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二天起风雨行和小美女都很有默契的尽量保持沉默,避免相互接触,倒是短发女孩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整天叽叽喳喳的讲过不停。时间在不经意之间流逝,三天时间很快过去,火车已经进入上-海车站,一些乘客陆续下车,小美女几次想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风雨行知道下了火车也许再也不会有机会见面,想了想把手伸进风衣的口袋中,心神却进入了空间戒指,在里面翻找起来,很快找到一个玉衩,玉衩上雕琢的凤凰展翅欲飞,非常漂亮,都是盗墓所得,其中珍品被风雨行收藏,玉衩便是其一,手从口袋退出时正拿着玉衩,把玉衩递给小美女,“这个送给你”小美女接过玉衩小心包好道:“我们还会见面,对吗?”言语中透着不舍,让风雨行不知怎么回答。“有缘自会相见,珍重!”然后不理短发女孩嘴里嚷嚷着“不公平,我怎么没礼物”之类的话,转身潇洒的离去
上-海作为国际大都市自有其繁华,虽是九九年却已是高楼林立,街道上车来车往行人不断,走出火车站的风雨行在附近找了家旅行社住下。定了一个单间,进屋把房门锁好,换洗衣服从戒指中拿出,舒服的泡了个热水澡,连日旅途疲惫一扫而光,把湿湿的头发擦干,风雨行换上另一套衣服出去吃饭。习惯北方风味的风雨行不是很适应,随便吃了点就没胃口了。去火车站买了张明日到深-圳的车票,还买了背包画板之类的工具,便返回旅行社休息。天亮起身的风雨行向最近的大商场行去,衣服之类的物品一般在二三楼会有的卖,走上三楼的风雨行挑了一条牛仔裤,灰白色毛衣,还有运动鞋。然后进入其中一个换衣间,进入换衣间的风雨行把身上的衣物迅速脱下,换上刚买的衣服,拿出头天买来的工具开始化妆。不知过了多久,换衣间的门打开,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男子上身穿着灰白色毛衣,下身一条深灰牛仔裤配白色运动鞋,有些腊黄的脸戴着宽边眼镜,脑后略为发灰的长发被一条细丝巾束起来,背上一块大大的画板,一付乡村艺术家的风范。没错,这就是风雨行化装后的样子,相信没人能再认出来。背着画板慢悠悠的朝外走,到于在换衣间无故消失的年轻人,有谁会在意呢?
拿着车票坐上开往深-圳的火车,一切在平静中度过,没有美女,也没有所谓的邂逅,到达深-圳的风雨行叫了辆包车前往罗-湖区的海边村镇,下了车的风雨行四处转悠,这里地处海边,又临近香-港,是许多偷渡客的首选地。风雨行打算从这里偷渡到香-港,再从香-港偷渡到美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让人无从查起。
走了一个多小时,风雨行在一个停靠渔船的小码头停下,码头中大大小小的渔船有上百,小的三四米长,大的也有二十多米长。风雨行的靠近引起了一个四十多岁中年人的注意,正在小船上修剪脚指甲的中年人来到风雨行面前道:“你有点面生啊,来这儿什么事(不会白话,用普通话代替),没事请离开”眼中带着警惕。风雨行指了指海对面,“有过那边去的吗?”说完紧盯中年人的眼睛,中年人眼中果然闪过一丝慌乱,风雨行知道自己找对人了,眼前的中年人即使自己不做这一行也肯定知道一些消息。没点好处中年人肯定不会开口,从身上摸出五张红票子递给中年人道:“放心,我跟警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有事要去对面一趟,帮我介绍一下,好处不会少了你的”。中年人接过五百块钱放自己口袋,面色缓和不少,语气也透着亲切拍拍自己的胸膛道:“兄弟放心,包在我身上,不知兄弟住哪儿,怎么和你联系?”听了中年人的话风雨行点点头道:“我就站在这儿,给你两小时应该够了,你去吧!”语气中带着不可质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中年人拿了钱兴致极高,他还等着后面的好处呢,把自己的渔船固定好匆匆而去。看着中年人远去背影,风雨行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不少,如无意外应该很快会去香-港,但愿一切顺利不要横生枝节才好。
就这样静静站在原地,很快两小时过去了,正当风雨行不耐烦时,中年人终于带了一个男人回来,男人三十多岁,个子不高,粗犷的脸上一对小眼睛精光四射,让人难以忽视。在风雨行打量男人时,这个男人也在打量风雨行,看了风雨行一会道:“听说你要去对面”。“没错,有问题么”对于男人逼人的目光风雨行视而未见。男人见看不穿风雨行转而道:“兄弟应该知道干这一行很危险,被抓到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这个价格嘛......”,男人说到这里没往下说,而是盯着风雨行,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看风雨行能不能出的起价钱,有钱什么事都好说。没有废话伸出两根物指的风雨行道:“两万,成就成,不成我另找人,现在可以给我个答复”。听完风雨行的话,男人眼中一亮,就连旁边的中年人也添添自己的嘴唇,似乎怕风雨行变卦,赶紧答应道:“没有问题,不知道兄弟想什么时候走,我好安排。”
风雨行从包中取出一万递给男人道:“先给一半,到了对面再给另一半,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们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后果自负。”风雨行眼中透出森森杀气。正在猜测风雨行的包内到底有多少钱,是不是可以干一回无本买卖的二人,被风雨行眼中透出的杀气吓的浑身直冒冷汗,这要杀多少人才有这杀气啊,赶紧把心中的想法掐灭,看风雨行的眼神都充满畏惧。男人干笑道:“怎么会呢,阁下放心好了。”看到二人被自己的杀气震慑住,应该不会再有其它想法,少点麻烦总是好的,风雨行满意的点头道:“没有最好”,拉开包又在包里拿出两千块递给中年人,“这是给你的”,“那怎么好意思呢!”嘴上说不好意思手却一点不慢的接过风雨行手里的钱。把钱递给中年人后风雨行对粗犷男人道:“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出发?“粗犷男人想了想道:“明天晚上比较合适,看这天气不会下雨也没风,阁下看怎么样?”“那就安排明天晚上,这里可有合适的旅馆?我先住一晚。”粗犷男人听到风雨行说没地方住说道:“如果阁下不弃不如到我家住一晚,家里还有干净的客房,很方便的.”已经把风雨行当作财神爷的粗犷男人极力讨好。对于粗犷男人好心风雨行没有拒绝,也不怕他耍花招,“嗯,也好,你带路”。
粗犷男人拍拍中年人的肩膀道:“海天哥,这次多谢了,过几天兄弟请海天哥喝酒,先走了。”中年人挥挥手“没问题,你先忙你的”。
粗犷男人跟着把风雨行带到他家里,让老婆把最好的房间收拾出来给风雨行住,看着脚下的楼房,风雨行心说,“这家伙还挺有钱,看来这一行捞了不少”,一夜无话,转眼到了天明,粗犷男人出去安排船,风雨行哪儿也没去,就在房间呆着,饭由粗犷男人的老婆送进来。一直到天黑,粗犷男人进来接风雨行出去,来到码头时,两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迎了上来。粗犷男人介绍道:“这两个是阿文和阿虎,今晚由他们送阁下去对面,阁下看可好?”对此风雨行没什么想法,谁送还不一样!“嗯,你安排吧”
阿文和阿虎把风雨行带到一艘十多米长的渔船上,这是一艘比较新的铁皮船,船尾装了一台大功率柴油机为其提供动力,船中间有几个房间,风雨行在最大的那间住下。此时外而漆黑一片,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从房中出来走到船尾,叫阿虎的年轻人正在给柴油机加油,于是问道:“船什么时候走?”阿虎把油加满对风雨行道:“马上就走,这位大哥还是在房间内休息吧,外面风大。”阿虎好心的提醒让风雨行对他多了一丝好感。
返回房间的风雨行并没有等多久,只觉船身一阵摇晃,随后渔船在轰轰声中驶离码头。过了两三个小时,渔船忽然停下,柴油机也被关闭,让风雨行不由奇怪,来到阿文阿虎二人面前道:“出了什么事”,二人谁都没说话,只是把手指向前一指,风雨行顺着前方看去几里外一艘巡逻快艇呼啸而过,上面的探照灯不时在周围扫射,这让风雨行不由紧张。仿佛感觉到风雨行的想法,阿虎笑着道:“没事儿,我们出海经常会遇到水警,除非特殊情况,一般也就做做样子。”听阿虎说完风雨行不由哑然失笑,自己什么时候这样胆小了?还不如两个年轻人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