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音挣开女小二的手,跑回虺无心的身边,低身在他的短裤里掏出一枚黑色的珠子,最后连口袋里的几两碎银也不放过。
女小二好奇地看着那鸡蛋大小的珠子,醉音解释道:“这些都是他的宝贝,哼哼,他欺负了我这么多天,我自然要讨些利息了。”
女小二拇指一翘,赞道:“姐姐说的对,就得让他尝尝身无分文的下场。”
“嗯,就是。”两个‘女贼’说笑着走了出去,屋里只剩下茫然无知的虺无心,在那里呼呼地‘睡大觉’。
直到许久,老掌柜找寻小二,发现虺无心的房门没关,想要进来询问一下,结果就看到依旧昏睡的虺无心,连忙走上前去,小心地喊道:“客官,你怎么了?快醒醒。”
老掌柜左摇右晃,却怎么也叫不醒虺无心,这下可把他吓坏了,该不会是旧疾发作吧?
“生意本就不好,如果再死了人,我就可以直接回家养老了。”老掌握急得团团转,突然看到旁边的脸盆,快步把脸盆端来,对着虺无心的脑袋,就把水泼了下去。
“啊……下雨了吗?”冷水一激,虺无心猛得坐起身来,大叫着四下张望。
老掌柜终于送了口气,笑道:“没有下雨,没有下雨,老朽见客官睡在地上,怎么叫也叫不醒,所以才出此下策,呵呵,客官不要生气啊。”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喝了一杯酒后直接倒地,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虺无心蹭地从地上站起,揪着老掌柜的衣服叫道:“肯定是你在酒里下了迷药,说,你想干什么?咦?醉音呢?你把她藏在哪里了?”
老掌柜被虺无心吓得双腿发颤,结结巴巴地说道:“冤枉啊,老朽一生为人本份,怎么可能给人下迷药啊?那位女客官,老朽也没有见到,先前老朽有事外出,直到刚刚才回来,发现小二不见,所以才来寻找。”
“是那小子。”虺无心松开老掌柜,回想起小二之前的言行,认定小二对醉音见色起义,便下药迷昏他,绑走了醉音。
“可恶,想不到在这种小地方翻了船。”虺无心心中暗恨,下意识的把手放在短裤口袋处,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失声道:“不好,这可恶的家伙,把我的兽珠偷走了。”
虺无心再度抓住老掌柜,凶神恶煞般逼问道:“那小二在哪里?快点说,不然我废了你这老东西。”
老掌柜连声哀求道:“客官饶命,客官饶命,老朽真不知道小飞去了哪里。”
虺无心冷冷地逼视老掌柜,胆小地老掌柜几乎吓昏过去,虺无心这才相信老头没有骗他,皱眉问道:“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平时都在什么地方出现?”
老掌柜忙说道:“他叫邓飞,家住在镇东的贫民区,平时喜好赌钱。”
虺无心再问道:“还有吗?”
老掌柜思索半天,说道:“没有了,其实老朽也不了解他,他是前几日才来店里找活的,老朽见他挺灵巧的,就把他留了下来,没想到他竟然是那种人。唉,引狼入室啊。”
虺无心一把把老掌柜推倒在地,寒声说道:“我现在就去找那小子,如果找不到人,我还会回来找你的,如果你敢跑,我会把所有的账都算在你的头上。”
老掌柜连忙点头道:“是是是,我不跑,我等着。”
虺无心大步走出客栈,心中非常焦急,醉音被拐跑了倒也没什么,虽然内心挺不舍得,可她比起兽珠来,价值差得远了。
在海上数日,他已初步摸清,体内的能量是以兽珠为媒介,只要让兽珠接近手掌,能量就会通过兽珠的指引,向外部释放,以他目前的能量,连放五次便会枯竭,需要休息两日才能恢复。
他知道,这样的情况一是他尚未能熟练控制能量,二是圆头鳌王的兽珠质地太好,这就好比同样一杯水,被一根粗管子几下就能放完,而用一根细管则可细水长流。
对于不同的情况,使用不同的能量,这是他以后必须解决的问题,如果在遇到一个小小毛贼的情况下,也使用大能量攻击,那就太败家了。
只是兽珠难寻,如今能得到一颗就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虺无心绝对不允许丢失至宝。
他脚下继续加快步伐,很快就来到贫民区,问明邓飞的住处后,快步直奔,虽然他知道邓飞不可能在这时回家,但他还是要先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关于邓飞的线索。
来到邓飞家门前,虺无心也不犹豫,用力踹门直入,可是进屋转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里简直太简陋了,除了一张床,就剩一张破桌子和两个缺腿的板凳。
虺无心只得放弃,决定去下一个邓飞经常出没的地方。
可是他刚出门,就见几个大汉围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