舒坦。
短发老者听了少女这么一说,赶忙辩解道:“他是练家子儿,他是姚飞龙的关门弟子。”
少女听了短发老人这么一吵吵,脸上立显惊色,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啊~的一声。
这时候,树林里又走进了一个老者,七十岁上下的年纪,步伐很慢,边走边咳,看样子显得身体不是那么好,瘦削而憔悴的脸,淡淡的眉毛下,一双慈善的眼睛里面没有什么光彩,身穿一套褪色的衣服,老态龙钟,身形佝偻,他身上的一切都显得古老,尤其是那双眼睛被日月侵蚀打磨的暗淡,却是显得不肯认输。
打了欧阳寰的两个老者一看这位老人进了树林,顿时面显敬畏,甚至是一种膜拜神灵的神秘表情。
那少女则是笑盈盈的走了上去,拉着老人的手,指着欧阳寰急切的说道:“爷爷,爷爷,二胡打了姚飞龙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