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凤眠痛打无赖茨实,早就有个老妈子跑去告诉夜夫人了,夜夫人正在睡午觉,听说自己的宝贝侄子被打,又是心痛又是急,也没穿外衣,只穿着小衣就向前院跑来。
丫头莹儿在后面抱着衣服跟着跑,边跑还边问那个来报信儿的,是谁这样的大胆敢打表少爷,这茨实常到夜家来,就算他欺负谁也都怕夜夫人,总是躲着他的,她还真就想不出来谁这样的大胆敢打茨实。
当报信的人说出是大少爷时,夜夫人倒是站住了,她回头问那个报信的:“你可是看准了?”
她不敢相信,夜凤眠会打茨实,夜凤眠平时看上去也是个好脾气的,他们两个怎么会打起来呢。
当看到那个老妈子肯定的点了点头时,她确定这是真的了,又问那个老妈子:“大少爷不是个急性子,他这是为了什么?”
那个老妈子垂下头去,不敢说是怎么一回事。
“你说!”夜夫人这回可是急了,大少爷刚当了个官儿,现在可是不好惹的,这个茨实怎么就惹到他了呢。
那个老妈子这才哼哼唧唧的告诉她,是表少爷好色,对大少爷无理,被大少爷打得快要死了。
夜夫人气得一跺脚:“这个孽障,外面多少还不够他耍的,还跑到家里玩这个,怎么就没有个分寸。”
那个老妈子又用眼睛偷偷的瞄了一眼夜夫人,夜夫人就知道她还有没说的,直看着她,那咄咄逼人的目光,让那个老妈子不寒而栗了,她这才又说:“其实中午的时候,作坊那边就有过来办事情的人说,表少爷在作坊里调戏了于桃姑娘,多亏于桃姑娘身手快,就跑了,要不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
夜夫人听到那个老妈子说茨实在作坊调戏于桃,用手敲着额头,叫道:“这个孽障啊,我这是哪辈子欠了他的,他耍谁不好,那也是他能耍的人吗!”
莹儿这时忙过来将外衣给夜夫人穿上:“太太还是去看看吧,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亲家少爷,您可就这么一个侄儿啊。”
“我宁愿我娘家人都死绝了!”夜夫人怒呵着,她现在真是哭的心都有了。
她与二太太之间的争斗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了,二太太更是对她步步紧逼。
二太太生了个大少爷,就已经让她这个没有生育过一男半女的正室不得不低头了,现在又夜凤眠平空得了个乌纱帽,还插手到了夜家的作坊,再接下来,怕是这个家的所有权力都要落到二太太的手里了,到那时,她这个正室夫人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这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告诉她表少爷被打得没有动静了,只怕是已经死了。
夜夫人听到那个小厮说茨实已经死了,顿时头重脚轻一头栽倒在地上。
当郎中摇着他那脑袋出来时,夜夫人就坐在小榻上问茨实怎么样了,郎中抬眼看了看一旁的夜家两位少爷,他来时,那个去请他的家人就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