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锋心里高兴,说道:“怎么不好看,你这手腕配上这手镯好看的很呢?文倩得了什么?也是手镯么。”
文倩也拿出一只手镯,平淡的说道:“娘娘也赏了我一只手镯。”燕红伸手将手镯抢过来,拿在手里仔细的看着,说道:“姐姐这手镯也好看的很,皇后娘娘真是大方,赏了咱们这么多好东西。”
想着自己不久后就会成为一个县团级的高官,每天要批阅那么多的文件,还要签上自己的名字,许峰练字的兴趣也高涨起来。这一天,忽听屋外响起一阵说话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迈着四方步领着一个伴当走进院子,中年人面色红润,穿着得体,头上还攒着一朵花,许锋微感诧异,自从他穿越到这里之后,除了皇后娘娘,这还是家里第一次来客人。并且看他的穿着打扮,好像还是个富贵人,吴妈迎了上去,将那人请到正屋里坐下,紧接着又急匆匆到跑到许锋屋里,说道:“少爷,杨大人来了,要寻你说话呢!”
许锋一愣,心想,什么杨大人,自己好像不认识他。吴妈喘口气说道:“这个杨大人就是皇后娘娘的兄长杨次山,少爷快些去吧!莫要怠慢了他,我这就去告诉夫人一声。”许锋心中一阵高兴,等了这么多天,可算是把你等来了。
转身就要走,看见文倩红着眼站在旁边,大概还在为她的婚事感伤,立刻板起脸说道:“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倒了茶水送去。”
刚走进正屋,许锋还来不及说话,杨次山已经大笑着走了过来,拉着许锋的手,亲切的说道:“听说兄弟的病好了,哥哥早就想来探望的,只是前些日子受了凉,出不的门,因此才耽搁到今日,兄弟莫怪!”
许锋说道:“惊扰哥哥了,兄弟心里惭愧的很!”
杨次山仔细的打量着许锋,笑着说道:“兄弟这病好了,人也看着精神了许多,临安城里的人,没一个及得上兄弟这般英俊。”
两人客套几句坐下,文倩端来了茶水,夫人也来了,相陪着坐下,说道:“屋里简陋的很,杨大人莫要见怪。”
杨次山说道:“那里,那里,姨娘是清净人,一心向善,不用拘束这些俗礼。”客气的说着,又说道:“前几日皇后娘娘差人来,说兄弟想要做个知县,哥哥倒有些不明白了,那知县有什么好当的,整日里不是催缴朝廷的赋税,便是管些乡民诉讼,还有那些琐碎的公务,没一日自在的。太平年景倒也罢了,倘若遇到灾祸,不说饥民闹事,就是赈济灾民就够让人烦心的,兄弟干嘛要去做这出力不讨好的事,不如留在临安,找机会哥哥在朝廷里给你谋个好差事,舒舒服服的做官多好。”
许锋说道:“让哥哥费心了,只是我这样的年纪,又没有什么功劳,贸然在朝里做官,难免让人说闲话,倘若有人借此说三到四,兄弟又如何能够心安。不如先到地方上历练一番,也好长些见识,倘若有所收益,在到朝廷里效力也不迟。”
杨次山呵呵的笑着,说道:“兄弟多虑了,朝廷里像兄弟这般年纪的官多着呢?又有谁说得了什么闲话,这么大的朝廷容得下他们,怎么就容不下兄弟你?”言辞间,将舍不得许峰外放受苦的情意表达的真真切切。
许锋见他如此为自己考虑,心中大为感激,但他一心要到一个远离夫人的地方去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不愿留在临安城里,正要解释几句,忽听杨次山话音一变,仍旧是一副笑呵呵的面容,说道:“昨日哥哥去了吏部,眼下却没有什么好的空缺,只有温州的永嘉县还算不错,其它的地方都是偏远蛮荒之地,兄弟就是想去,哥哥也舍不得让你去受这份罪。”
许锋不由得大为佩服,看人家这说话的技巧,真是把好人做全了,在加上脸上那从不消失的笑容,当真是官场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精英。不过永嘉县就在温州,江浙一带自古繁华,这个知县也还算是一个肥缺。说道:“兄弟全听哥哥的。”
杨次山说道:“既然兄弟愿意去,哥哥这就让吏部的朋友先拟出票文,等到韩太师那里批复了,兄弟这知县也就当上了。”
许锋连忙起身拜谢,夫人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她本来就不赞成许锋当这个知县,又听说是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一年之中也不知道能见许锋几次,神色顿时暗淡下来。
杨次山呵呵的笑着,说道:“姨娘不用担心,永嘉那地方虽然远些,也还算是一个好去处,朝廷里不少的官员都在抢这个缺呢!就是衙门里的公务琐碎些,这也不要紧,我让吏部的朋友选一个能干的人,陪着兄弟一同去,那些衙门里的事情就让他做好了,兄弟只管游山玩水,等过些年兄弟想回来了,我仍旧在朝廷里给兄弟谋个差事。”
夫人说道:“让杨大人费心了,我只怕他……。”
许锋心中却颇为不服,凭什么这么看不起我,哼!我还就是要在永嘉县做出一番事业来。
几个人说了一会话,杨次山起身告辞,夫人说道:“天色已经不早了,杨大人吃了饭在回去吧!”杨次山说道:“不用劳烦姨娘了,参知政事钱大人给老母做寿,约了我们几个人一同去,倘若去的晚了,脸面上不好看。”夫人也不再挽留,让许锋送了杨次山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