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团在东湖的日子,非常活跃也非常受宠,几乎每去一处地方,都会有武警随行。作为引导员的顾诏,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充实的把嘴巴说得都上火了,嗓子都有些嘶哑。
就在慈善团达成投资意向,并拨款地区财政修建教学楼的时候,东湖地区发生了一件大事。
来自维港的商人苏西城,在某个酒店被人抓获,原因是zj。
在维港,zj这种事情半明半暗,但在内陆,八十年代还对外宣扬“国家无妓”的时代,连同居都是非法的时代,苏西城这件事,就变得很大了。
地区连夜召开班子会,地委书记简随党狠狠的批评了东湖市公安局长曹定邦。对东湖市的这次行动,简书记表示非常的不理解,表示维港商人不懂内陆情况,曹定邦完全可以将这件事悄悄处理,现在却闹得人尽皆知,那是破坏了东湖和维港方面的商业友好关系,是犯了大错误。
到底怎么回事,曹定邦自己也不清楚。市局接到举报,说有人在高档酒店里进行xj易,他怕影响传出去对东湖名声不好,亲自带队去酒店抓了人。可当他带着酒店男女走出来的时候,却不知从哪里钻出一群人来,噼里啪啦的开始拍照,随后好像土匪一般一哄而散。
当时曹定邦就蒙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回到局里,就接到地委的电话,让他去地委大院开会。简随党的这一番训斥,让曹定邦心里乱七八糟,眼睛不由看向了岳海歌。
岳海歌轻描淡写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老神在在。如此表现,曹定邦便明白过来,这一次恐怕是他被人黑了,目的就是拿下他这个市局局长。如果岳海歌要保曹定邦,那恐怕就要治苏西城的罪,反反正正都是岳海歌为难。
最可恨的是,事情发生在慈善团访问期间,如果从大方面考虑,牺牲曹定邦稳住维港人,恐怕是地区最终的选择。毕竟慈善团和苏西城来自同一个地方,而天都方面又十分关注慈善团的事情,出于上层考虑,曹定邦这次的情况也是犯了组织原则错误。
岳海歌不紧不慢,到底是什么意思?曹定邦不是粗人,心思转得很快,顿时明白了岳海歌的意思,马上说道:“简书记,我认为,我们这一次行动没有错误。无论什么人,在我们内陆的土地上,做出违反我国法律的事情,都要对其进行抓捕!”
他说的斩钉截铁,将公安人员嫉恶如仇的情怀表露无遗,简随党顿时愤怒起来,冷冰冰的哼了一声。
常委的两派开始依照具体情况开始分析起来,会议室中时不时的传来争吵的声音。这是简随党势力和岳海歌势力都一次在常委会上交锋,岳海歌是摆明态度要保护曹定邦了。商人投资,哪里都能找到,但占据市局局长之位,那等于把首府治安控制在手中,岳海歌不认为苏西城能够比得上曹定邦。
“这样说来,我们就要拘留苏西城了?”简随党也发了话:“那慈善团该怎么办,我们的做法会不会让他们产生不好的想法,从而放弃与我们东湖合作?”
岳海歌说道:“就算是有这个想法,他们也不会乱来的。毕竟我们东湖地区已经和他们签订了合同,如果毁约的话我们可以以政府的名义索赔,他们不会这么傻。”
简随党冷笑道:“岳专员,太想当然了。我们内陆在投资过程中,已经不是碰到一起两起毁约的事情,到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不了了之。何况,天都非常在意这次慈善团的行动,出了政治问题,谁来负责,是你还是我,我看在座的人,谁都扛不下来吧?”
岳海歌坚持说道:“曹局长的行动,在政策法律上来说没有丝毫的错误,我不能同意处罚曹局长。”
争论持续不下,曹定邦额头上的冷汗早就落了下来。他现在成了一颗棋子,无论他会有什么结果,恐怕这次岳海歌都要吃闷亏。
苏西城来东湖的时候,可是带着顾诏的招呼过来的,让他曹定邦适当的照顾下,结果却被他亲自把人抓了,这事儿真是太他妈腻歪了。曹定邦嘴里骂街,谁让酒店房间的灯那么暗,他根本没有看清苏西城的面貌!
这个时候,顾诏身在梅县,掏腰包请了自己的老下属,以吕平安白凤党耀明为首的河沟镇顾系官员,接受着众人的敬酒。
酒到中巡,顾诏出来上厕所,被饭店服务员叫住,来到柜台处接了顾浩然秘书的电话,脸上就带出了冷笑。
“苏西城不敢玩,好好查查酒店老板的关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