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炮,快点放炮!”老羊皮站在后面的战壕里,一边探着身子,一边喊着。刚刚的那场冲锋,第一波整整一万人的队伍只有回来了一半人,其中挂伤的只占了少数,毕竟在战场上,挨了枪还能利索的跑回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刚刚的冲锋令这支队伍中三个华夏人,只剩下了老羊皮一个活着回来。所以退回战壕的老羊皮,也不想立刻撤下去,而是选择加入第二波冲锋。不过第二波的人在第一波刚刚撤回就冲了上去,所以老羊皮只能选择目前留在战壕观战,加入第三波的进攻队伍。
“轰!”似乎是听到了老羊皮的指点,白俄军“普装”下发到十人队的铁芯木壳炮伸出了木盾车,开火了,一通散弹打上了城墙,看到城墙后的一个机枪射口不再开火,所有人都知道,刚刚的炮击奏效了。可是这种散弹攻击也令苏俄人急迫的采取了新的措施。
“轰轰轰”沉闷的声音,让白俄军内的老行伍一听就知道是苏俄城内的76野战火炮也开火了,中间还混杂着1896年式克虏伯85mm野炮和法国的75小姐。
连续的炮击让刚刚摸到墙角的白俄军只能将身体躲在木盾车和简易沙袋工事之后,抽搐着不敢抬不起头来。尤其是那些摸到城墙脚的白俄士兵,如此近的距离,苏俄士兵配发的手榴弹也开始可以够到白俄军。看到白俄军被火炮压制,立刻有人探出城墙,拎起手榴弹向城墙下猛砸!
“呯!”一名身处前沿,隶属于帖木儿麾下的精锐火枪兵很好的展示了自己的特长。几乎在苏俄士兵探身出城墙的那一瞬间,子弹已经射进了一个苏俄少尉的嘴巴里。虽然他只是刚刚探出了头,但并不是依靠眼睛,而是依靠个人视野来瞄准的营地精锐火枪兵准确把握住了他的位置。
无需狙击镜,堪比狙击手的准头,身边的人只是感应到枪口冒出了一阵青烟。城头,一发子弹就射穿了那个少尉的脑袋。
少尉身旁的几个苏俄士兵看到少尉缓缓的向后倒下,都不由的凝滞了一下,正是这一失神,数发子弹就送他们去和少尉做伴了。在远处的战壕中,帖木儿可布置了不止一名精锐火枪兵。
看到终于有苏俄军在自己的眼前被击毙,老羊皮想起了一小时前还围在自己身边的小吕梁,喊着自己“老叔,老叔!”。老羊皮看着厮杀的战场老泪纵横,嚎啕大哭。
第二波的白俄军,又是无可奈何的撤退了,由于靠的城墙太近,这次没撤回来的人占了三分之二,白俄军一时士气大跌。“嗡嗡嗡”刚刚远离战场的战机又重新杀了回来,对第二波冲锋中暴露出来的几个苏俄地堡,进行了一番轰炸之后,又摇了摇翅膀,扬长而去。
“嘟……..”沉闷的牛角号声再次响起,第三波白俄军扛着长梯,又迎着苏俄军的弹雨冲了上去。
连续使用了两万名“炮灰”后,罗科索夫斯基站在前沿,地下四米的战前临时指挥所中,用潜望镜观察着战场上的一切。
“攻击速度太慢了!就这个速度要攻到什么时候?命令炮兵把大人给我们弄来的那十门德国1913年75mm山炮和日本的38野炮也弄点动静起来,否则人家还真以为我们之后前装火炮呢!传我命令,第三波上去二十分钟后,第四波也给我冲上去!”罗科索夫斯基咆哮着向身边的军官命令道。
两波“蚁附”攻城虽然损失惨重,但是带给苏俄军巨大的震撼。绍林也没有想到罗科索夫斯基在全军没有到达的情况下就发起了进攻,一时人员并没有全员到位。而想增援时,又被天空中的空袭给“突突”了不少。绍林一开始准备留给罗科索夫斯基的难题,地雷阵,也在“人海战术”的冲击下,迅速的给趟出了数条进攻的通道。
经过两批敢死队般的冲锋,城外,近万“炮灰”的尸体堆积在一起,已经形成了一道道血肉铸成的屏障,严重影响了城头机枪的射击,
前进的道路几乎已经被铺平,数十个简易工事已经散落在进攻的道路两侧,似乎第三波的队伍只需按部就班就能靠近到城墙脚下,近距离的和城头的苏俄军对射。