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小胖子,什么时候起居然也分得清美和丑来了?我讶异间,丽质等人都赞同着青雀的说词,纷纷的夸着称心‘漂亮’,丽质更是嘴快的说道:“称心,我可听说在‘光天殿’你是最受虐的一个。是不是因了大哥的压迫,你才越长越好看的啊。”
雉奴接话说道:“是像小草一样吗?越是压迫,长得越好?”
丽质闻言,很是高兴的『摸』着雉奴的头,“不错,不错,就是这般。”
青雀却撇了撇嘴,“我怎么听说称心在‘光天殿’是最受宠的一个呢?”语毕,青雀还很是亲热的上前抱着称心的腰不停的摇晃着,抬头看着称心问道:“称心,你说,大哥是不是很宠你?”
一笑之下,若百花盛开,居然差点亮瞎所有人的眼,我怎么不知道称心居然连笑都笑得这么有特『色』了?而且她的声音亦男亦女,不似那些常见太监的声音说道:“回魏王,不是宠,而是信任。太子殿下信任奴才。”
青雀仍旧不依不饶,“那大哥虐你吗?”
看了斜着眼睛的承乾一眼,称心又笑着回道:“太子殿下对所有人一样,无所谓虐,也无所谓宠。”
“你看大哥那副差不多想吃了你的神情当然就不敢说真话了。这样吧……父皇最疼我,等明日我向父皇要了你来,你服侍我罢。我定不虐你,只会宠你。”
久不说话的豫章此时弱弱的来了一句,“恐怕,父皇说话不算数,听说称心只听母后一人的话。”
“那我从母后要,母后也最疼我。”
闻言,承乾的眼睛不只是斜的,连语句也莫不带着夏天的酷热,“称心,时间晚了,送客。”
“不,大哥,我们再玩一会子,还玩一会子。”
对于一众祈求声,承乾一律无视。直接起身走到床榻边倒下闭目不语。
推攘数番,承乾一动不动,几个小东西这才知道承乾真的不打算搭理他们了。无趣间,豫章说道:“大哥累了,他明天还得上朝,我们还是散了罢。”
青雀却只当承乾在生他方才想要称心的气,于是说道:“大哥,你放心,青雀不会从父皇或者母后那里要称心的。本来你一个人孤零零留在东宫就很可怜了……”
不待青雀语毕,承乾脱下一只靴子砸向青雀,“滚!”
青雀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也难怪承乾会窝火,呵呵,这个小胖子,今天可是吃了亏了。没跑及,被承乾的靴子砸中屁股。
似乎知道他们的大哥发了脾气,几个小东西面面相觑的吐着舌头,而后一轰而散。青雀落在最后,一边『揉』着屁股一边高喊着‘等等我,等等我’的话。
待四周安静下来,承乾气鼓鼓的翻了个身,将被子拉过,蒙住了脑袋。
“殿下,夏天呢,小心中署。”一边说着话,称心一边小心翼翼的拉过承乾的被子,然后又替承乾脱另外脚上的靴。
偏偏的,承乾踹了一脚,令不及防的称心倒退几步倒在了地上。
头也不回,承乾闷声闷气的说道:“出去。”
耳听得称心爬起来往外走,承乾又翻身而起,说道:“谁叫你走的?”
称心不急不燥的回道:“是殿下啊。”
“替孤洗漱之后再走。”
“是。”
在称心替承乾洗脸的功夫,承乾又不奈起来,一把抢过『毛』巾,并且将称心一推,“走走走,都走,一如青雀所言,整个东宫,剩我一人孤零零的最好。”
称心再度被承乾推倒,这一次是撞在了桌子上,桌角硌得他的腰生疼生疼,他只是咬着牙齿忍着疼,很是怜惜的看着承乾。
唉,我的儿子,我又怎么不懂你呢?你是舍不得我们离你远远的啊。可是,你是太子啊,是太子便得忍受孤单,以后当了皇帝,你会知道高处更是不胜寒啦。
将脸擦了又擦,不着痕迹的擦掉眼泪,承乾这才看到称心用手摁着腰。一时间,他急忙站起来走向称心,“怎么了?撞着了?”
“不关殿下的事,是奴才自己不小心。”
“不小心?不小心?和你说过多少次,在我发脾气的时候离我远点儿,免得遭殃。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来,快给我瞧瞧,这次撞得严不严重?”
“不不不,不严重。”
眼见称心一迳的躲着他,承乾又怒了,“我是瘟神吗?这样躲着我!过来!”
“不疼了,真不疼了。殿下,不信,你瞧……”说话间,称心急忙蹦了几下,然后笑道:“殿下,奴才知道殿下不是存心的。只不过今日陛下、皇后娘娘他们都搬走了,殿下心中难受而已。”
被称心说中心事,不再执着的要看称心的伤处,承乾歪身倒在床榻上,声音带着哽咽,“称心,我只是舍不得……母后。”
起初我还以为承乾是舍不得我们所有的人,搞半天他舍不得的只有你一人。这还了得,长得比你都高一个头还有多,却仍旧是那个没断『奶』的、恋母之极的孩子。我坚定的看着你,“观音婢,今年为乾儿庆生的同时为乾儿选太子妃。就这么定了。”
闻言,你瞪大眼睛看着我,不自觉间,眼睛眨得相当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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