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看着她的动作,眼中闪过轻蔑:“我要干什么,自然让你付出代价!”阴测测的声音如鬼魅冰寒。
“什么代价?……你……你饶了我,我什么都没做……”
“你敢动我的女人,还说什么都没做!”黑衣人塞给她一颗毒药,手一抬她的下巴,逼她吞了下去。
“你给我吃什么!”
“自然是好东西!我会定期派人给你送解药,防止你毒发受苦。不过,你要是再敢动我的女人,解药就没有了!你要是敢乱来,敢告诉其他人,解药也没有了!而且你的孩子……”黑衣人盯着徐可凝的肚子,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你的女人,是……是唐晚?”
黑衣人没有回答:“记住我的话,想要解药,想要你的孩子平安,就安安分分做你的楚王妃!”
徐可凝早已吓得全身哆嗦:“是是,是……”
黑衣人一闪就没有影子了。徐可凝哆嗦着,过了许久才恢复平静,就发现地上一滩水,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她被吓得失禁了!刚才那个黑衣人,无论是语气还是气质,都十分阴寒可怕。唐晚,你是他的女人?那毒药,还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自己只能安安分分,半分险都不能冒,否则……徐可凝蹲下身子,呜咽出声。
五月二十六,秦王世子满周岁,皇上亲赐大名李元熙。蘅峰山庄大摆筵席,庆二皇孙周岁礼。
娄燕婷一身蓝色王妃朝服,梳着隆重的发式,抱着熙儿坐在偏殿休息。顾盈盈则穿了一身秋香色衣裳,身上是几朵山茶花,秋香色披帛,金镶玉茶花步摇,浅黄色水晶额链和耳坠,在一旁作陪。
“燕婷,你希望等下熙儿抓周抓什么?”
“我呀,希望是希望,文武都好,不拘是什么!”
“我现在在担心,他们在抓周的东西上做手脚。”顾盈盈看着窗外出神。
“怎么说?”娄燕婷疑惑。
“有一种香,叫木酒香,可以吸引襁褓中的孩子。”顾盈盈解释。
娄燕婷敛了神色:“熙儿周岁礼办得如此大,难保有人眼红,想要挫一挫秦王府的锐气,的确有可能。我之前担心他们在抓周的东西里下毒,也叫人细细看着,一一检查,却不知道有这种香。”
“如此,看来我要先去走一遭了!”顾盈盈说着起身,向正殿走去。
皇上皇后和太后还没有来,正殿里的东西也是刚刚摆好。一众宫女见到顾盈盈来纷纷行礼。顾盈盈挥一挥手,在抓周的地方走了一圈,果真闻到了木酒香。
哼,李衡,李岚,这回又是你们之中的谁呢?
顾盈盈右手在钗环脂粉上微不可查地抖了抖,又在毛笔和木剑上用左手一拂。
随即不动声色地离开。不一会儿,皇亲和官员都陆续走进正殿就坐,顾盈盈也再进殿来。今日娄燕婷位置特殊,顾盈盈也不好像往常一样坐在她身边,于是在正三品官员的位置坐下。
一刻钟后,主角都到齐了,顾盈盈看似漫不经心地喝着酒,眼风却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而抓周礼也随即开始。
李元熙先是爬了一阵子,在脂粉面前停留了一阵子,却没有上前去拿。接着爬向毛笔时,抓住了毛笔,不一会儿又爬到木剑前,抓住了木剑,抱着两样东西,咯咯地笑。
顾盈盈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在钗环脂粉上洒了一些血毒粉,就是大人走过去都会嫌弃那味道血腥难闻。还好李元熙也有相似的反应。
李筠抱起儿子,脸上的表情并不浓烈,只是淡淡的喜悦。
皇上见状发话了:“熙儿将来定是文武双全的好男儿!”
众人一堆恭维贺喜敬酒,忙不应迭。
顾盈盈则安安静静坐在位子上,仔细观察着,发现秦王党似乎都没有什么动静,很少去敬酒恭维。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笑了:看来李筠倒是有潜质搞廉政务实建设!
杨毅涵的时不时用余光瞟两眼下面的顾盈盈,秋香色衣裙淡雅如昔。但是他却永远见不到顾盈盈对自己的关注,不由得有些恼怒。这个小女人,回去再收拾她!
李章这回却再也没看过顾盈盈一眼,只是盯着李筠和侄子李元熙,看似温雅地喝着酒,似乎这两个月来的颓废和忧伤全都消失不见。他,又回到了那个温润如玉的君子。但是只有他知道,自己只是把悲伤埋在心灵最深处。
乐阳公主李颜,和驸马云乾铭坐在一起。他们五月初八才成的亲,此时是第一次出席盛宴。李颜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穿红色衣裙,然而眉宇间却多了几分愁态,时不时用余光看一眼对面冷冽地喝酒的杨毅涵。
顾盈盈发现了斜对面那道红色身影的目光,用膝盖想也知道她肯定在看杨毅涵。当下心中有些不快,但随即一想,要是哪一天她知道了那是自己的哥哥,是会用她高贵美丽的头颅撞墙呢?还是会用她那高高挺着的傲人的胸脯?
想到此不禁瞄了一眼杨毅涵。杨毅涵接收到下方的目光,这才满意不少,嘴角浮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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