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番巧合之下,虽然赶跑了此人,闫罗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蓝衣男子临走之前的怨毒神情,闫罗可都看在眼里……真正的麻烦,这才刚刚开始!
压下诸般思绪,闫罗沉气静神,荡出灵识裹住朱红se飞剑,打入识印,观看飞剑之中的剑铭和剑诀。
作为修真界最流行的攻击法器,飞剑从诞生伊始,已经发展了亿万年,原本复杂的各种御剑手法也变得浅显易懂。闫罗悟xing不错,片刻后便掌握了御使飞剑的关窍。
朱红se飞剑有个不错的名称,叫做“流火”。据剑铭介绍,流火飞剑位列中品,材质极佳。后面的介绍闫罗并没有细看,无非是采北山金jing、挖南海神泥、花了多少天之类的,勾不起他的兴趣。倒是最后一句话,让闫罗心生惊疑,暗暗地记住了。
铸剑者:浑天巴庸。
浑天,巴庸。是浑天妖域,还是浑天山脉?巴庸此人,又是何方神圣?
绿环呼啦涨大,被闫罗抬手收起。一尺八寸长、两指宽、两头尖尖的流火飞剑凌空一震,嗡嗡作响。赤金se灵光闪烁之间,隐隐可见飞剑上的玄奇灵纹,有飞禽,有走兽,有山川,有小人,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灵力催使之间,流火飞剑的尖尖两头浑然回转,化作一抹朱红se流光,绕指成柔,呜呜转动半晌,消失在闫罗掌心之中。
朝中年儒生投去一眼,闫罗纵身而下,很快没入下方丛林。
中年儒生被闫罗抬眼一看,顿时面se大变,踌躇半天,终究还是跟上去了。
一面棕se圆盾,绕着闫罗翻飞片刻,停在闫罗胸前,沉浮不定。
一只头生犄角、双目发赤的灰se老鼠趴伏在闫罗身边,两丈长尾在空中甩得啪啪作响。
闫罗神情平静,左手食指微微弯曲,在拇指储物戒上摩挲不定。
中年儒生落定地面,一见闫罗这个架势,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立足不稳,嘴角挂起了一抹苦笑。
自忖还算有些见识,经历过大风大浪,不能被这初出茅庐的小后生吓倒,中年儒生轻咳一声,作出一脸诚挚,拱手说道:
“小生风友学,乃是大秦天门儒宗子弟……”
闫罗淡淡地打断道:“有没有疗伤药?”
“呃……”风友学神情一愣,很快满脸堆笑,“出门在外,疗伤药怎能不带,你的伤……”
说着话,风友学抬腿迈步,就要朝着闫罗走近。忽听一声吱叫,灰影一闪,风友学已是陡然失声,连退数步。
息鼠停在风友学和闫罗之间,赤se的小眼珠转得飞快。
看着惊疑不定、掐出遁诀随时准备逃离的风友学,闫罗虎目闪闪:
“对不住,我现在信不过任何人。道友若是真心帮我,就把疗伤药扔过来。”
风友学看看息鼠,再看看闫罗,脸上好一阵yin晴不定,过了大半晌,才缓缓地撤掉遁诀,放松了绷紧的身体,扔出两支玉瓶,被闫罗搬运入手。
“红se内服,黄se外敷。”
“多谢!”
闫罗催运灵识,将玉瓶中的伤药仔仔细细地检视了一番,这才照着风友学的话,内服外敷,同时催运灵力,将药力扩散开来。
风友学却也没走,而是寻了一道宽阔树杈跃身而上,展袍盘坐,又寻出一柄折扇,飒然打开,轻轻摇晃,面朝着蓝衣男子离开的方向,垂目沉思。
就在此时,星灵从空中飘身而下,在闫罗耳边说道:
“小罗,妖魔联军不见了!”
“前天不是还在吗?怎么就不见了?”闫罗大吃一惊。
“不知道。”星灵摇头,神se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