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道:“那刺史府在哪。”
“你干嘛去。”
“万一陈兄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说的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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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毓背着剑慢慢来到了刺史府外,看着高高悬挂的刺史牌匾。
远门内的家丁传声道:“老爷陈家庄弟子求见?”
冷寂沉闷的屋内,高仲密坐在桌旁慢慢斟着茶。年轻的陈毓则坐在对面。
“不知今日陈公子来此所为何事。”
回答之时依旧面如白纸,毫无表情,似乎在释放一股无形的压力,逼迫着陈毓。
陈毓淡淡一笑,也拿起一杯茶自斟道:“刺史大人,小的是特地为昨日之事道歉的。昨日在下与众师兄弟,不慎冒失地与大人下属的亲兵打斗,是以来此赔罪。”
高仲密冷冷道:“若是因为此事那就请回吧,本官其实毫不在意那帮下属。如果可以甚至想把他们打发回邺城。”似乎他今天心情不好似的。陈毓心道:“对半还是高澄之事,此刻更是好时机,要利用他的愤懑。”
陈毓佯作惑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说是下属其实还不如说是来监视本官的。”说罢高仲密便潦草地喝完了一杯酒将酒杯重重一方。
“监视,不过在小的看来,看来大人似乎是对高欢很没好感啊。”
高仲密道:“哼,自然是没好感,说他是大将军,其实都是伪帝所封。”
陈毓故意佯惊骇神色:“大人岂可这样说,如此大逆不道直言,那大人觉得哪的皇帝才是真的正统的,难道大人以为当年孝庄帝西逃,似乎西魏才是正统吧。”
高仲密依旧必以为然:“要说真正的皇上,东魏西魏都是伪帝,当年失踪的武泰皇帝才是正统。你近日来究竟要说什么。”一听这话陈毓不禁思索,他对西魏也无好感并非坏事,只有愤怒到极点之人才可狂放妄言,也就是说这是好事。
高仲密在官场行走多年自然是知道陈毓今日绝不是为了斗殴这件事那么简单。
“陈公子近日来不单单是为了斗殴之事吧?”
***
陈毓道:“的确,因为在下我听闻尊夫人被高澄侮辱。”
“砰。”高仲密直接砸杯,酒水四溅,一些甚至崩落到陈毓脸上。
“你究竟是什么人!”此事只有朝中少数人知晓,这个陈毓绝对不简单!一时间高仲密如临敌的猛虎,警惕万分。
但只见陈毓对眼前之景恍若未见仍是轻松笑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要给大人指一条明路的,今高欢残暴荒**走了孝庄皇帝,为天下人唾弃,若是大人投奔西魏。”
“你是西魏人!我现在就可以下令把你抓起来交付邺城!”
“那大人就这样做吧,继续在那高洋的帐下。大人?您以为高氏家族可以长久吗?现在高欢已经不信任您了,加之这次其子高澄侮辱尊夫人,他早晚会把您换掉的,到时大人该如何是好?但是如果大人弃暗投明一声令下到时西魏大军定会开进洛阳,封侯拜相未为不可。”陈毓知高仲密所谓绑缚邺城不过是试探自己,否则当即就呼唤护卫了。
高仲密默然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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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门外静静地看着远方的天际,不禁踌躇满志,看样子自己已经打动高仲密了,现在就只有等待时机了,虽说自己不善权谋,但现在正如父亲所说已经开始慢慢喜欢上他了。
“嗨,你在干什么呐。”
一声银铃般叫喊从身后传来。
陈毓赶紧转身一看是娇小俊俏的珑正依靠着石狮子兴趣盎然地在看着自己。
陈毓心中一阵暖意:“你怎么来了。”
珑道:“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是担心你,你一个人单刀赴会,万一吃亏了怎么办。哈哈。”
陈毓笑道:“好了,那不用元兄弟担心了,所有事情都解决了,走吧。”
原以为珑也随之欣喜,但没想珑听后却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道“是吗,我看你似乎在想其他的事,是不是事情没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