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罗氏家军势军阵这一边,一道又一道的军令被传下,西方军阵的中央长枪足轻队,巍然不动。而西方军阵两侧的铁炮足轻队则在圆城寺信胤的军令下开始动作,同时左右两个辅备的弓箭足轻队也站到了前列。
“第一列举枪。”
在敌军弓箭足轻队进入铁炮队八十米的距离时,安德尔大喝一声,两翼第一列的五十名铁炮足轻,动作整齐划一地,举枪而起,双手握枪持于前胸。
“瞄准!”
安德尔几乎是竭尽全力,又是一声嘶吼,铁炮足轻们将枪端起,于面前瞄准,这一动作他们已经练了无数次了。在举枪的一刻,所有人的枪口几乎都是在一条水平线,与地面完成平行,和躯干成九十度垂直。
“射击!”
安德尔一声喝令。
当敌军弓足轻队正准备站定射箭的时候。罗氏家军势这边的铁炮足轻,利用射程上的优势,率先开枪。
西方军阵两侧第一排五十名铁炮足轻开枪一轮齐射之后。火药击发而腾起的一阵青黑色的硝烟弥漫而过。
射击之后,铁炮足轻们随即将枪放下,没有一人去观看射击成功与否。他们没有丝毫犹豫地,一个个向后右转,从纵列与纵列之间的间隙,提着铁炮,快速地向最后一排跑去,然后站好位置,迅速地填充装弹。
而站在铁炮队左翼的铁炮大将安德尔则退到了铁炮足轻队第二排,将手上的太刀向上一举,喝令道:
“举枪,瞄准!”
在安德尔喝令下,第二排铁炮足轻们面无表情地举枪,之后将枪身端平瞄准,左足向前迈了一小步,保持射击时身体重心平衡。
安德尔目光一闪,然后将太刀向下一挥,重重地吼道:“射击!”
又是一轮枪响,罗氏家本阵这里呛人的硝烟味更加浓烈,方才射击的烟雾尚未散去,眼下又叠加了一层。
对方密集站立的弓足轻队,再度遭到火枪排射的打击,这一度又是数人栽倒在地。而这时对方弓足轻队才刚刚进入自己射击的预定位置,受到两度铁炮齐射的影响,虽然伤亡都不大,但有不少弓足轻的动作上,都显得有些慌乱。
“弓箭足轻给我射击!”虽然遭受到罗氏家那令人闻风丧胆地铁炮的攻击,但是此时作为中军前阵大将的甲斐亲直却是临危不乱地下令道。
于是肥后联军的弓足轻队立即开始准备对罗氏军进行施射。就在此时,罗氏家军势中阵、左右两翼的弓箭手们却是率先抬弓齐射,如雨水一般的箭矢射入了缺少铠甲防护的肥后联军军势弓足轻队列中,顿时在对方阵势飙起了道道血花。紧接着,罗氏家军势中央的铁炮足轻队又打出了第三次、第四次齐射。
肥后联军军势的弓足轻遭到罗氏家军势弓箭加铁炮的远程兵器的双重打击,顿时伤亡不小。
在大将甲斐亲直的喝令之下,肥后联军军势弓足轻们勉强坚持在在阵前,慌慌张张地放了两轮箭矢,就立即退了下去,并没有给罗氏家军势造成多少的伤亡。
这一次安德尔手下的铁炮足轻表现得十分出色,大大出乎别人的意料,在对方弓箭的骚扰下,铁炮足轻队尽管受伤了一两人,但仍然做出了正常的战术动作,没有出现丝豪的慌乱。
而肥后联军军势似乎也没有对己方的弓足轻队抱有多大的期望,弓足轻队退下之后,后方的枪足轻方阵随即放下长枪,摆出了冲击阵形。
“哈哈,且看我慌武欢久如何将罗氏家大阵冲散的吧!杀,给我杀!”慌武欢久一举手中长枪,喝令大军向前冲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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