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冬天天黑的多早?二哥他们是天刚黑的时候去的酒厂那边,而酒厂失火的时候可是十点多了。”吴天说道。
“嗯,消防队说,可能是当时没烧起来,阴燃了半天,火势才大起来的……”吴建军说道。
“哼,这个解释放在别的地方说得通。可在咱酒厂根本就说不通,酒精沾火就着,哪儿会有阴燃这一说?”吴天说道。“要真是二哥他们放炮引着了酒厂,别说四五个小时后火才烧起来了。只怕当场二哥他们都不一定能从酒厂里出来!”
吴建军愕然一愣,不错,吴天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个道理啊。酒厂可不同于普通的柴堆,那说烧立马大火就起来了。
仔细说起来,县里的消防队还真不太靠谱,就不说他们调查火灾起因的水平了。就是单纯救火都不咋滴。当时起火后,同时打了电话给消防队和吴建国,却是直等了半个多钟头,连吴建国都到现场半天。等得不耐烦了,消防队才姗姗来迟,并且还只有那一辆水罐车,喷水还没村里人人拿水盆水桶泼水的速度快呢,愣是把好好一个工厂烧得只剩碎砖头。
“小天。你是说酒厂不是我放炮点着的?”吴中强一双眼珠子滴溜溜转着,眼见得吴天笑着一点头,顿时脖子一梗,朝父亲嚷道,“我这顿打白挨了!”
“咋?老子揍你不应该?”吴建军嗓门更大。眼睛瞪得更圆,“就算这火不是你点着的,揍你也不亏!你没听你小天弟弟说,真要是你们放炮点了酒厂,早烧死你龟孙了!滚回屋里背书去!”
吴中强不禁又是憋屈,又是愧悔,心里却是寻思着,虽然咱偷跑去厂里放炮不对,可毕竟没点着酒厂,就算该挨打,可这顿打也实在太狠了点啊……
等得儿子离开,吴建军又皱着眉头点了一袋旱烟,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才说道:“小天,你说酒厂究竟是怎么着起来的?”
吴天微微一笑,道:“你说呢?”
吴建军眉头深锁,道:“难道是有人……故意放火的?”
吴天却说道:“这个还不好说。我回头找县局的人调查一下再说吧。不过大伯,现在的关键问题可不是抓纵火犯,而是赶紧准备重建酒厂啊……”
“重建酒厂?”吴建军苦笑着摇摇头,道,“怎么重建?设备全烧毁了,还有三百多吨粮食钱,大部分都欠着人家呢,这是过年,要是平时,只怕咱家的大门早就被各村要账的给堵死了……”
“三百多吨粮食能值几个钱?”吴天不屑的道。
“七八万呢!”吴建军道,“还有,人家常老板当初给咱投的设备钱,这半年可没给人家分过一次红,咱总不能说着火了,就赖人家的帐吧?这算下来,村里可是背了十几万的债了!”
“那怎办?就这样了,摔倒就爬着不动了?”吴天激将的道。
吴建军两眼一瞪,道:“我倒是想重建酒厂,可上哪儿弄钱去?”
“找常老板嘛,他有的是钱,再建个酒厂还不轻松?”吴天笑道。
吴建军顿时来了精神,道:“常老板……能愿意再给咱出钱重建酒厂?”
“怎么不愿意?”吴天道,“就凭村里种这点地,啥时候能把设备钱还给他?他要么再投资点钱重建酒厂,要么前面那几万块的设备钱就得打水漂,要是你你怎么办?”
吴建军顿时兴奋的搓搓手,本来塌缩着的腰杆也立马挺直了起来,使劲的磕磕烟袋锅,又搓搓手,接着再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点了一根“两头平”……
吴天看得直忍着笑,道:“大伯,酒厂肯定要重建,并且这回要建得更大,更好,更正规,不能再搞那草台班子了!嗯,关键是管理,这次最好找一个专业人才,来帮厂里制定一套严格的管理制度……”
“好,好,都听你的……”吴建军连连点头,最后却又忽然眉头一皱,望着吴天说道,“小天,你给我说实话,建酒厂的钱,是不是你的?”
吴天一愕,糟糕,咱是说得顺溜嘴了,又妖孽了啊……
吴天略一沉吟,便眼神闪烁的望着大伯,笑道:“大伯,我一个小屁孩,哪儿能有那么多钱啊?我爸知道了还不得打烂我的屁股?”
吴建军望着吴天,抽着烟卷,烟雾遮掩着他的面庞,却隐约看得到他眼角的鱼尾纹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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