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张书记讲啊,唐代宗大历年间,宰相元载贪污案发,公元777年(唐大历十二年)元载伏诛,从元载家中搜出来的赃物数不甚数,但其中最莫名其妙的是那八百石胡椒,这些胡椒摆满了大理寺(最高法院)偌大一个院子时,朝廷上下一阵唏嘘,连唐代宗李豫的眼睛都直了。
中国历史是个大染缸,在这个染缸里,宋代的蔡京、明代的严嵩、刘瑾,清代的和珅等人都算得上是权奸巨贪,但他们所贪占的尽是些是金银珠宝,良田豪宅,字画古玩,贪占这些东西是顺理成章的,没有任何人感到意外和莫名奇妙。而从元载家中查抄的财物除了有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以及大片的房屋地产外,还有钟乳石五百两、胡椒八百石,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叫人不可思议。
据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记载,胡椒味辛性热,具有温中下气、和胃止呕、消痰解毒之功效,是一种具有药用价值的香料和食用调味品。俗话中有“一颗胡椒是顺气,一把胡椒也是顺气”之说,可见胡椒就是一种带有顺气功效的调料,现在看来并不是个什么稀罕之物,可是在古时候的唐代,这东西却很珍贵。因为中国不产这个玩意儿,要从很远的菲律宾、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等外国运来,是个稀缺的货,物以稀为贵,因此价格高昂。偏偏那时的唐朝人上上下下都爱吃胡椒,顿顿不离、餐餐不少,不可一日无胡椒,所以人人以得到胡椒为喜乐,谁占到的胡椒越多,证明谁的本事越大。但胡椒再是个好东西,也犯不着贪占这么多嘛!不信你仔细算一下,八百石胡椒是个啥概念?那时一石为现在的79·32千克,八百石为63456千克,差点六十四吨,走高速公路,东风大力神载重汽车要两车才装得下,用铁路运输,一个火车皮拉不完,要申报两个火车皮的计划才行。而在那个年代,道路崎岖,运途遥远,只有靠骆驼一步一步驮着走,六十多吨胡椒必须用千峰骆驼才能从印度洋海滨,绕喜马拉雅山南麓,经克什米尔到南疆运至长安,如果在路途中遇到刮风下雨,遇到土匪抢劫(可能土匪也爱吃胡椒)或者死了几峰骆驼,你一开始必需多运个十吨八吨的,查抄出来的这六十四吨是除去了损耗的绝对数,没有水分的。光是就这些胡椒,就可供三百万松山市民吃一辈子,你说这讽刺不讽刺?
元载的胡椒巨贪案,困惑了许多后人,某种程度上说,元载这位老前辈耍弄了后人,因为它让让历代学者大为不解,既然学者这些有文化有知识的人都大为不解,那普通老百姓就更搞不清楚了,有文化的没文化的、有知识的没知识的许多人,都整不清楚他贪占这么多胡椒干啥,卖?不会,因为那时候以经商为耻,宰相是一国最大的官,放不下面子来做这些下等人干的事,况且他又不缺钱花何必去买胡椒攒钱呢;囤,不能够,这东西费包装、占地方,又要操心发霉变质,一旦受潮变坏后猪都不会吃,拿去当柴烧既不透气又呛人,一旦烧起来空气变辣,熏得你咳嗽吐痰,眼睛睁不开,满长安的人都会投诉,更何况自己也住那里,闻得下去吗?如果把皇帝老儿呛急了,他是不会饶恕你的吧;吃,不可能,一家人每餐吃不过一克半两的,用量这么小,这些胡椒够他全家人包括七大姑八大姨姑爷舅子老表一起吃,也能吃一千年。而且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个口号又是五百年后的朱重八先生提出来的,对五百年前的唐代宗的宰相没有指导意义,那是不是提防印度洋那边地震海啸刮大风,胡椒减产涨价运不过来,而把广积粮改为广积胡椒?说不过去。清人丁耀亢在其所著《天使》一书中,这样发问:人生活到六十岁,除去少不更事十年,老不干事十年,能够快快乐乐生活的只有四十年,你就是敞开肚皮吃饱饭,也不至于能够食用胡椒八百石嘛,只能是因为太愚蠢才去产生贪念,因为贪占把人变得愚蠢,所以才挖空心思去贪占胡椒。纵然你把金银财宝积聚的再多,都是解救不了你的火烧肚脐眼的祸事,你是狡兔,你窟洞再多,人家把墙推垮,把洞窟给你填了,你还是很危险咯!墙推了,窟填了,火烧你的肚脐眼了,胡椒、药品、化妆品、保健品能救你的命吗?可悲哟!可怜咯!
问题是,我们不要以为元载、柳朗之流都是些草包、是糊涂蛋,他们一点儿也不愚蠢,也并不象丁老先生所说的唯愚生贪,贪转生愚。元载和柳朗都是穷苦人出身,当初能有一碗干饭、一碗臊子面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就谢天谢地了。柳朗年纪轻轻就爬上了副市长的位子上,成了地师级干部,说他蠢,说他不能干,谁也不相信。他也曾经做过一些事情,甚至做过一些对人民有益的好事。元载就更不消说了,做官做到中国盛世时的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连他自己都认为很他有才干,因而骄傲自大,经常在官员面前自我吹嘘,说自己有经天纬地之才,古今难找与他匹敌的人,所以他弄权舞智,政以贿成,忘乎所以,胡作非为,抓权弄钱,贪得成瘾,练就了唐代第一巨贪。柳朗虽然没有元载官大,其贪占性质是差不多的。他目中无人,自命不凡,有贿不拒,到处拉关系走后门,搞些歪门邪道,成了松山大贪官。
人们可以说他们是白痴,骂他们是傻瓜,你积钱积地积房产积金银珠宝积文物字画,只能说你贪、馋、占,而你整那么多的胡椒、钟乳石、药材、化妆品、保健品有个狗屁用啊!他们难道不知道吃是吃不了的,放久了要烂掉?这不笑死人才怪呢!
其实也不奇怪,大凡大贪污犯并不仅仅是因为需要才去贪,他需要的只是占有,无情无尽地占有。因为绝对的权力,便是绝对的占有,而绝对的占有,便是绝对的快乐。就像现在的大贪官,你贪污几亿几十亿,贪占豪宅几十座,包养二奶几十个几百个,明知几十辈子也用不完,还要去贪去占,你自己知道你能活几十岁,就打算活个两百岁吧,那时你还行吗?有活那么大岁数的吗?你有康熙、乾隆牛吗?有华盛顿、丘吉尔、罗斯福关火吗?你有牛顿、爱因斯坦懂科学吗?没有啊!而这些超牛超火超科学的人物都没有活上一百岁,你咋了哦?准备了吃几千年的胡椒,吃几百年的药物,用几百年的化妆品,你就是要活他上千岁,到那时候科技更发达了,已经又有更好的东西了,胡椒、虫草不管用了,有品质更高的化妆品上市了,你现在积存这些东西嫌不嫌麻烦?道理是讲不清楚的,只有在贪官逻辑中来寻找答案:因为我占有着,所以我就充实,因为我充实,所以我就满足,因为我满足,所以我就享受,因为我享受,所以我就快乐,因为只要我快乐,我就感觉比你成功,所以我是成功者。这不但是贪官的最高境界,也是古今中外所有贪官致死不肯收手的强大动力。这就是人性的贪欲,欲壑难填,贪欲无厌。
听了周文对柳朗案情的分析和通报,老侯、冯立地二人都瞠目结舌。何伟力说:“感谢周文书记对柳案的剖析,特别是以古代巨贪案和柳案进行对比,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柳案的实质。使我们开了眼界,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反腐倡廉的重要性。柳朗的问题,应该引起我们每一个领导干部,特别是常委会的每一个同志和手中握有实权的人的高度重视。柳朗为什么积聚了那么多的贵重药品、房产和金钱,这是不是体制上的问题,值得思考。中国历史上有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传统,干到啥工作,管到那一方面,就想在那里揩油,在那里发财。现在经济发达了,能够吃到的东西也不局限于此山此水了,我相信那么多的名贵药材、名贵化妆品、保健品都不是松山的特产,不是松山的山里水里的,很多来自沿海发达地区,甚至国外。但是不管你这些好东西是从那里弄来的,如果你不是松山的副市长,你管不了卫生局、你管不了医院、计生院、保健院,谁会把这些值钱的东西往你家里抱?你家里放那么多东西烂掉了,而很多老百姓正在为吃不起感冒药而愁眉苦脸,是不是你的权力太大了,缺乏制衡了?事情发生在松山,我们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今天,当着上级纪委领导的面,我们应该表明态度,市委常委的每一个同志,都要严格要求自己,掌权不能乱用权,以柳朗案件为戒,严以律己,保持自身廉洁。”
周文说,贪婪是人的本性,可以说没几个人是不贪婪的,但是有些人却贪婪的有些过分,比如房里有蜜漏流出来,许多苍蝇便飞去饱餐起来。蜂蜜太甜美了,他们舍不得走。然而,就在这时他们的脚被蜜粘住,再也飞不起来了。他们后悔不已,嗡嗡乱叫:“我们真不幸,因贪图一时的享受而丧了命。”
基本上没个人好似不贪婪的,国外有家心理咨询机构测试,如果有一笔钱就这样放在你面前,你会不有所动呢?或许你能不拿这笔钱,但你能保证你心里没有过过一丝善念想拿走这笔钱吗?答案基本是否定的,只有少数人才能有这份毅力。
过于贪婪的人往往都是没有好结果的,像古代的和砷,他就是一个例子,他贪赃枉法,经常把国家用于赈灾的前私吞,然而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最后还不是死了。在看看现代那些官员,也大多都是行过贿的,这写的原因就是由于贪婪。
你的渴望升为**有由此更升至一级贪婪。它好比猛兽,发狂时无限止的吸取自己所渴望,却又得不到的东西。甚至为了满足贪念,你会不择手段。但也决定了你的人生,画上了应有的符号······
有些人就利用贪婪这个人的本性,而骗取他人财物,比如有人告诉他的一个朋友,他中大奖了,然后叫他的朋友给搞点儿手续费,拿到大奖后分给朋友一笔可观的奖金,那朋友照做了,结果······或许你会觉得这个朋友不会那么笨吧,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换了是你,你难道就一定不动心?可只要你动心了,你就······贪欲贪欲,贪婪能让人迷惑,使人变得愚蠢。
让我们一起让贪婪离开这个世界吧!
周文接着说:“柳朗一案,不仅给松山、也给其他地市的领导班子敲了警钟,省里已经发出了通报,要求各地各级领导班子引以为戒,搞好廉政建设。省里还要求松山吸取教训,组织领导班子成员认真学习反腐文件,深入讨论柳案案情实质,提高领导干部的自身素质,其目的是要保护好每一个领导同志,防止他们掉进**陷阱而毁了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