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府内轰动一时的大案,府库被盗一案,终于要开堂问案,可是官府既然不准大家旁听,可这事毕竟最近这泉州百姓谈论着最多的一件事,大伙天天茶余饭后的谈着,天天传出不同版本的流言蜚语,可这临到头了却不让人去瞧热闹,满足大伙那旺盛的好奇心这不憋死人是不是?可大伙纵然不满可谁又敢去说呢?老百姓们背后议论议论也就罢了,可要他们去当面指责官府,那是谁也不敢去做的,谁的知道这朝廷是说不得的,躲着说无人知晓也就罢了,明着说运气好恐怕也要流放三千里,运气不好那就合着去见阎王爷了,这至元十九年泉州府第一大案就要在泉州府百姓们好奇,疑惑,不满的心态下上演了。
这大元朝的官职制度自然会有一翻新气象,可这未免也新的有些饶口,比如吧,这泉州的最高军政长官叫达鲁花赤,这达鲁花赤是个名字,不是人名是官名,这元庭把地方的行政机构行省以下的划分依次为为路、府、州、县。这每个级别都有一名达鲁花赤来做主官。这达鲁花赤是大元朝这、为所在地方、军队和官衙的最大监治长官。蒙古语(镇守者)的音译,相当于突厥语的巴思哈。蒙古贵族征服许多其他民族和国家,鉴于单独进行统治不便,于是委付当地统治阶级人物治理,派出达鲁花赤监临,位于当地官员之上,掌握最后裁定的权力,以保障大蒙古汗国大汗和贵族的统治。这说白了就是给各级政权加上名太上皇,主要作用呢就类似于监军,虽负责一地行政,但恐怕监视的意味就更浓些。
这泉州在元朝命好,由于蒙古贵族普遍不事生产又挥霍无度,那靠什么呢,他们把目光瞄准了自宋代以来开始繁荣的海外贸易,泉州地理位置又正好处在这“改革开放新政策“的风口浪尖上,自然地位是水涨船高,被一下提到了“路”,这泉州路本来最大的是这个达鲁花赤大人,可是这泉州还有个和他处不同的地方因为是全国海运的总港口那就有个管理这海运总港口,元代海关总署的的机构“市舶提举司”,这别看只是个分管商贸的机构,可谁叫元朝过于依赖海外贸易,而泉州又如全国总港口,这市舶提举司在泉州似乎成为了实际的当家人。
这泉州的“三大班子”三大主官达鲁花赤,总管,同知,外加上隐藏在幕后的超级大老板市舶提举司使当然都不会来管这林文的案子,不是不管而是根本就没这个必要,泉州是油水最足的地方,当然也是水很深的地方。早就有人摆平了泉州整个官场,不管你是蒙古人,汉人还是色目,在钱面前那什么都可以不是都可以坐下来谈,自然泉州的官场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早就连为一气,小的矛盾自然会有可是大致还是能够一致的。这林文的案件虽然在民间闹的沸沸扬扬的,可在他们的眼里只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这底下屁民的死活于他们何干?这个年头泉州的官儿们连追捕前宋余匪,开拓疆土的心思都没有了,早就失了往年的锐气,在这繁华什锦的泉州都一摸心思去怎么赚钱捞钱去了,其他的事有谁会去管啊,当然花天酒地,风花雪夜的事情除外。
本来也是成吉思汗的事业不可能永远年轻,虽然这泉州还有明白的人,可恐怕不是这些整天纸醉金迷的官儿们。
金家的老板也没失了面子。弄了个判官来审林文,老百姓当然不可旁观,自家的人也没出面,当然是指嫡系,这钱老三还是派来了,自己也得派个人在这里不是,虽然一切都安排好了,可是总还有一些不安心。为什么这云乡丝绸庄的东家过往总是那么难以查的出来呢,回回可是在当今做出了好大的事业,自然有自己的隐秘力量,可在万一之时不必依靠朝廷,可以说这些回回做生意还是相当有远见的,在中国待的越久就越觉得这朝廷是靠不住的,今日可对你钱般好,转日就可送你上西天,虽然回回是天堂和地狱之分,所以当然就留了后招。
金冕当然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也许换了别人对付一个势力远不如自己的对手,那还谨慎个啥,可金冕能把生意做到这么大肯定不是一般人,他动用了自己的隐秘力量去调查了王德,可是结果却让他意外,因为除了查处王德是安徽宿县人,在本地经了十数年商之外,什么都查不出来,
金冕是对自己的手下极为自信的,因为毕竟自个经历过那么多事,多少次生与死的考验自己也走过来了,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自己的那些隐秘手下在其中自然也起了很大的作用,自己的手下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可查出的都是这些,那根没查出有什么区别,为什么呢?那唯一的解释,王德的过往王德的经历被人可以遮掩,那一个正当商人为什么要遮掩自己的过往那便耐人寻味了。
至于林文那根本就是查不出任何,连他是不是王德的表侄子,从王德安徽的家谱中也找不到任何线索,总之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个迷雾,正是让人看不透,所以让人感觉有危机,以金冕的为人,那只能是坚定其必杀之心。
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他们永远是小心谨慎,从不给自己留后患的机会,可世界往往总是那么不遂人愿。
在金冕的不安中,林文终于被带上了公堂,公堂在林文的眼里并不是那么陌生,倒不是林文来过,那得感谢21世纪资讯的发达,电视电影是总演,虽然涉及的开堂问案的不是包公案就是清装戏,偶尔也流行过大唐的神探狄人杰,虽然没元朝的可却真大同小异,这当然也要感谢我们伟大的导演和编剧。
这林文一上公堂就被按着跪下,虽然自己是来自21世纪的青年,没兴过跪这一套,可是这些日子的牢狱生涯让自己也麻木了,虽然愤怒但是无力。也许自己出去有机会,会报仇,可眼前只有跪着。
只见老套的情节“啪”的一声惊响木声“堂下犯人何人。”
林文无聊的心道“真是没创意的情节。”眼中寒光一闪,瞧见自己的便宜叔叔王德正在外,林文心中一暖“终于瞧到熟人了,真不容易。”随即便知,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来临了,有谁能救自己?
知道堂上的老爷还在装模做样的等着自己,淡淡的道“林文”
都这一刻了自己还需要向何人屈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