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无心走到蓝铃身前,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奸笑道:“这倒是个难题,你说本公子该如何惩罚你呢?”
对上虺无心冷冷地兽目,蓝铃就觉得自己全身无力,好似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般,只知道低声说道:“我、我不知道。”
“那就罚你今夜侍寝吧。”虺无心开心地笑着。
蓝铃顿时脸色大变,呼吸也骤然急促,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虺无心追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没、没有……”蓝铃声音很低,眼睛四下躲闪,不敢再看虺无心。
虺无心突然用力扳过她的俏脸,紧紧地逼视道:“很不情愿啊,别忘了,你和赌天阁一样,都只是本公子的私产,别说要你侍寝,就算把你赠于他人,你也要笑着谢恩。”
蓝铃用力地闭着眼睛,强忍着不让眼泪留出,这就是她的宿命,从签下赌约时起,她就不再属于自己,她的一举一动,都将被人操控,她身上的一点一滴,都被人随意处置。
而那人就是她的主人,一个可以说出如此伤人话语的半兽人。蓝铃只觉心中充满苦涩,忽地银牙一咬,赌气地说道:“主人说得对,奴婢是主人的私产,主人的玩物,请问主人准备什么时候使用奴婢?奴婢好洗得干净净,恭候主人玩弄。”
“嗯……时间嘛?今天好像不合适,还是改天再议吧,你不用着急,早晚会需要你侍奉主人的。”虺无心一脸为难地算计着,似乎侍寝之事是蓝铃主动提出,他才勉为其难地答应,最后还好心的安慰蓝铃不要着急。
“主人不是说今夜就要吗?”蓝铃强忍怒火,她忽然觉得自己被耍了。
虺无心淡淡地说道:“哦,之前的话都是故意吓你的,算是对你的惩罚。没想到你居然当真了,可这事主人却没有准备,所以还要考虑考虑,你别着急啊。”
果然被耍了,蓝铃瞬间肝火旺盛,虺无心见势不妙,早就溜回楼上,空留怒火冲天的蓝铃,独跪在后面之中。
过了一会儿,蓝铃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心道:“这人简直坏死了,居然为了一句越矩的话,就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子。不过我也真笨,竟完全看不出他的计谋。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难道是我在他面前变笨了?”
蓝铃站起身,坐在虺无心方才坐的位置,望着慢慢升高的月亮,心中忽然宁静,思考着她与虺无心的纠缠。
刚才那些话语,虽然是虺无心故意吓她,但每句话却都是不争的事实,自己代表聚财楼沦为他的私产,今生休想再言自由,侍寝之事简直就可称为小事。
若有一日他命自己陪侍客人,那才是悲惨之极。
“不行,绝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即便是奴隶,也要成为能够左右主人的奴隶。”从不服输的蓝铃,终于坚定决心,要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至于那个主人,若是开心,就把他服侍地舒舒服服,若不开心,那就把家搅得鸡飞狗跳,让他忙得焦头烂额。
“哈哈……我太佩服我自己了。”蓝铃欣喜若狂,一副小女儿的样子。她觉得长这么大,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过,一直以来家族的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她从没有正常享受过做女孩子的生活,每日不是练武,就是学习管理赌场。
如今重担消失,她就觉整个人都轻松地快要飞起来了,而那个重担,就让那坏主人去挑吧,她相信,那点重量,对他根本不算什么,他的肩膀一定还可挑起更加沉重的责任,自己只要开心地在他的肩膀上欢舞就行。
从这一刻起,蓝铃正式接纳虺无心,虽然她也很好奇自己为什么那么信任他,但现在她真的是诚心做他的奴婢。
“或许这也是一种认命吧。算了,不想了,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他应该也饿了。”
蓝铃踏着轻快地步伐,向厨房走去。
而在此时,距海乐三百里的太平县,正有两条黑影在大街上奔跑。
“音姐,你慢点跑,我快累死了。”说话的是个少女,借着月光一看,正是‘劫走’醉音的店小二邓飞。
前方奔跑者肯定就是盗走鳌珠的醉音,就听她边跑边说道:“宜菲,快点跑,马上就要到了,等到了姐姐家,姐姐请吃大餐。”
邓飞真名邓宜菲,气喘吁吁地跟在醉音后面,她想不明白,看着文文弱弱地醉音,怎么跑起来比她还快?
而且,她不是没有家了吗?怎么一出海乐城,就带着她直奔太平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