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寂离立即双眼变成石榴红色,让女孩害怕不已,缩在花间笑身后,“呜呜”地哭。
花间笑没明白怎么回事,便又将女孩拉了出来,又问:“你要去哪个城啊?你应该去鬼界,让鬼官带着你去投胎的。”
程寂离接上花间笑的话,“投什么胎,她是枉死鬼,应该去枉死城!”
花间笑再问女孩,“你说的城里,难道是让我将你送到枉死城里?”
女孩点点头又摇摇头,抹了下脸上的泪水,道:“是枉死城里面的姑娘城!”
“胡闹!你叫她送你去?你是叫她给你当鬼替身吧!”
原来,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程寂离之所以这么动怒,完全是因为那姑娘城实在是活人去不得的!
枉死城里划分了很多年龄段的小城,也划分了很多死因的小城,其中有一座城,叫姑娘的城,里面全是枉死的姑娘。何为姑娘?年纪不大,还未婚嫁,都称为姑娘。
这姑娘的城里面,怨气和冤气都极其重,别说是人进去了,就算是鬼界的鬼官,道行不够,也得掂量掂量!
这鬼丫头叫花间笑送她去,不是叫花间笑找死是什么!
花间笑听后也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于是女孩委屈地点点头,说留她一晚,她天亮前自己就走。
花间笑觉得这个要求倒没什么不可以。
但恐怖的事情,往往都发生在晚上。
花间笑说,二楼客房,她想睡哪个就睡哪个,没有关系,反正二楼客房都没有人住,只要花间笑半夜起夜时别看到这鬼在吓她就行。
同时花间笑晚间也很少喝水,没有起夜的习惯。
本应该是个安心觉,但跟鬼同一屋檐下,花间笑还是高估了自己。
她睡的并不踏实,几次翻腾后,还真想去排泄一下。
途径程寂离的屋子,她特意敲了敲门,道:“我……我去方便一下啊……”
她当然希望程寂离能出来,陪着她,让她去自己在外边守着,可等了半天只有一个枕头砸向门的声音,而后程寂离那要死不活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去就去,跟我说什么!你又不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花间笑吃了个哑巴苦,只能自己去。
走在黑咕隆咚的走廊里,花间笑就发誓,明天一定给自己买个夜壶!
可那也是明天的事儿啊!
茅厕在后厨的后面,期间必定得穿过整个客栈一楼,想到楼上不知哪间客房住了个鬼,花间笑心里就有点没底!
她拿着一截短蜡烛,在客栈一楼时,还看了看二楼,没发现有什么动静,便又接着去了。
茅厕不大,有一个木门,平时都是关着的,谁上推一下就行,如果没推动,那证明里面有人在用,如果推动了,那证明里面没人。
花间笑推了一下,竟然没推动,脑袋迷糊的她以为程寂离在里面,便道:“你好了没啊?”
但是她突然一个激灵!程寂离不是刚刚跟自己说完话嘛,怎么会上茅厕来!
那……门没推动,正面里面是有人在用,可是这么一间客栈,安玉在自己脖子上好好呆着,程寂离在屋里,自己就站在这,会是谁在茅厕呢?
很容易就联想到,那个鬼丫头!
于是她不打算上了,打算转身就走。
可就在转身的一瞬间,一双冰冷的手从茅厕那空着的一个缝儿中出来,紧紧地捂住花间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