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晏说：“我已经从事人事工作多年了，对国家的人事制度和各部门的用人原则很了解。一般来说，凡是机关大一些，干部的职务提升就容易一些，像中央和国家机关的新进人员，第一年实习期满，就是定正科级了。根据这种情况，所以我认为黎董的提议是不妥当的。我觉得，咱们是企业，用人就不必要拘泥于国家的人事制度，对于老板的孩子，应该高配，都安排正科级。老板如果以后将他们调走，能够进入国家机关，就起点高了，如果一直猫在咱们企业，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贺副总经理说：“我认为晏总的意见是正确的。老板安排子女来我们企业，是对我们的信任，说白了，就是看得起我们。要不然那么多企业，为什么都不去？”

邬副总经理说：“我认为，老板的子女来我们企业，我们就要在各方面关怀和爱护他们，让他们茁壮成长。老板现在才52、3岁，已经是6、7年的正部级高官了，以后能够走多远，我们是无法预测的，但是他对我们集团公司的关爱程度，就决定了我们在座的每个人的命运。如果黎董扶正了，总公司就会任命副董事长，然后就是一大批人职务的提升。所以我们的胆子要大一些，步子要快一些，明年或者后年，我们就可以调整他们任副处级了。”

齐冰说：“我觉得3位老总都是从公司发展的角度看问题的，这是出以公心。我完全赞成。”

午阳说：“我少数服从多数，不再坚持个人意见。其实，我主要是担心他们工作上不努力，给他们父亲脸上抹黑，给我们的工作造成被动。现在一想，没有困难，要我们这些党员干什么，要领导干什么？晏总。你会后就安排人力资源部，去京城教育局的人才交流中心调档案，调回来就任命吧。”

老晏说：“好，我马上安排。”

午阳说：“马上就是元旦了，我们现在必须保稳定，保生产，搞好年终决算工作，大家各司其职吧。还有事情没有？没有了就散会。”

大家刚刚走开，午阳就接到周书记的电话。

“小黎。今天晚上情况有些变化，我们的饭局必须增加几个人，原定的人员。可能就坐不下了。”

午阳说：“书记。没问题，我让我家里人不过来就是了。”

“你还是要安排好你父母和女友，不要让他们有意见。”

“不会的，您放心吧。”

下午在3点钟就离开办公室了。在市里的喜庆用品商店，买了很多各种各样的小礼物，还有圣诞老人的帽子。

回家后。就给孩子们分发礼物和帽子。然后让小雅组织家里人去和园酒店吃饭。现在除了在国外的王小惠、吴芳、裴蕾、秦小英和双双对对6个大人，14个孩子外，真正做了老婆的都在家，有16个；孩子有谭竹青、张梦馨、黄鹂、郭嘉、陈明芳、肖七妹各一个，张梦雨、言雨霞各两个。刘荣一个，共11个；加上妈妈、奶奶和陈明芳的奶奶。还有裴学文两口子，家人共32个，保姆20个，午阳订的50个座位差不多了。

午阳本来要安排大客车的，但是老婆们都不同意。她们买了新车，还根本没有什么机会开出去溜达。想到朱市长曾经说要安排他儿媳妇和孙子，就让唐锦开车去接人。唐锦不知道地方，又让于颖带路。

家人提前过去，午阳只提前了10分钟到达。酒店的门口站着圣诞老人打扮的迎宾小姐，大厅里安了圣诞树，连玻璃上也贴了圣诞老人的画片。

蒋璞薇看到午阳进门，就赶紧迎上来了。“老板，圣诞快乐。你订的包厢是3楼18号，我领你进去吧。”

午阳微笑着表示感谢，“你不用管我，等会我的客人来了，就帮忙领一下。”

蒋璞薇答应后，就忙着迎接其他客人去了，午阳自己站在门外等候周书记一行。很快，就来了一台小客车，周书记最先从车上下来，跟着是张书记，然后是一个高个子的中年男人，一个稍微丰满的中年女人，后面就是朱市长和周夫人、朱夫人，还有两家的3个老人了。

午阳早已到了车旁，握住领导们伸过来的手，轮到高个子时，张书记笑道：“小黎，看你是不是能够认出来，认不出就不用握手了。”

午阳看男人实在认不出，看女人就猜准了。“首长是洪菲菲的爸爸妈妈吧？”

高个子男人笑道：“你小子眼力劲不错，我们就是菲菲的父母。”

午阳说：“洪菲菲和妈妈真像，都是那么典雅高贵。首长的风度更是卓尔不群。”

“和你们张书记比起来如何？”

“首长和张书记就是一时瑜亮了。”

“不错，不错，老周，你们怎么发现了这么个小子，你们是伯乐呀。”

这时蒋璞薇过来引路，午阳就在后面搀着周爷爷走。进了包厢，分宾主坐定后，洪菲菲的妈妈笑着说：“小黎，我们菲菲从认识你那天起，就乖多了。现在是每天一个电话，不过除了问候我们以外，就全部是说你了。”

“阿姨，洪菲菲都说我什么坏话了？我这人毛病特多。”

洪夫人说：“哪有什么坏话呀，都是讲你怎么样有本事，怎么样通情达理，怎么样仗义疏财，整一个十全十美的人。”

“阿姨，那是她接触社会比较少，没有见过什么优秀的人，所以就将我神化了。”

洪书记说：“小黎对自己还是有一个比较客观的认识嘛，这就好。如果觉得自己如何如何了不起。那就令人失望了。”

张书记说：“老周，老朱，这次洪书记即将走马上任，是先过来了解我们省的实际情况，进行微服私访的。我本不想公开他的身份，但是小黎认识他们的掌珠，就瞒不住了。”

周书记和朱市长站起来，重新跟洪书记握手。周书记说：“洪书记。不知道是您大驾光临，不周之处，还要请您海涵。”

“你们做的很好呀，不存在什么需要包含的事情。你们是张书记安排好了的干部，我来到中南，就跟回到后花园一样。也希望你们不断进步嘛。”

张书记说：“今天是圣诞节，咱们只喝酒，不谈工作。小黎，洪书记可是海量。你准备怎么陪好呀？”

“我奉陪到底。”

“好，咱们就喝个痛快。”

午阳赶紧说：“服务员，开酒。”

洪书记说：“开酒不急。小黎。说说菲菲他们在艾州采矿的事情。”

“首长，这个事情还没有开始，没有什么好说的，您来中南工作了，以后有了进展，我专程给您汇报。”

“那我就等着。老周、老朱。你们说说，是怎么发现这小子的。”

朱市长说：“是在93年吧，我带队去沿海经济特区学习城市规划和城市建设，小黎是团队的成员之一。在交谈中，他告诉我招商引资方面有办法。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回来就调他到工业园工作。果然不负众望，干出了很大成绩，这样又引起了周书记的高度重视，将其作为重点培养对象。”

周书记说：“我主政渌江后，手里没有足够的干部，就将他从代理县长提拔为县委书记。不到一年，一个财政收入只有一千万的县，就实现收入超过70亿。”

“怎么被老谌挖过去了？”洪书记问。

张书记说：“资历不够，不好提拔，渌冶集团频临亏损，急需要一个掌门人，没办法，就放了。”

“首长，我这是承蒙朱市长、周书记和张书记错爱了。”

“你没有让他们失望。小子，结婚没有？”

“没有结婚，但是谈了个女朋友，在考进公务员以前就谈了的。明年到了晚婚年龄，就会成家了。”

午阳的听力特别好，听到洪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张书记说：“小黎，洪书记有意招你为婿，菲菲姑娘你也认识，你意下如何？”

“书记，不可能了。洪菲菲是个好女孩，应该找比我优秀的男孩，我也是不会丢下现在的女朋友的。”

洪书记笑道：“小黎，现在大家都说，好白菜都让猪拱了，看来实事确实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