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国柱看着刘廷,沉默了几秒钟,转头对手下说道:“破门。”
刘廷他们都拿出了配枪,摆开阵形,冲锋队两个队员拿出破门锤,冲锋队长用手做了个三秒倒计时,然后手向下一甩,那两个队员向前用锤猛地砸向大门,大门咚的一声发出巨大的响声,在空旷的楼道内回响着,震得刘廷胸口发闷。
破门锤再次砸向大门,又是一声巨响,大门应声猛地飞开,刘廷他们立即端着枪迅速冲进了屋内。
屋内布局很简单,很快四个房间以及卫生间都被确认无人,只有张承邦在阳台上抓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胖菲律宾女人。
胖女人的身上,穿着护士服。
张承邦把菲律宾女人带到了刘廷面前,刘廷立即问她:“这里就你一个人?”
菲律宾女人惊恐的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浓重菲律宾口音回答道:“我刚来这里不到三天,这里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你们不要冤枉我。”
“你们在这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开始痛哭起来,说,“我刚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去找这的老板,抓他,所有事情都是他干的。”
“你老板去什么地方了?”
“他……去……去东莞了。”
“去那干什么?”
“我不……知……知道。”
刘廷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老板叫什么名字?”
“袁鸣康。”
刘廷想了一下,对张承邦说道:“把这个女人带回去,立即审她。”
“是,头。”张承邦抓住那个女人的胳膊,就要转身离开。
刘廷想了一下,立即又叫住张承邦,说道:“还有,你回去立即查出入境记录,找叫袁鸣康的人,如果找到的话,立即给东莞那边的公安发协查申请,你也上去一趟,务必将袁鸣康抓回来。”
“是,头。”张承邦说完,和两个冲锋队队员,押着仍然在痛哭着的菲律宾女人下去了,剩下的组员和刘廷开始搜查现场。
现场按布局来看,应该是一个地下黑诊所,屋内墙壁好多地方墙皮已经脱落,或者贴着又破又脏的浅黄色壁纸,地上铺着斑驳破旧的地板革,泛着恶心的光泽,屋内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闻起来让人反胃。
前厅有个小接待台子,后面阳台上挂着医用床单和手巾,其中一个床单上还能见到一大片血迹,旁边厨房里有一口大锅,里面正在煮着开水,刘廷小心地把锅盖打开,一阵滚烫的蒸汽立即飘散出来,渐渐刘廷才看清楚,里面正在用蒸汽给一些东西消毒,包括几把手术刀和止血夹、镊子之类的东西,还有两个大号的玻璃材质的针管。
后面三个屋子,有一个屋子摆了两张已经掉漆了的,破旧金属支架的病床,上面的被子散乱堆着,显得又脏又恶心。屋内极为昏暗,还弥漫着一股潮湿霉臭的味道。
第二个屋子正中心摆了一张手术台,一台破旧的无影灯,一个破屏风。墙上还贴了一张人体肌肉结构图。
第三个屋子应该是医生的诊室,一张破旧的写字台,台子上摆着一个人体骨骼立体模型,写字台后面放了一个大柜子,上面的柜门都是透明的,里面有一些医学杂志,还有几个福尔马林浸泡的标本,两个里面放着胚胎状态的婴儿,一个里面浸泡着一个大脑,还有一个里面不知道泡着什么器官。柜子中间是一排抽屉,刘廷打开了,里面有一些医疗用具,还有另外一些医学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