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惠说道:“您是上天派来的教主,原本就不该做这些事情。”
吕柘恨恨的说道:“狗屁教主!”
丫头坐在草花的身边,呆呆的看着,脸上没有一滴泪水,三只獒犬守候在旁边,发出悲哀的叫声,吕柘走过来,说道:“咱们把它埋了吧!”
丫头摇摇头,沉默了好半天才说道:“等等,让我在陪它一会。”
吕柘在丫头身边坐下,谢惠谢顾也走过来陪着,看着还有微弱挣扎的草花,只听丫头说道:“从前,我一个人生活在这里,那时候我还小,不懂的保护自己的羊群,狼来了只知道哭,藏在帐篷里看着狼把羊一只只的吃掉,白天我在草地上挖野菜,在树林里检野果,到了晚上,到处都是狼的叫声,我不敢住在帐篷里,只好爬到树上,用绳子将自己捆住,害怕掉下来被狼吃掉。”
“后来老流氓来了,给了我五十只羊,又问我还需要什么,我对他说,我想有人帮我,然后老流氓就给我草花。从那时候起,草花就陪着我,狼来的时候,草花扑上去和它们撕咬,有时会有好几只狼,我很害怕狼,看见它们的牙齿和爪子就浑身哆嗦,可是又担心草花打不过它们,羊仍旧会被狼吃掉,那样我就又要挨饿。想着,也不知道怎么就不害怕了,提着钢叉冲上去,终于把狼赶跑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害怕了。”
吕柘知道丫头把草花当成了良师益友,说道:“你后悔吗?为了一件皮袍子,害的草花被老虎咬死了。”
丫头平静的说道:“没什么好后悔的,它是一条狗,就应该和猛兽搏斗,它已经老了,总有一天会死掉,这样的死法,也算是不错的归宿。”
草花已经停止了抽搐,四人静静的坐着,没有离开的意思,月沉星隐,寒夜渐渐褪去,一轮红日冉冉升起,丫头第一个站起来,说道:“谢惠谢顾,你们去把畜生的皮扒下来,虽然破了,但补一补还能做件皮袍子。”又对吕柘说道:“走,咱们去把草花埋了。”新的一天开始了,昨夜的经历已经成了过去,丫头又恢复了往日了样子。
埋完了草花,丫头又要拉着吕柘去放牧,阿珂走过来,说道:“教主,天师等着你过去呢!”
吕柘知道今天是为细封吉仁向上天祈福的日子,看看日头,已经中午,对丫头说道:“我今天有点事情,就不陪你放羊了。”
丫头也不勉强,说道:“好,那你忙完了事情就来找我。”
天师已经穿戴一新,吕柘也换掉了羊皮袍子,匆匆的吃了些东西,就和天师坐了轿子走下山来。
梅从谏已经将各种道具布设在神殿上,领着细封吉仁父子候在神殿前,安定邦率领百十个汉子守护着,今天的法事没有让百姓观看,显得有些冷清。
天师站在神坛前,闭着眼睛默默祷告,吕柘陪在一边,梅从谏领着细封吉仁父子跪在神坛下,一脸虔诚的看着。天师默默的祷告了一会,右手拿起神坛上的空瓷碗,用左手托着高高举起,口中念念有词,好半天也不见他施展魔术,他毕竟年龄大了,时间一长,举着瓷碗的手臂竟然微微颤抖。
吕柘猜想他大概是不想让细封吉仁父子看出破绽,否则魔术失去了神秘感,也就没法再吸引人乐,连忙走到细封吉仁身边,跪在地上磕头,并伏身在地,大声说道:“恭请上天降下法旨。”细封吉仁父子连忙跟着磕头,并伏身在地上。
只片刻功夫,就听天师说道:“上天已经降下法旨,诸位起身观看吧!”说着,将瓷碗中的水倒入瓷盆,只见水波荡漾,盆地显现出一行汉语拼音来。
细封吉仁说道:“请问神仙,上天的法旨是什么意思?”
天师看了一眼吕柘,缓缓说道:“请教主为你宣召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