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学生会长的各班宣讲便按时开始了。
由纪按照自己所答应过的那样,守候在了一年四班的附近,严阵以待。
置顶好的计划是让勇太假借“暗炎龙暴走”的名义拖住凸守,假如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么就是由纪负责接下来的防守工作,至于具体是怎样的措施,怕是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因为感觉一直站着等有些累,所以由纪确认身形可以被隐蔽以后就慢慢地蹲了下来,仅露出一对深棕色的水灵眼眸盯着外面的动静。
“但愿富樫君那边能顺利呢……我有种预感,大概那边拦不住的话,我恐怕也就无能为力了。”
她如此自言自语,然后稍稍倾斜脑袋,靠在墙上:
“总之,为了防止万一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因为那种头痛感,已经完全抑制不住了。
就好像是除了她以外的一切都在旋转般,眩晕感充斥她的脑袋,不全力去集中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她觉得好困,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困乏。
即使每天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多也是如此。无法抑制,无法逆转,无论个人意志。
“只不过是,稍微睡一小下……”
所以她小声呢喃着,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到了最后,声音完全微不可闻。
……
……
“辛苦了。”
从三班的门口走出来,森夏对着里面的学生鞠了一躬,然后看着不远处的另一张班级标牌。
“那家伙的班级呢……不知道富樫君和由纪有没有把她拖住。”
她稍微有些忐忑地向四班的教室走过去,然后,突然看见了不远处的墙角露出了一只手。
这让她一下子就放松下来。
因为她和由纪交代过的防卫地点就是那里,由纪还在那,也就说明凸守应该是在勇太的那一关就被拦住了。
一时如释重负,森夏走到四班的教室门口,向内粗略地扫视一番,确定凸守真的不在以后,露出了有些释然的笑容。
“多谢了,富樫君。”
同时小声感谢起来。
然后,她便充满自信地走入一年四班的教室,同时颇为有礼貌地鞠躬:
“初次见面,我是二年级参加学生会长竞选的候选人丹生谷森夏,今天过来和大家打个招呼。”
然后,带着平静地笑容向讲台走去:
“说起来还真是怀念,去年的时候我也是在这个教室,就连这一次入学的时候也差点走错教室了呢。”
没有刻板地开始演讲,上来先是调节一下现场气氛的行为很是能够博得在场学生们的好感,所以大家都颇有些善意地笑了起来。
在心中为自己的表现打了和合格分,森夏站在讲台前,继续道:
“正如大家所见,我就是这样一个有些冒失的人,但是,我为学校着想的心意……啊——”
话到一半成了呻吟,不但高亢而且曲折,在坐的高一生纷纷被这种奇怪的行径所带动,一片哗然。
而森夏之所以会如此失态,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就在刚才,她突然感觉到了膝盖一阵发痒。
所以她低下头,看向膝盖,然后才发现讲台里正坐着一名一脸无辜样的金发少女,看见森夏以后,又露出了满含恶意的笑容。
森夏顿时面色铁青。
坐在那里的不是别人,那正是她所认为的,被勇太拖住的凸守。
而哪怕是在心里抱怨再多,她也很明白这种时候不能声张,所以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抬起头,又一次露出了笑容,继续说道:
“我为学校着想的心情不输——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