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真说起来这皇城司是什么样的机构是干什么的这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就是这个时代的人大多数都不知道,那就更别说后世了,那些按照现行教育,按部就班学着书本上知识的学生也不知道。历史系的大学生十有七八也不知道,因为书本是根本就没提到过,中国又是实行应试教育,与课本无关的东西考试一概不考,那学来有何用?谁人会去学?所以这没什么人知道那也很正常,现代中国反而是一些业余爱好者知识面比较广,恰好这林文就是一个业余爱好者,恰好也知道这么个皇城司,起码知道个大概。
要说起这个皇城司倒不如来说说它的后辈,那是个家喻户晓的单位,就是大明朝的锦衣卫。说到这个估计没人不知道,就算没读过历史书也看过小说,看过电视电影,都知道它是个邪恶的特务组织,专门干的是残害忠良的事,当然事实是这样就不是中国老百姓会深究的事了。
这个皇城司便是宋朝的锦衣为卫,说起来呢还是前辈。宋太平兴国六年(981)改武德司为皇城司。掌宫城出入、周庐宿卫、宫门启闭。每门给二铜符与一铁牌,左符留门,右符请钥,铁牌则请钥者正随,按时参验。凡臣僚觐见皇帝,上下马有定处,自宰相、亲王以下,所带人员有定数。以内侍派遣亲事卒伺察臣民动静,报告皇帝。它所做的也是刺探一类的勾当。只是它并没有审判权,即便是缉拿也只能交给衙门审理,所以并没有后世的东西二厂,锦衣卫那么的风光,因为没有实际的权力,所以在漫长的岁月里也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出来,也使它的名声并不彰显。以至后世很多人不知道这么回事,曾经存在过这么一个机构,也只是林文这等历史发烧友略知一二。
林文知道皇城司皇城使虽然不如后来的锦衣卫指挥使,东西厂公那么的威风,可是却也是了不得的一个人物,比方说吧,现代美国的也没有审判权,可他牛不牛,人人都知道它牛啊,谁会去想的得罪它。中央情报局长是什么人,在美国什么社会地位?单一个位高权重可能不能很好的来形容他。再说如今是什么时代,是中世纪中国,资讯几乎没有,更没有舆论监督,这皇帝要情报要消息找谁,找的就是它们皇城司,要是它们想整谁想害谁,那是在简单不过,随便添油加醋几下,指鹿为马几下,那人纵不然被他们害了,也必将大大影响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分数,这样一来,谁知道自己的仕途会变的怎么样?所以这个皇城司是个要害部门,这个皇城使也是个位高权重的人物,当然了大宋已经灭亡了。“不过昔日此等人物,又岂能等闲?”这是林文此时心中的想法。林文知道这些人不是什么海盗,他们是前朝的遗民,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站在这里,一起要来****蒙古人的统治,但是他们毕竟是要拯救天下千万的汉民,反抗强权,这是值得尊敬的,林文心中满是感慨,知道自己恐怕如韦小宝一般遇上了天地会,“可自己没有韦爵爷那等本事,那等幸运啊。”
王德突然变的严肃起来,声音都显得越发冷俊“林文,你现在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想必也知道我们要干的事,虽然你现在也是钦犯之身,可是我们要干的是杀官造反的勾当,虽然你也没了退路,可是我们这条路是实打实的九死一生,你要想好你今后要怎么做,若是不勉强入我等一伙,可事后三心二意,或根本做不的事,某家也留你不得,你想好,你要怎么做?”
林文见王德根本在逼自己摊牌做选择,可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莫说自己现在朝廷放不 自己,泉州闹出了那么大的事,自己怎么也回不了头了,就是单从自己知道了这么多王德一伙的事,自己要不跟他们一道,恐怕根本活着走不出眼前这个大厅。
“妈个巴子,这叫让人想,简直就是强迫我,阴我。”林文早在心中叫了起来,虽然林文也恨蒙古人,也不愿汉人亡了国,受尽蒙古人的压迫,给他们做牛做马,蒙元还阉割的汉族人的血性,勇气,以至于后世常有周边宵小打堂堂天朝上国的主义,据说连汉族姑娘在新婚前的初夜都要献给所谓的蒙古老爷,这是什么事?这简直是欺人太甚,谁能忍耐?谁不想****这个朝廷,再造个青天。可是想归想,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中国人永远都是这样想的比做的多,没遇上自己性命悠关的事,谁会出头,这就是中国人劣根性之一,直到现在还在,恐怕还会演绎下去。所以说林文虽然十分痛恨这蒙元政府,可不代表他会去做朱重八。
林文知道此时已经轮不道自己选,倒不如干脆点,落个好名声。装模作样的叫喊一声“杀鞑子,复中华。”
“这可是你的真心。”王德冷声道。
“是,大人。”林文想都没想便答了下来,此时林文发觉自己刚才的那一声是发自肺腑的,不参任何杂质的,就根那些想为革命献身的先烈所喊的口号一样,林文发现了自己还是个理想主义者,自己身为汉人一脉,眼见时间如此不平,华夏万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自己又怎能坐视不见。
林文深知这个大元朝的运数,它是会走向终点,终归哪里来哪里去,可是不是现在,现在还到不了它的终点,蒙古人的骄傲忽必烈还在,谁能撼动它分毫?可是事以至此,还能如何。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步踏出再无回转,林文从 就没有想到,自己也光荣的成为了“革命者”。
虽然事情不可为,可自己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和这些汉子一起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