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北原健一板一眼,习练地极为用心,让他想到了当初在盘古山上那个落云破观里练剑的自己,随风心中有些感慨,很自然地用上了几分心思。
“招式练得很到位,可是出招不太稳。”随风了一会,知晓了问题所在,便叫住了他。
北原健提着刀到了随风身前,听他指正自己的问题,侧耳凝听,很是专心。额上出了一层汗水,此刻正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随风着他的样子,微微笑了笑,“这么严肃干嘛,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你此刻刀法刚刚入门,我也不与你说什么用招须用神之类的高深的法门。简单地说,你每招出手时都手上会有些微颤。就像是没有握紧刀柄一样,这时若是别人发力攻来,一下你便把持不住了。”
一旁北原雄刚听着随风这一番评论也是连连点头,而北原健虽然一言不发,却眼神发亮地盯着他。
随风略微思考了一下,有些沉吟道:“可能是这把刀的问题,你们扶桑的刀仿的是大唐军刀的制式,和武人所用的刀很不一样。要厚重了不少,他此刻年纪尚小,把持不住也是正常。你把刀拿来。”说着,从北原健手中接过了大刀。
此刀足足有三尺余长,刀身也厚,握在手中很占分量。随风喃喃道:“确实长了些。”说完,伸出两指,夹住刀身,暗里用力,轻轻一夹,竟将刀尖切了下来。
这才又将长刀递回给了北原健,“你此刻再试试,会不会好一些。”
北原父子俩此刻完全都呆了一般,竟有人可以徒手夹断钢刀?这简直是不可想象之事,还是随风说话,才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北原健结果刀,了断口处,很是整齐,完全不出断口,并且还很是锋利,就像是这把刀锻造好的时候就是这样一般。
北原雄刚怔了怔,向了随风道:“我还有些家务事要处理,先生但请自便便是。介时到了晚间会有人领着先生去休息的。”
说完这一句,匆匆转身走了。
慕容希着他远去的背影,掩嘴偷笑道:“一定是你刚才那一下吓走了他。”
随风一本正经地笑了笑,辩解道:“哪有吓走他,我只是提醒他还有事情要办而已。”
他自步入了先天之后,行为举止大多随性而为。是以他这一番话也没掩饰什么,尽数被一旁的北原健听了去。他刚握好刀,摆好姿势,听闻也忍不住地笑了,向随风微笑着的脸,心里莫名地多了几分亲切,脆生生地问道:“我可以叫你随风哥哥吗?”
随风哈哈一笑,“你自己决定就是,毕竟嘴长在你身上。”言毕,几人又都笑了。
从此,随风和慕容希等人便在这北原世家住了下来。每日的生活很是简单,除了指点一下北原健练功之外,就是四处走走,或是打坐修行一番。
相处下来,随风和北原健都觉得各自有些投缘。整日北原健都跟在身后,一口一个哥哥。随风也不吝啬,他此刻所会的只有那一套神秘剑诀,虽只有一套剑诀,却可千变万化。他不可能将最本源的精髓传授给他,即便传给了他,他不明易数和阴阳变化也无法催动这剑诀。他便将此剑诀演化出来的一套震系剑诀传给了他。
虽然只有一系剑诀,但也不是这么容易学的。每日随风都将这震雷一系的易数变化仔仔细细地讲解给他,北原健资质不算高,足足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此有了初步的掌握。
虽然只有震之一系,但经过了析天诀天算秘术的演化,若是习练地通透,傲视扶桑一国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如今,每日北原健在演武场习练之时,已能听闻到刀上所带着的那一分风雷之声了。虽然和随风那夜对战兜天大圣时一样的一剑引动天地变相相比还差得很远,也算是有了一个很好的开端。
而小六姐妹俩有时也常会来和北原健切磋一番,虽然只以木剑对阵,但小六姐妹俩毕竟久经生死边缘的训练。一身功夫更是和当年的那个无名氏差不了多少,每次北原健都是信心满满地与她们切磋,却被揍成猪头一样。
这天,在演武场上,慕容希刚好到了破穴的关键当口,并没有陪着随风过来。北原健突然叫住了随风,神秘兮兮的样子。
“怎么了,有什么事么?”随风着他的样子,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