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言站起来,随意拉了身边的一个座位,坐下,左腿任意舒展,右腿屈起,手肘支撑在膝盖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受刑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放心,我有分寸,不会伤了你的性命,最多便是在痛麻痒酸涩五味之间轮换而矣,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我帮你解脱,我不急……”
他的眼神他的表情,都带着十足的惋叹,看着的,却不再是那个饱受折磨的女子,而是自己那双莹白如玉的双手,手中,摆弄着一个小小的香囊,淡淡幽幽的清香,恍若飘渺的云烟一般,闻着,便有种发自内心深处的轻松惬意。
“师弟,我看她可能想要说些什么了,你是不是……”
一直呆在另一边墙角的陆俊冯看着地上凄惨的女子,因为看押对方一夜而多少有些不忍。
“知道我手中的东西是什么吗?”
冷笑,柳墨言不答反问。
“厄,不是她随身的香囊?你要是喜欢的话,我送你十个八个都没有问题!”
陆俊冯挠了挠下巴,觉得自己的小师弟行为古怪。
“是呀,是香囊,只是里面的香氛却是千金难求一毫的绝世珍品!”
陆俊冯张大了嘴,然后,看了看自己身上金碧辉煌的打扮,俗称暴发户,眨了眨眼睛,茫然:“不可能!”
他身上这一套绫罗绸缎,珍珠玉带,配饰金冠,可是才花了区区三百金的,还把他心疼了个够呛。
柳墨言转头,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举起那个香囊,打开上面的系带,一缕幽香浮动:“好闻吗?”
“厄,这么淡,真不如我身上的龙涎香好闻!”
仔细地嗅了嗅,陆俊冯完全忘记了一边正在地狱中徘徊的越晚。
“这种香,产自天竺,名为醉佛香!”
“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任何男人,只要在升起欲|念的时候,与一个长期熏染这种香气的人交合,**之后,便是连佛陀也要沉醉其中,从此以后,食髓知味,先是沉迷于肉|身的快|感,最后,一点点地迷失心智,若是想要摆脱的话,据说会让你尝尽千刀万剐的滋味,你说,它是否价值千金……”
慢慢的,淡淡的,像是说一个让人兴趣浓厚的故事一般,柳墨言的面上是戏谑,眼底,却是彻骨的冰寒,在陆俊冯被他的话吓得打冷战的时候,少年猛地转身,走到因为听到他的话,面色已经苍白的要死去的人面前,撕拉一声,在他师兄的惊呼声中,将少女的衣襟整个撕裂。
“师弟,师弟,有话好说,门中规定不能奸|yin|妇女……”
以为柳墨言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毕竟,男人撕女人的衣服,还是在这种女人无法反抗的时候强行撕裂,怎么想,怎么不纯洁。
“可惜,他不是女人!”
星罗指已经止住,穴道已经解开,只是,被撕裂了衣服的人,却顾不得逃走,他只是痛苦而羞愤地用两片残破的衣襟掩住自己平平的胸口,可是,已经无法遮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