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面无表情的问道:“伯赏赛阳呢?”若是伯赏赛阳能带着两千骑军反复袭扰城下的敌人,城上的形势不该如此危急。
“伯赏校尉除了一开始带队出城冲杀了一阵,再后来即使是城头万分危急时,都没有见到过。”许田不带任何主观判断的回答道。“而且,在城头上守御的兵士,多半穿着蓝『色』骑兵铠。”
秦雷点点头,沉声道:“再报。”许田便躬身退去。
这时候,边上的秦有才才低声道:“小公子不会有事吧?”
秦雷摇头道:“估计问题不大,既然他那些手下上了城头,摆出一副守势,那他应该就还能喘气。否则他那些手下就该冲出来报仇了。”
秦有才心道,您老要求也太低了吧?能喘气就行?若是小公子成了残废,您倒是没事,伯赏元帅却一定会把我的皮给扒了。
其实秦雷何尝不是心里长草?伯赏赛阳是他和老元帅的感情基础,若是折在这一场,两人以后着实不好相见。心中暗叹道,早知当初也学老元帅,把这小子系
上了。
当然,这只是一时感慨而已。秦雷对伯赏赛阳寄予了厚望,这种希望之大,是超乎所有人想象的——他希望若干年后,伯赏赛阳能替自己将镇南军掌握在手中。而一个温室花朵般的公子哥,是不可能被二十几万虎狼之师所接受的,即便他是伯赏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秦雷知道,要投资未来,就要承受风险。所以霎那的后悔很快过去,他对秦有才吩咐道:“把张四狗和小楚叫来。”秦有才立马领命而去。
没一会功夫。张四狗和系着鲜艳黄领巾地楚千钧,来到秦雷的马下。行军中礼节从简,两人只锤了下左胸,便齐声问道:“敢问王爷有何吩咐?”
秦雷笑『吟』『吟』的看着这一老一少,先对张四狗道:“孤准备这次还用你打先锋,但这次的敌人可能棘手点。”
张四狗面『色』不变道:“小人愿往。”
秦雷微笑问道道:“对付六万左右的弥勒教军,你需要多少人组成箭头?”
张四狗寻思一下,看了看一边凝神静听的楚千钧道:“有了小楚。五百人足矣。”
秦雷颔首道:“你自己去挑吧。”
张四狗行礼后。刚要转身而去。秦雷又沉声道:“别忘了。你还欠孤一个理由,所以……”
张四狗有些讶然的回头望着秦雷。
“所以给我完完整整的回来。”
张四狗面部线条渐渐变得柔和起来,狠狠地点下头,这才大步离开。
秦雷又把视线转向不声不响地楚千钧。这小子个子并不高,也不知道那股牲口般地怪力是从何而来?秦雷心道。
不带感情的注视楚千钧半天,起初这小子还能硬撑着回瞪过去,但终究还是比不过秦雷千锤百炼的骇人目光。只好低下头不看秦雷,算是败下阵来。
秦雷心中小小得意一下,这才语带轻蔑道:“小子,低着头作甚?还在欣赏你那小黄领巾?”
楚千钧的视线确实落在脖颈系的黄领巾上,闻言赶紧抬起头,目光憋屈的望着秦雷。
秦雷仿佛对欺负小孩有独特的爱好,他继续嗤笑道:“看你地样子似乎很满意了?”没等楚千钧答话,他又接着道:“也是。以你的能力。当个什长已经很勉强了,其实要孤说,伍长才是你最理想的岗位。”
楚千钧呼吸明显粗重许多。壮硕的胸脯也看是一起一伏。他心里那个火呀,小爷本是裨尉,你给我撸成大头兵。我好不容易拼死才挣下个什长,黄领巾还没带热乎呢,怎么着,回头就反悔啊?
不行,我要捍卫自己的荣誉,我不能被人这样上上下下的耍着玩!打定主意,楚千钧粗声道:“末将觉得我能做一个合格的什长!”
秦雷却不吃他这套,继续挖苦道:“裨尉以上才能自称‘末将’,不懂规矩的『毛』孩子。”
楚千钧面『色』终于扭曲起来,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道:“小……人……明白了!”
秦雷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虽然依着楚千钧这种闷『骚』『性』格,胸中憋得火越大、破坏力也就越强。但凡事要有个度,若是把这小子激得失去理智、当场暴起伤人就太没面子了。他面上却仍是一副不屑地样子,淡淡道:“你不服啊?”
楚千钧终究还是个血气方刚地青年,虽然理智告诉他,不要反嘴,但忍了几忍,还是没忍住,嘶声道:“嗯……”
秦雷哈哈笑道:“那孤跟你打个赌怎么样?只要你赢了,孤就把镇南第一勇士的称谓当众颁给你,而且还让你官复原职如何?”
楚千钧正愁没机会挤兑秦雷呢,闻言正是求之不得,粗声道:“愿闻其详。”
秦雷指了指远处的襄阳湖水寨方向,悠悠道:“那里有六万弥勒教军在攻城。教你个乖,这种乌合之众最怕领头地不在了。只要能把他们的两个首领悉数击杀,其余人就不战自溃了。”
秦雷还没说完,楚千钧便迫不及待道:“俺去锤了他们!”
秦雷大喜道:“拿酒来,孤与楚什长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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