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是一方封疆大吏,他的门户之事他自然最是明白,我一入太原即被抓了个正着并不奇怪。
想通个中原由,我急忙携着元吉、智云跳下马车,匆匆给一众人行礼,“给老祖宗请安,给父亲大人请安,给母亲大人请安……”[]我的长孙皇后65
见我请安完毕,其余一众家仆在郑盈盈和诸位姨娘的带领下,居然全都跪了下去,“恭喜王妃娘娘、贺喜王妃娘娘,给王妃娘娘请安。”
这阵势也未免太大了些,一时间,我的头有两个大,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窦氏急忙示意众人起身,笑道:“王妃远道归来,尚不习惯这些礼节,你们别吓着她。都退下罢。”
“是。”
见众人退去,窦氏这才抓着我的手,“观音婢,我的儿。二郎有出息了,这都是你给我们李家带来的啊,是你让这个孽障有了今日的造化。”
眼见窦氏眼中浮现着激动、欣慰的泪花,我急忙伸手轻试,“娘,瞧您说的。二郎是您亲自教导的仁义礼孝,是爹爹教的武功骑『射』,是大哥教的文章诗篇,二郎有今天是爹、娘、大哥的功劳,不是观音婢的功劳。”
且喜且怒的睨了李渊一眼,窦氏嗔道:“我说老爷,如今你可是信了,二郎啊就得成亲,就得有一个能够管得住他的人,你看看,果不其然吧。”
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李渊不停点头,“还是夫人有远见,有远见啊。”接着,他含笑看着我,“观音婢,一路从长安回来累不累?可有遇到麻烦?有没有人为难你?对了,长安战况如何?雪主和绍儿都没办法出来……你是如何突破长安防线的?说给为父听听。”
“渊儿。”独孤老太君举起手中的拐杖轻轻敲打着李渊的头,带丝怒意的说道:“观音婢远道归来,肯定累极。你却只知道‘战况、战况’,难道你想带兵打到长安去不成?也不看看观音婢她们这一身的男装,想必为了避开战火吃了不少苦。走,观音婢,别理他,我们说说话去,来,告诉『奶』『奶』……这一路上……”
其实独孤老太君问的话和李渊问的差不多。这天下敢打李渊的恐怕也只有老太君了,能喊‘渊儿’的恐怕也只有老太君一人……瞧未来的天子一副吃瘪的『揉』着脑袋的神情,我不仅闷笑起来。
在一一回答了老太君的话后,一行人已是行至大厅。
待众人一一坐定,窦氏偏拉着我坐在她身边。郑盈盈见状,噙笑来到我面前,微福身子,“娘娘……”
脸上一红,我很是窘迫的站了起来,“大嫂,还是唤我观音婢吧。”
见我拘谨,窦氏笑道:“盈盈,观音婢不是俗人,再说都是一家人,又是在家里,那些礼能免则免。免得彼此之间生疏了。”
“是,娘。”说话间,郑盈盈轻轻拉过我的手,笑看着窦氏等人说道:“怪道今早喜鹊不停的在枝头叫唤呢,原来是王府的主母回来了。”
“什么王府的主母……我只将她看做我李家的观音婢。”说到这里,窦氏柔和的将我轻搂在怀中,“那晋阳宫虽然已赐名秦王府,虽然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但二郎说有一些东西有待整改,再说还要重新买些奴仆……所以说,秦王府啊,『乱』得狠。你和二郎暂时还是住在西院罢。等二郎将那王府都打理好了,你们再搬过去不迟。”
“一切听娘的安排。”
“好孩子。”窦氏『揉』着我的脑袋,红着眼睛说道:“若说是原来,为娘断不会让二郎和你离开我身边……可如今二郎是封王拜将的人,是朝庭的命官,陛下又亲赐府邸,不得不分开啊……所以啊,这几天,你们能够多陪陪为娘,就多陪陪,啊?”
眼见窦氏伤感,郑盈盈急忙周旋,笑道:“娘担忧什么呢?秦王府离我们李府又有多远?以后啊,我们天天去秦王府麻烦二弟以报他总是吃定我们之仇。”
李建成等人皆被郑盈盈的话逗得‘噗哧’一笑,只见她又娇笑说道:“观音婢,到时候可不许你心疼二弟的银子。更不许嫌我们吵。”
我含笑回礼,“那是自然。观音婢定扫尘以候,静待诸位大驾。只是在吃穷秦王府之前,观音婢还要赖在李府一段时日,大嫂可不要私扣了观音婢那小小的月银,好歹要发给我。”
因了我和郑盈盈之间的相互调侃,窦氏不再伤感,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谈笑间,李建成也说了不少的打趣之词,无非是李世民小时候干的一些糗事和对我死脑筋认定一事,最后他笑道:“你们还别说,也许这真就是天意,天意让二郎碰到了观音婢,天意让观音婢能够教化二郎,这就是‘一物降一物’的道理。”
见我被众人揶揄得羞赧之极,窦氏笑着说道:“你和盈盈不也是一物降一物?”
出其不意,郑盈盈扭怩的唤了声‘娘’后,低头站在了窦氏身后。
李建成倒显得磊落大方,温柔笑看郑盈盈的眼中盛着太多的情意。只是郑盈盈……我心中一动:也许真是天意,如今李世民搬离了李府,和她的接触将少之又少,看来那些什么叔嫂之恋类的玩意儿是唱不起来的。
21世纪,再好的恋情也会随着时间、空间位置上的转移而淡化,更何况她和李世民只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呢?
想到这里,我心由不得一松,长吁了一口气。
“咦,二郎呢,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窦氏话音落地,李渊抚着短须笑道:“外地来迎驾的官员还有不少待在馆驿中,二郎得招呼他们。我看还得个两、三天,送走他们二郎才会得空回来。”
闻言,窦氏看向一名小丫环,“去,通知李伯,让他去馆驿报个信,就说二少『奶』『奶』……不……说王妃娘娘回来了。”
“是。”
李府这般大的动静,他应该知道我回了吧,直到此时不出现是真忙还是刻意躲着我?如果接到窦氏的传话,他是回还是不回呢?
我揣摩间,窦氏轻拍着我的手,柔声说道:“天『色』不早了,这一路劳顿,你先回西院去憩憩。有什么事,我们娘儿们明天一起合计合计。”
“是,娘。”语毕,我又一一和李渊夫『妇』、李建成夫『妇』等人告辞。
因了是顺路,我又亲送老太君回了东院,服侍她睡下后,我才回到阔别半年有余的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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