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万能的。”
安玉这么说着的时候,语气上有一点调笑,但起伏变化不大。
“你的脖子这里都已经留疤了,还会痛?”
安玉停住把她往上托了托,“虽然表皮已经没什么事了,但我伤的是骨头,所以你戳的话,我会痛。”
这个伤口,其实是上次帮花间笑挡天雷之后留下的。
天雷正好劈在他的三寸上,他被迫休息了好久,上一次他对花间笑说完全好了,其实那是骗花间笑的,骨头里透着刺痛在越冷的天越明显。
但是这些话,都不能跟花间笑说,说了又有什么意义?
什么都没有。
这只不过是个仪式,好歹让安玉觉得,自己不是没完成这件事。
安玉不会对花间笑真的做什么,只是一个仪式而已。
安玉将花间笑放下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燃起了喜烛,两道明晃晃的光将花间笑的眼睛照的生疼。
这间屋子其实是花间笑一直呆的那间破旧的小屋。
花间笑昨天傍晚的时候看到过这屋子有一瞬间变得灯火通明,变成一个确确实实的婚房。
现在又是如此。
“这个房子以前是个新房,并且永远作为新房来用,新婚男女都在这里......”安玉顿了一下道:“交合。”
“你的意思是......你也要和我......”
安玉伸手挑起花间笑的下巴,“你害怕吗?”
安玉没给花间笑的机会,直接把花间笑拦腰抱起,而后轻放在铺了大红喜字棉被的床上。
“你敢!”
“我有何不敢?”
“你!”
花间笑双手抓着柔软的被褥,却听对方突然岔开话题,“你饿吗?”
“用不着你管!”
花间笑看了眼桌子上的饼和酒水,随便抓起来一个,道:“这有吃的!我饿不死!”
安玉一把抓住花间笑的手,道:“这个你不能吃!”
“为什么?”
安玉捏住花间笑的手,让花间笑觉得手腕酸疼,饼子掉了,他才放手。
花间笑揉着自己的手腕,看掉落在地上的饼,再一眨一下眼,那饼就不是饼了,而是白圆的纸钱。
纸钱?!
花间笑再看桌子上的一些东西,虽然那些东西并没变成什么,花间笑却一瞬间再没了胃口。
“这桌上的饼啊糖啊都是纸钱纸元宝,你说活人要是抢了死人的吃食和钱,会怎样?”
安玉也坐在了床上,坐在了花间笑的身边,花间笑立即往旁边挪了挪。
安玉拿了酒壶,手指间夹着两个小酒杯,倒了酒之后,递给花间笑一个。
花间笑立即推拒道:“这酒不会是死人的血肉吧!我可不敢喝!”
“你放心,这酒是我趁你化妆时,从外面弄的,蛇儿们总有些好东西孝敬蛇仙的!”
安玉将酒壶放下,硬塞在花间笑手中一酒杯,“我既然要与你成亲,又怎么会毒害你?更不会娶一个尸体做新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