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侠话说得婉转,那两辽人听说泰伯奔吴的包家村,知道泰伯姓姬,是三让天下的姬周大王子,丢下银子就找去了!为啥不砍展昭?不是慈悲,是为了找不到棋谱,再回来找他!”
“噢,那你俩,怎么直奔庐州合肥的包家村来了?”小黑放下酒碗问。
“那两辽人走后,学马步弓步的一个小厮,脸仍吓得白白的,悄悄告诉展昭,他是庐州人,听说过合肥包家村的事。展昭不让他再说下去,转手将银子给他,叮嘱他赶快离开常州。后来又叫上我,就奔庐州来了!”
“好!董小卿,我,替你干了这碗!”小黑包拯一仰脖,又将一碗黑酒饮尽,大声招呼家丁移开桌子,“哈哈,包兴,去将那些珠花、吊坠拿来,小黑要跟展大侠演一出长生殿了!”
包兴一愣,马上又笑着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跑了回来,将一捧珠花银簪和水晶耳坠放到桌上:“少爷,怎么戴?”
小黑笑了笑:“要说武艺,不用比试,该我戴上滿头珠花,但今儿个有话在先,切磋的是酒艺,展大侠醉得滿脸酡红,胭脂也不需涂抹,只是比起杨贵妃来,太瘦了点。你去厨房弄两块米糕,设法粘上他双颊,应该更丰滿吧?”
包兴和家丁们都笑了起来,叫道:“粘米糕!粘米糕!”
小黑稍一摆手:“董小侠,刚才小黑替你多喝一碗黑酒,怕是已经醉得有些疯癫,你说,能让展大侠这么演吗?”
“既是演戏,有何不能?”董小卿笑着扶起展昭,“只是他除了脸色酡红,还手软脚瘫,依我看,一定要他演杨贵妃,得由我在后面扶持,三人一起来演长生殿。”
“哈哈,三人演二人的戏,别开生面,要得!”小黑大笑起来。
“那小卿和展昭,两张脸凑成一张脸,该比杨贵妃的脸大吧?”
“哈哈,原来是……表弟不想让表哥粘米糕长脸,才决定一起醉生梦死,演这伪娘!好,朕依你这半拉子贵妃了!”
小黑上前摘下展昭英雄帽,自己戴上,一甩袖,包兴等一齐动手,将展昭头上插滿珠花。包兴见他没耳洞,正要询问如何挂水晶耳坠,却见小黑努了努嘴,再仔细一看,董小卿竟像少爷一般,也有两个耳洞,趁他双手扶持展昭,一下给他挂了上去。
小黑哈哈大笑道:“大侠滿头七彩珠花,小侠双耳水晶吊坠,两人合肥,演一个胖胖的杨贵妃,大家与朕一起欢乐开怀!”
包兴和众家丁立刻欢呼笑闹,随着他们三人演的二人戏,扭来扭去。
董小卿却一点不恼,心想小黑够机灵,这么闹上一闹,谁也不会去想刚才三人在聊什么,干脆尖起嗓子叫道:“陛下,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侍儿扶起娇无力,人醉心不醉,咱们,去芙蓉帐暖度**!”
小黑已醺醺然,但仍听出,展昭果然醉了,董小卿人醉心不醉,还提醒三人不可轻易分开,马上大声喊道:“包兴,收拾一间上等客房,铺三张床,将展大侠董小侠和我黑侠,都扶了过去!”
包兴趁机又藏起一朵珠花,招呼众家丁,将三人扶去客房。
“还演不演长生殿啦,少爷?”包兴见三人躺到三张床上,笑着问道。
“梦里再演。”小黑一挥手,已沉入黑甜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