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颍川友人郭奉孝前来探望,戏志才虽是在病重之中也不由精神一振,立刻请进卧室与他相见。二人数年未见,如今戏志才却缠绵病榻,憔悴不已,作为好友郭嘉很是揪心。
“志才兄怎生如此?你还是好生安歇,待你好些我二人再行叙旧不迟。”戏志才体弱郭嘉自是知晓,不欲在此时耗费他的精力。
“咳~~奉孝不必如此,我之顽疾奉孝自知,今次借风寒之机来势凶猛,怕多是不能保矣!奉孝勿要多言,大丈夫岂惧生死?若是天命,我戏某也难与之相抗,只是身受刘将军厚恩,还未相报,其为憾也!”戏志才并不让郭嘉插嘴,只是这番话说得急了,引起了一连串的咳嗽,郭嘉急忙上前轻抚其后背,好一会方始顺过气来。
“志才兄你有话慢慢言来,小弟静听便是!”郭嘉温言道,光听戏志才这番话,他已经能知道刘毅在这个好友心中的地位。
“我与奉孝相交莫逆,此番投得明主,自想挚友能与我一同为主公出力,故数次做书请奉孝前来,刘将军此人文武双全,腹有雄才又不失与淳朴,且能宽仁爱士,善待百姓!必能一展奉孝所长,若论才学奉孝十倍与我,愚兄我投效主公不过两年,现已是一州别驾,匡乎奉孝?主公志在天下,奉孝今后成就不可限量也。”一段话说完,戏志才大口喘气,可眼光却是紧盯郭嘉,似乎要他立即给自己一个答案。
“志才兄你不必如此我,听你一说,这刘朗生果是人杰,不过小弟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任何事情都要亲眼过目,既然志才兄有此意,那我便去见见那刘朗生再做定夺!”郭嘉笑道。
“好,主公现今前往散关抗击匈奴,此倘与以往不同,匈奴大军十余万来势汹汹,主公必要有一番血战,可惜志才力不从心,不能助之,不过天幸奉孝来此,正好可借此建立功名!”戏志才闻听郭嘉欲去见刘毅,心情大好,精神也振作了不少。
“观志才兄神色似乎笃定小弟会相助刘将军?”郭嘉言道。
“抗击异族,此乃大义也,奉孝怎会落后?只要奉孝与主公相处一阵,便知愚兄所言非虚,若得奉孝为主公效力,也是了了愚兄一桩心愿,现在军情如火,奉孝可速往散关!”对于郭嘉的胸中所学,戏志才自是信心十足,可同样对于刘毅的识人之能他也是佩服不已,故此连荐书都未写,相信主公定能出郭嘉的不凡!
二人又略微叙了会儿话郭嘉便起身离去,虽只是交谈片刻可也消耗了戏志才不少精力,当然他也不会忘了派得力之人护送郭嘉前往散关,一路上郭嘉也听不少路过的流民说起前方战况,这日到了散关之下后却是对刘毅起了相试之意,便叫随行之人等待,自己则只身来到关前,求见刘毅,才有了开头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